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的勋章。”86
阮时乐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一样,突然炸毛刺头似的发起攻击,他气汹汹道,“嚯,所以白阿姨控制不住的爱各种男人?”
“学会满足自己?把滥情花心说的头头是道理直气壮。”
阮时乐说完就跑了。
气的白茵笑容破碎,拿剪刀把绣球剪碎了一地。
一旁白恣摸着下巴,嘴角挂着抹笑,“他怎么能这么会气人。”
白恣扬了扬手机,“姑姑,刚刚的话要是发给谢玦,谢玦会是什么反应?”
谢玦能有什么反应?
高高的草坪上,他看着阮时乐气呼呼的跑来,像受气的小牛犊瞪了他两眼,不待他说什么,又蹲在地上拔草。
快薅秃了巴掌大的草坪,青草水汁沾满了他的掌心,就连白嫩嫩的耳垂都热红了,又透着湿润的汗渍,耳垂带着点肉,脸颊鼓鼓的,看着像是气炸的软包子。
谢玦掏出巾帕给阮时乐擦汗,指尖带着巾帕擦到耳垂下的汗珠时,阮时乐触电般似的拍开他的手指,又凶道,“请保持距离。”
谢玦撩起眼皮看他,“保持距离的话,你就睡不到我了。”
阮时乐脸臊了下,泄了怒气,但还是有些气闷,“你都听到了?”
“真是无语,就离开你一会儿,你就要监听。”
“你别太粘人了。”
谢玦嗯哼了声,“你要是不乐意,你关了就是。”
监听器分子母装置,控制的母装置安装在阮时乐手机里的,谢玦手机里安装的是子装置。
阮时乐可以随时监听谢玦的一切,但谢玦能不能听到阮时乐的,全看阮时乐的意愿是否保持连接状态。
阮时乐噘嘴,一屁股坐草坪上,一旁泉水喷洒的水汽湿润清凉,一片水雾落阳光下生了彩虹。
他看着倾泻而下的瀑布,三米多宽,水面不疾不徐的,阳光下跳动着水珠,晶莹剔透的滚落而下汇至花园的河径。
阮时乐丢了根青草,叶子就滑滑梯似的飘走了。
余光中,谢玦还默默的看着他等他的答案。
最后被谢玦盯的不耐烦了,才鼓着腮帮子嘟囔道,“虽然你太粘人有负担,但我还是能担一担的。”
“又瞎创造词。什么叫担一担。”
阮时乐垮着脸闷闷不乐,一天到晚天找麻烦,就像是吃了口美味的蛋糕,发现蟑螂爬上了桌子边缘。
日头渐顶,草坪上的影子短短缩在脚底下,阮时乐踢了踢脚底草坪,那眉头拧的像是要长出小犄角了。
谢玦道,“这么气愤不顺?”
“是啊,我又没你这么淡定胸襟。”
谢玦朝阮时乐勾了勾手。
于是阮时乐挪着屁股朝谢玦坐近了点,等他意识到自己这么听话的时候,又气恼了,仰头不舒服的瞅着谢玦。
谢玦看着他,嘴角似笑非笑的。
说他河豚,阮时乐才是小河豚。
侧脸莹润白皙泛着粉红,几缕银发搭在耳廓上,谢玦伸手理了理,指尖碰到耳廓的时候,阮时乐躲了躲。
风一吹,刚理好的卷发又掉下来了,耳廓还有点痒,这下更加不舒服了。
谢玦见他挠,主动开口道,“我给你重新扎下。”
阮时乐看着自己脏兮兮的手,“你会?”
“蹲好。”
阮时乐哦了声,他视线随意一瞥,谢玦左手手腕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圈黑色的发圈。
他嘟囔道,“我银灰发色啊,黑色多丑。我要我自己脑袋上的白色发绳。”
虽然嫌弃但还是侧了侧身,蹲在谢玦前面,背脊上的布料收紧,肩膀漂亮的线条连着后颈,衣领外露出的皮肤,奶白的凝着细光袒露在谢玦眼底。
谢玦垂着眼睑,修长的五指做梳子,指尖轻轻的插进柔顺的发丝中,另一只手握住梳来的发丝,轻车驾熟的扎好。
阮时乐摸了摸,扎的还挺稳挺利落的,“没想到你还扎的挺好的。”
“还是有些生疏。”毕竟几年没扎过了。
谢玦手掌抚在圆润的后脑上,发丝波光在他手心滑动,从阮时乐的侧脸看去,纤长的睫毛懒洋洋的半阖着,像是逐渐被顺毛的小猫咪。
“还气吗?”
谢玦的声线低沉,但夹在清脆的水珠滚落声中,依然清晰的落在阮时乐的耳膜上,还带着湿濡的潮气,令他心神莫名一颤。
阮时乐从昏睡中霎时清醒,没好气道,“气。你个气泡音别夹了。”
谢玦一顿,想捏阮时乐那不中听的嘴巴。
但阮时乐打定注意要疏远谢玦,贯彻走肾不走心的宗旨,扭着小脸看一旁迷雾蒙蒙的喷泉。
喷泉位于草坪中轴线上,喷泉中央的柱子支撑着水盘,爱神之妻普绪赫的雕像双手挽花,动作舒缓轻柔的美,她像是提着一篮灵动醉人的美酒,好奇有情人的私语,又忙着俯瞰不远处低洼的花园。
但阮时乐不让她看,抓了一把草叶子丢进水盘里,叶子轻薄随着浓浓水汽,反而朝阮时乐脸扑来。
“呸呸~”
他皱着脸,“连你个雕像也欺负我。”
谢玦瞅着他道,“我有个法子,让你出气。”
“而且,我其实也不爽谢耀祖的逼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