第一名的勋章。”92
“我都喝喜酒了,你竟然说不结了!”
这几乎吼出来的惊讶与几分愤怒,听的谢玦眼里的冰冷一瞬怔愣。
落在阮时乐脸上的人影细微的颤抖。
“什么意思?”
阮时乐那两片红润的唇瓣上下一合,撇嘴道,“刚刚郑叔端来的,他说这是喜酒。”
他说着,有些心虚的阖上半眯的眼眸。
其实是要被架着去结婚,他胆子怂了。但是他又莫名觉得不去的结婚的话,他会后悔一辈子。
他一喝酒就控制不住的想亲谢玦,本来他还愁这个毛病,但现在却有些庆幸。
于是,他就要郑叔端酒过来。一杯酒下去,别说是结婚,他都想立马和谢玦洞房了。
所以,他就偷偷叫郑叔给他端了杯酒过来。
借郑叔的名义说是喜酒他才喝的,可不想被谢玦发现他胆小,又笑他酒壮怂人胆。
但谢玦真的好烦,还凑近问他,“你真的想和我结婚吗?”
他自己都没想明白,也不想想明白,也不能想明白,脚踩香蕉皮滑哪走哪。
灯光明亮,谢玦俯身在阴影里,侧颈到肩膀线条悍利又危险,像是蓄势待发的捕猎凶兽。
谢玦见阮时乐眯着眼不答,睫毛掩着潋滟的水光,薄薄一层红晕染着脸颊,像蝴蝶,像云霞,自由的,无忧无虑的,他为什么要逼他呢。
他没办法做到放他自由,但是他也做不到逼阮时乐做他不愿意的事。
谢玦掩下眼底深涌的情绪,“阮时乐,你不愿意,我不会逼迫你。”
他说完,腰身缓缓的下移,阮时乐脸上的阴影没了,五官露在明亮的灯光下,美的鲜活明媚。
灯光忽的刺来,阮时乐睁眼,就见谢玦蹲在他身边。
那薄唇弧度紧抿,看得阮时乐心里莫名烦躁和酸涩。
于是,阮时乐伸手,捏住了谢玦的下巴,用嘴巴堵了去。
湿润的酒意袭来,谢玦黑眸有一瞬的颤动,但很快,阮时乐就任性的从沙发椅上斜斜往他怀里栽。
他接住阮时乐,抱着人深蹲起身时,后者手臂内侧的软肉已经挂在脖子上磨蹭,纯净的水底染上了浅淡的欲望。
但谢玦没亲他,因为他知道,等会儿应该是可以如愿去领证的。
嘴巴再亲就烂了。
可他不给亲,阮时乐就自己贴上来,啄着他唇角。
阮时乐一喝酒就控制不住的黏糊,不把他亲软在怀里他不会安静。
谢玦都做好了陪他闹的准备,但阮时乐只亲了几下,而后唇角一顿,开始细细的舔舐着那薄唇的弧线。
水雾朦胧的眼底有些茫然,谢玦唇角的气味一直都是淡淡的清冷又令人着迷的香醇,抿在嘴里会变成温柔的是甘甜的,这回怎么是苦涩的、凄冷的还有酸楚的气息。
阮时乐舔了几下,睁大湿漉漉的圆眼。
盯着谢玦,犹疑问,“你不开心?”
谢玦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低声道,“现在开心了,不信你再尝尝。”
……
最后,谢玦抱着瘫软在怀的阮时乐上了车。
早上6点把人从床上捞起来,出门刚9点,阮时乐实在困的厉害,顶着红晕的脸颊,嘴角扯着哈欠,缩在谢玦怀里补回笼觉。
车上的后座空间很大,有三个座位,两个座位放下来也可以凑成一张小床。但阮时乐不要谢玦放下来,阮时乐躺在两个座位上,脑袋枕在谢玦腰腹上睡。
座位防震性能好是柔软的真皮材质,阮时乐躺在上面和沙发没两样。
车帘放下后,后排光线昏暗,谢玦低头瞧了会儿睡颜后,也头枕在靠椅上闭目养神。
车内冷气开的足,偶尔有窸窸窣窣的滑落声,是阮时乐喜欢踢身上的薄毯,谢玦便睁眼,时不时给他盖上。
几十分钟后,到了民政局门口。
城市里早上的阳光还是很燥,绿荫道里车水马龙。
谢玦没坐轮椅,笔直的西装裤腿下,是阮时乐亲自给他穿戴的外骨骼助行仪。
他的左大腿有手掌长的伤疤,昨晚,阮时乐颤着水眸,一遍遍的亲吻,一遍遍的赞叹,最后,阮时乐坐在他两腿间,他们紧紧拥抱在一起,赤诚的,纯洁的,灵魂都要颤动的相拥。
“谢玦,你耳朵怎么红了?”
阮时乐迷迷糊糊下车,就见谢玦耳垂红了,他以为是错觉,但随即一问谢玦脸都红了。
谢玦淡淡道,“天气热。”
“哦。”
到民政局门口了,阮时乐睡一觉后,酒意醒的差不多了。
临门一脚又有些怂了。
周围的人,有的是手牵手亲亲热热的一对;有的是中间还能插一人的,两个最熟悉的陌生人。地上的影子,有激动欢喜的,有落寞痛苦的,有淡淡遗憾的,有心生向往的……
这里是普通人人生的新阶段,庄重而严肃。
那“民政局”几个烫金大字像是有莫名的魔力,压着阮时乐问:
你能主宰婚姻吗?能逃出婚姻的掌控吗?
小瞧婚姻可是要遭受到惩罚的。
阮时乐的影子站在原地没动,他看着一旁谢玦犹豫了下,“谢玦,你喜欢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