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牢狱中146
施晏微不卑不亢地迎上他那鄙夷的目光,凝眸注视着他,脑海里浮现出那些被他强迫、威胁、欺压的画面,不禁恨意翻涌,悲从中来。
做错事的人从来都不是她,该死的人是他才对,她为何要怕他?
施晏微重新审视她与宋珩的过往,忽然就不那么怕他了,只觉原来一个人悲愤到了极点后,是什么都可以不惧了的。
“悔?我为何要悔?”施晏微反唇相问,一副不管不顾的模样,“我当真是受够了在你身边供你消遣泄.欲的日子,我清清白白的一个人,也是耶娘生养长大的,缘何要自甘下贱到沦为你的玩.物?晋王今日若定要问出个答案来,我只悔恨当初没有看穿你的龌龊心思,早早离了府走得远远的,生生招致后来数不清的腌臜事!”
从前她的转变与顺从都不过是虚与委蛇,只为静待时机背弃他而去罢了。
宋珩深吸数口气,生生压下胸中那股滔天的怒火,眼底染上一层骇人前朝阴翳和凉意,冷冷地看着她。
“我乃堂堂三镇节度使,前朝圣人亲封的定北侯、晋王,护佑北地十年无虞,却原来在你眼中就这般不堪;你不过一无枝可依的小小孤女,与我做孺人竟还辱没了你,令你自轻自贱了。”
宋珩说到此处,眸光愈发冰冷,下颌因为心情不佳而紧绷着,强压着胸中那股腾腾而起的怒意,陡然松开施晏微的下巴,两手去解腰上的金带。
“如此也好,你既这般不懂尊卑、野性难驯,我也没什么好顾念的,今日倒要看看你的这一身反骨,究竟能不能硬过我的手段去。”他一壁慢条斯理地说着,一壁大力抓过施晏微的两手反剪至背后。
宋珩眼中的寒光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不加掩饰的玉色。
施晏微很久便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只觉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炸开,旋即惊恐地睁大眼睛,奋力反抗起他来,厉声斥道:“宋珩,你不是人!此间不是你的宋府,你要做什么?你放开我!滚开,别拿你的脏手碰我!你会不得好死的...”
饶是施晏微用尽了浑身的气力,然而那点子力道放在宋珩身上就跟小孩子过家家,挠痒似的,根本起不到一星半点的作用。
宋珩慢条斯理地拿腰带缚住她的手腕,掐住她的腰肢往上带,将她带至墙壁处,垂首凑到她的耳边,如恶魔低语般地道出肮脏不堪的刻毒话语:“做什么?自然是你,到你的反骨尽数化作勾人的媚骨,央求我多疼你一些。”
失去腰带束缚的衣袍霎时间变得松垮起来,宋珩那厢却不再理会施晏微嘴里的咒骂声,三两下掀开她的裙摆堆至腰上,大掌牢牢固定住她,亲自将她送至残酷的受刑场。
施晏微许久没有同他亲近过,当下被他这样蛮横无礼地对待,心中厌恶他的贴近,仰起天鹅颈落下两行泪来,喉间溢出可怜又无助的低泣声。
宋珩却对她的不适之声充耳不闻,只分出一手轻车熟路地去解那诃子的系带。
“宋珩,你...不得好死...你...会...”施晏微未尽的话语被他生生击碎,只闭着眼哭得不能自已,不知是难受成这样,还是悲痛成这样,亦或是怨恨成这样,或许三者都有。
那些泪珠顺着脸颊流至心脯处,宋珩的手像是被那些温热的水珠烫了一下,稍稍放缓力道,将滚烫的胸膛贴至她的后背,凭着感觉抬手抚上她的脸颊。
宋珩忽而想起什么,沾了泪的大掌按住她的薄肩,神情益发冷硬起来,“杨楚音,你真该庆幸那日没有留那野男人往你的院子里种下蔷薇花,否则此刻便不会只有你我二人在此,我会让他亲眼看着你是如何在我面前哭泣低、央告求饶。”
他的话如同一条吐着信的毒蛇,生生破开血肉缠绕住她的心房,绞得施晏微几乎要透不过气来,浑身僵硬绷紧,缄默无语。
宋珩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样,不由低喘一口气,却是将她抱得更紧,没脸没皮地道:“我不过提那野男人一嘴,怎的紧张成这样,是想叫我立时死了,好替我守寡?”
施晏微被他折磨得倒吸口凉气,豆大的泪珠模糊了她的视线,此时此刻,她能做的只有拼命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宋珩想要听到的声音,仿佛只要这样,就可以维持那点仅剩的尊严,还能感觉到自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非笼中鸟雀,池中鱼龟。
不知过了多久,宋珩的举动剥去她身上的最后一丝气力,当即两眼一黑,身子一软,四肢无力地往地上栽去。
仿若一朵吹落于狂风骤雨中的梨花。
宋珩眼疾手快地捞住她,惊恐地睁大眼睛,只觉心跳都随着她倒下的那道身形漏了半拍,立时惊呼出声来:“杨楚音!”
施晏微听不见他的声音,即便此刻昏死过去,亦觉浑身酸乏疲累得厉害,胃里更是绞痛难忍,嗓子简直干涸到将要生出火来。
诸多的不适令她眉头紧锁,脸色苍白如纸,就连下唇亦被她自己咬得透出血来。
宋珩手忙脚乱地解去绑住她手腕的金带往自己腰上系了,替她整理好衣衫打横抱在怀里,神色焦急地抱着人出了狱房。
候在外头的狱卒和侍卫见他衣袍不整,怀中还抱着个昨日才刚下狱、此时却发髻散乱的貌美女郎,隐隐猜到些什么,却又不敢妄加询问,只恨此刻莫要长这双招子才好,若是瞧见什么不该看的,如何能吃罪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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