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的勋章。”88
阮时乐刚准备站在起来,腿就被拽倒,耳边响起谢玦报复声,“这下你也要滚了。”
……
原本斜坡草坪似水面一般平缓宁静,闪着粼粼波光,现在却多了一道显眼的滑痕,那滑痕整整齐齐沿着两边青草滑下,堪比人工修剪的小径。
但规矩一丝不苟的小径从一个斜坡点开始,塌陷更深了,笔直的路线歪七扭八的滚着,像是发生了一场激烈的战斗,又像是浓情蜜意的拥抱缠绵。
“不要你碰我。”
“假惺惺。”
谢玦刚伸手准备摘阮时乐脑袋上的清草碎末,手就被毫不留情打了回来。
这时,草坪高出的轮椅也根据智能瞄定系统,和谢玦腕表芯片链接,自己折叠翻了个身,缩小版的机器人小狗跑去找主人。
谢玦坐在轮椅上后,视线高了些,看见阮时乐后脖子上夹着青草,脸颊还鼓着的拧巴。
于是两人就这么狼狈的回去了。
两人还没到门口,就见郑叔急匆匆的面色寻来。
郑叔手机刚刚收到电动轮椅的报警提醒,吓了一跳,五年来第一次响。
他一出门就见两人顶着一头草屑,又看看阮时乐那一脸气愤,脖子上、侧脸、手臂、脚腕都占满了红印,再看谢玦眼神都不敢明目张胆打量了。
难道是……
嗯……
郑叔老脸瞬间黄通通的。
看来谢总着实有些激动了。
这么高智能定制的轮椅都翻车了。
……
阮时乐气性大,一个下午都没找谢玦说话,谢玦找他说话,只给他翻白眼。
谢玦西装严严实实,他可是短裤短袖,在草丛里裹一遭,浑身翻红一片。
后面白眼也翻累了,干脆置之不理。
直到,晚上睡觉前,阮时乐还在冷战中。
谢玦想着阮时乐一脸陌生人的样子,晚饭都没吃几口就上楼进房间了,今晚怕是没有答案了。
犹豫一番,没有去找阮时乐。
把人逼急了,反而得不偿失,他一身反骨,又肆无忌惮,只有等他自己想明白。
谢玦唯一后悔的是,应该把回复期限延迟三天。
还是过于着急了。
大厅挂钟响起悠扬的金属碰撞声,洪钟流泻至每个安静的屋子。
谢玦关了灯,冷感简洁的家具隐匿在昏暗中,只床头留了盏书灯。一片朦胧黄晕中,真丝灰珠被面遮住精壮的身躯,谢玦靠着枕头,睡前有看书助眠的习惯。
夜越来越静了,窸窸窣窣的翻书声很明显,谢玦有些走神,似在一页停留的久了,才想起翻页。
他视线从书移到另一侧安静没有人气的枕头,它默默泛着柔和冰冷的细光。
谢玦捏了捏眉心准备熄灯睡觉。
也不知道阮时乐身上还痒不痒。
于是,谢玦掀开被子,坐上了轮椅,要去隔壁房间看看阮时乐的“病情”。
谢玦开了廊灯,对着穿衣镜里看了眼,是简单得体的休闲灰色T恤,上下打量一眼后,他才朝门口驶去。
他一打开门,顿在了原地。
因为阮时乐就在门口。
阮时乐低着头,拧着眉像是很纠结,光着脚踩着地毯上,听见开门声,他咻地抬头。
四目相对都很惊讶。
阮时乐惊讶是他没敲门,谢玦怎么就开门了。
而谢玦更多是惊讶阮时乐这什么操作,下午不是一直在单方面冷战他吗?
谢玦的视线缓缓下移,目光逐渐晦暗幽深。
宽大的白衬衫下,是一双光溜溜的奶白细腿,弧形的衣摆将将遮住饱满臀线下的大腿根部,手指揪着衣摆拧巴的发红,双腿紧闭着遮掩不住的紧张,目光却大胆又理直气壮的望着他。
只不过,不仅他的小脸泛着红晕,大腿内侧的软肉都在抖,就连白皙的脚指头都开始泛红了。
在那小脸恼羞爆发前,谢玦撇开视线,低咳一声,“身上还痒吗?”
“要我给你涂药吗?”
“哼,不需要,我还没原谅你。”
“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意思。”
话一落音,朦胧的光线像天然磁场似的,两人相望的视线都似触电般的微颤,暧昧的暗示性气氛涌起,悄无声息地裹挟着挑逗着两具僵硬定住的身体……但视线交融了,都住进了对方眼里。
粘稠燥热的气氛中,他们都有些口干舌燥,呼吸都不自觉放轻了。
谢玦率先意识到这点,眼里有些不自在,于是面色有些过于的端正冷静。
转移话题似的,薄暗中喉结微动,“白天结婚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
阮时乐拧着脚踝,足背弓起漂亮的白腻弧度,嚅声道,“没考虑好。”
谢玦揉着额头不解道:
“那你来干什么。”
“还穿这么清凉。”
阮时乐臊红了脸,气鼓鼓又直白说了四个字。
“婚前检查!”
“我小兄弟满意了我才同意!”
领证
夏末初秋的早晨, 山雾弥漫,一轮红日在潮气中慢慢探头。
一室暗淡,被窝温软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