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的勋章。”157
阮时乐笑嘻嘻道,“喊你老婆干嘛。”
谢玦认真的黑眸颤了下,而后浮起一丝笑意,贴着阮时乐的耳边私语。
阮时乐呆了下。
转动眼眸看向谢玦,清凌凌的呆怔,谢玦说完自己反倒有些不好意思的正身拉开了距离。
阮时乐伸手捧住谢玦的脸颊,冷白皮的热意都传到他手心里了,哈哈大笑起来,“头一次见说荤话把自己弄臊的。”
“略略略,还再调皮就干死我。”
“来啊,车震也不是不可以。”
谢玦侧头看向窗外,脖颈连着西装肩背线条冷锐又挺然,一副置之不理的架势,只是黑发旁耳朵红红的。
阮时乐简直爱死了谢玦这副样子。
他知道,床上那双冷淡的黑眸染上情欲后,攻击性强的让人腿软,但现在就是嘴贱手贱的想调戏谢玦。
无非就是仗着谢玦腿脚不便,不好施展。
谢玦也知道他的依仗,但阮时乐也太高看他自己了,只一个吻就拿下了嚣张的阮时乐。
两人在车上腻腻歪歪一顿后。
谢玦摸着怀里柔软的脑袋,指腹挑起一抹银灰发丝亮光,映衬在黑眸里显得理智清冷。
“乐乐,你为什么想带我跑?”
阮时乐气喘吁吁道,“司理科说你处境艰难,又是破产又是被踢出局,更可恶的是谢家一群人欺负你一个!”
他越说越气愤,“那个恶毒女人怎么能想出那么恶毒的想法。”
“老公,你还是清白的吧。呜呜呜。”
阮时乐说着说着自己又笑了。
还笑的眼泪都掉了下来,像是要把这二十几天没笑的都笑完。
“是清白的。”
谢玦配合他笑道。
呜呜呜,多老实被人欺负的谢玦啊。
这么乖乖巧巧的配合他。
阮时乐狠狠怜爱的摸了摸谢玦脸颊,眼里爆发出坚定的智慧亮光:
“咱们现在要徐徐图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反正你在哪里都能办公,咱们先离那狼窝远点。”
“玦哥,我好幸福啊。”
北岛市是一个海岛旅游城市。
岛上和陆地交通十分方便, 海底轻轨40分钟不用就可以上岛。
此时深秋,北岛被一片湛蓝色大海包围,外加是开海捕鱼期, 岛上的肥美海鲜也吸引了不少外地游客。
几十年来, 岛上只一个西站, 但近年来随着爆火为承载旺季游客量, 在原本偏僻的东郊区建立了一个新的轻轨动车站。
当阮时乐出站,脚踏上岛的那刻, 一切都是新奇又莫名的悸动。像是小时候在树底下埋的百宝箱, 长大后一个无所事事的下午突然想起来, 准备刨出来看看。
“玦哥,我感觉我好爱你啊。”
熙熙攘攘的人声中,这声孩子气的感叹渲染了游人的好心情,纷纷朝鹤立鸡群的两个大帅哥看去。
谢玦走在阮时乐身后, 面色没反应, 只伸出手臂搭在他肩膀上, 轻轻捏了下低声道, “当心脚下石阶。”
出站通道两边围着栅栏, 两边站着一些招揽游客住宿的阿姨, 露出净白爽朗的牙齿, 笑得灿烂问要不要住宿。
阮时乐两人一前一后拉着行李箱,不待谢玦开口拒绝阿姨,阮时乐兴奋道,“阿姨,我们是本地人!”
那阿姨瞅了瞅, 用当地方言嘀咕了一句,“本地人可没这么白净。”
“过两天就晒黑啦。”
谢玦听着对话, 黑眸里暗涌着惊喜,盯着前面那颗东张西望的小脑袋,有无以言说的冲动。
阮时乐刚刚脱口而出的是本地方言,外地人根本听不懂也很难说这么正宗。
带他来岛上,看来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谢玦按捺住外溢的情绪,并没给阮时乐提醒,他想自然而然的。不想让阮时乐注意到这点,然后一直在是否能找回记忆中患得患失。
阮时乐现在就像一只扑腾翅膀的小鸟,只顾着兴奋,差点被别人挤到。谢玦扶了下他肩膀,揉着他后脑勺,“看路。”
“你这样子怎么在国外跑那么多天。”
他在国外的时候哪有什么心情,他一个人走路的时候自然会注意。
阮时乐哼哼道,“不记得了。”
“我们家在哪啊。”土拨鼠张望的脑袋一脸期待。
“很近,五百米不到。”
出了站,他们与人流反方向走,空气清新了。
湿湿咸咸的海风出来,封闭的道路两旁一排排高大的椰子树挂着硕果累累的果实,椰子树不远处,是连排别墅区,一直延伸到海边白沙滩。
两人拖着24寸一红一黑的大行李箱,朝别墅走去。
“玦哥,你真牛,在哪儿都住别墅。”
谢玦笑笑,也跟着阮时乐的视线重新打量了这阔别五六年的地方。
以前荒凉一片,现在周边设施基础还挺齐全。轻轨站出门就是商圈,轻轨站过桥洞是大片居民区菜市场、学校,别墅门口周边是各种居家设备小卖部、小餐馆。
阮时乐拖着箱子在平滑的路上奔跑,系在肩膀上的海蓝条纹衫振翅般的扇起,轻快的脚步声直奔别墅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