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药效
及至傍晚,宋珩方处理完手中繁杂的政事,大步流星地来往施晏微这边来。
宋珩迈进屋中,却是忽的停下步子,看向其中一个年长些的青衣婢女,问她:“娘子今日如何了?”
那婢女将自己知道和记下的事一五一十地说那与宋珩听“上晌醒来用过早膳,喝完药,便又睡下了;下晌是婢子等唤娘子起身用的晚膳,娘子略坐一阵,说要沐浴,婢子唤人烧了热水,娘子沐浴过后,也不与人说话,只歪在床上愣神,不多时就沉沉睡去了,现下还未醒过来。”
宋珩闻言,便知她这是心情不佳,只低低应了一声,不让通传,悄无声息地走到里间,挥手示意她们退下,而后往床沿处坐了,默声看着施晏微的睡颜,不知是否在为昨日下狠手磋磨她的事感到懊悔。
施晏微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尤自拧着黛眉抿着唇瓣,仿佛坠入了什么可怖的噩梦之中,却又挣脱不开。
宋珩凝着她的睡颜,不欲扰了她的梦,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起身出得门去,往御书房里处理完公务,自去浴房里沐浴。
取来药膏替施晏微擦了药,掀开被子重新躺了上去。从背住抱住于他而言小小一团的施晏微。
有多久没有这样拥着她安歇了?
宋珩认真想了想,将近百日总是有的。
熟悉的女儿香窜入鼻息中,宋珩没来由地觉得心安,就连近日因用脑过度而导致的头痛感亦有所缓解,遂将头埋至施晏微的脖颈处,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清香,以身躯覆住她,近乎痴迷地感受着她的体温。
至后半夜,施晏微被他身上的热意烫醒,嫌恶地拿开他放在自己腰际的大手,欲要离他远一些。
宋珩征战沙场多年,警觉性和灵敏性超出常人太多,几乎是顷刻间睁开了眼睛,一个跨步反将施晏微压至他的身下,双腿分跪在施晏微的腰肢,两手撑于她的肩膀边,垂首俯视着她,目光如鹰隼般锐利,轻启薄唇沉声问她:“娘子可睡够了?”
施晏微并无他那般过人的夜视能力,此时虽睁着眼,却只能看见一团高大的人影笼罩在她的身上,那人不是宋珩还能是谁?
她仿佛再次陷入到那个恐怖的场景之中去,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回想起昨日在她昏厥前,宋珩是如何服从本能在她身后逞凶施暴的,小腹一阵阵地收紧,长睫亦随着身躯轻颤不已,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愤愤望向他,恼恨自己不能立时掐死他才好。
宋珩被她那不合时宜的反应和神情刺到,右手去抚左手手心处的那道疤痕,告诫自己不可在对她心软,遂捧了她的脸要她与他对视,当下只板着脸吓唬她道:“做出这副忿恨的模样给谁看?可是昨日上晌在牢狱里没吃够磋磨,现下身子好些了,便想再来一遭?”
话音落下,宋珩久久没有等来施晏微的惧意、求饶亦或是佯装乖顺,而是听得一道低低的嗤笑声。
窗外月色西沉,忽而吹进一道料峭的夜风来,黯淡的华光透过净色的纱账虚虚照在施晏微的素面上,忽明忽暗。
施晏微听着那道细微的风声,想象着宋珩此时看她的表情,朗声不卑不亢地与他做着抗争道:“倘若这些就是你妄想拿来驯服我的手段...”
“宋珩,你也不过如此!与外头那些鼠目獐头、尖嘴猴腮,仗着权势欺男霸女之辈并无任何分别!”
“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毁其节。我心磐石,固不可移;便是舍去这副躯壳不要,也绝无可能屈从于你!你最好趁早死了这条心。”
第48章 药效
寒凉的晚风自窗棂的缝隙处丝丝缕缕地透进来, 吹动素白的纱帐,然而那些凉意悉数被账中剑拔弩张的两人忽略掉。
宋珩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压制住那些滔天的怒火,听她说完这些逆耳之言的, 只觉从前竟是小瞧了她, 她又岂止是脑后生反骨,简直可称作是胶柱鼓瑟、不劣方头。
“好一个竹可焚而不可毁其节。”宋珩怒极反笑, 扯开碍事的被子扔至床尾,指尖顺着施晏微的下巴、脖颈滑落至她柔软的衣料处,将那些碍人眼的东西尽数扔到床下。
“没曾想,我一时兴起抓来的雀儿竟还是个百折不回的硬骨头;你既下了决心舍去这副躯壳,又嫌我的手段不够看, 我不妨就成全了你, 也叫你尝尝水滴石穿的滋味。”
话毕,解去腰上的蹀躞金带, 将她禁锢在方寸之间,继续昨日未尽的事宜。
施晏微这会子看着他就跟看油腻猥琐的瓢客无异,不消多时便已恶心反胃到想吐, 索性闭上眼咬牙忍耐, 两手攥紧软枕分散痛意,只当自己是个被疯狗咬住的行尸走肉。
破晓后的第一缕阳光透窗而入, 宋珩尚还精神饱满着, 可谓是不知疲倦, 早起的媪妇打那窗下路过,听见屋里头的异样响动, 只将脚下的步子一转, 往边上的水房里烧水去了。
宋珩在她身后,跟堵墙似的, 稍稍垂眸看向她那两条撑在锦被上的细白手臂,指尖攥住床褥,微微发白,那样子瞧上去倔强极了。
她的性子还是半分没改,外柔内刚。可他就是喜欢她这样的,若换作一味顺从他,只怕不能像现在这样一直吊着他的胃口,叫他久久无法厌弃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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