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诏书来99
“十一娘说的是极,此事确可托二兄在长安城中代为打探一番。”宋聿语气很是柔和。
祖江斓闻言浅浅一笑,抬手抚上高高隆起的孕肚,语调轻慢地道:“常言道择日不如撞日,二伯叔这会子既在府上,保不准什么时候就离府往长安去了,三郎何妨往退寒居走上一遭。”
宋聿替她捏腿的动作稍稍顿了顿,温声嘱咐她道:“二兄似有要务处理,我若回得晚了,十一先行安置即可,不必等我。”
昏黄的烛光洒在祖江斓的面上,平添一层温暖的金光,淡雅的水沉香中,祖江斓俯身去拍宋聿的手背,眉眼含情,给他预警:“妾身知了,三郎快些去吧。外头风大,三郎记得披件斗篷,仔细莫要着凉。”
宋聿点头应下,取来衣架上的大红猩猩毡斗篷披了,出了门径直往退寒居而去。
凛冽的晚风吹在脸上刀刮似的难受,宋聿示意身后的小厮上前敲门,那小厮抬手敲开门,入眼的乃是一袭素色袄裙的橘白。
宋聿抬眼往里看,只见檐下的羊角灯已尽数点亮,商陆和崔媪等人住的下房亦透着烛光,独正房和书房两处漆黑一片。
“二郎往何处去了?”宋聿黑眉微折,疑惑问道。
橘白屈膝朝他叉手行礼,摇头从容地说道:“婢子不知,家主今夜不曾回来过。”
宋聿忆及宋珩离开翠竹居前说的那番话,暂且当他是往军中亦或是官署去了,心中虽有些纳罕,亦未往深里想。
“既如此,某明日再来。”宋聿说完,只得悻悻走了。
祖江斓见他这般快便回来了,少不得问上两句:“三郎怎回来得这般快,可见到二伯叔了?”
宋聿解下斗篷往屏风后挂了,怕她身上凉气冷着她,因道:“二兄也不在府上,想是一早就往府外去了。”
在外头玩了这好些天,祖江斓观他还是满腹心事的样子,轻勾唇间说一些俏皮话:“二伯叔近来早出晚归,莫不是瞧上哪家的女郎,忙着打听消息去了?”
宋聿知她是想让自己高兴起来,来到她身边坐下,嗓音带笑,“二兄果真能如你所言开窍,阿婆的忧心事自可减去一桩。”
蘅山别院。
宋珩将施晏微拥在怀中,取下她发间的银钗随手往小几上搁了,痴迷般地嗅着她脖颈处传来的女儿香,平声道:“后日我便要前往长安述职,约莫元日前方回太原,你且安心在此间住着,仍可每月出府三回。若想我了,可以瞧瞧我留给你的蹀躞和玉璧。”
长安述职,元日方回。施晏微的脑海里反反复复地咀嚼着这八个字,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喜悦将她完全笼罩,全然无心去理会宋珩后面的话语。
直至宋珩饶有兴致地摘下腰间那枚的黄玉龙纹玉璧,小心翼翼地往她的掌心里放了,施晏微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随后动作僵硬地将那玉璧拿在手里,心不在焉地看了两眼。
宋珩拾起施晏微坠下的一缕青丝在指间摩挲把玩,不紧不慢地同施晏微说话:“世人皆道羊脂玉好,殊不知这黄玉更为难得,如这般成色的黄玉,更是千金难求,往后有它在娘子身边,就如同我在娘子身边,书中的那些个邪祟自然近不得娘子的身。”
施晏微听出他意有所指,想着他马上要离开太原了,少不得强迫自己去迎合他的那点子小心思,遂将手搁在他宽厚结实的胸膛处,朝人娇嗔道:“妾有家主的元.阳之气相护,又岂会怕那些个东西,若妾果真那般胆小,当日便不会买这些书回来。”
元.阳。宋珩有意要曲解她的意思,放下那缕青丝,大掌抚上她洁白胜雪的脖颈,朗声道:“我这一走,娘子至少有一月不能见我,今夜自当多渡一些元扬给娘子才是。”
空气中浮动着清新的栀子花香,施晏微还未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宋珩那厮的大手已经探入衣襟中。
不知不觉,竟是满了手,似乎还有盛不住之意。
宋珩深吸一口气,无端地产生向下埋头的想法。
施晏微心中自然知道他的这番举动意味着什么,那元扬二字后面的字他是丝毫没听进去,只管拣他自己想听的字眼去听。
心中想着他这一去少说也要一个月方能回来,说不准等他回到太原时,她早已觅得良机逃出太原,此生再也不用见到宋珩那张令她生厌的脸...
看在他不日便要离开太原的面上,施晏微不好太过抗拒于他,只佯装恭顺地勾住他的脖子,一副任他采撷的柔顺模样。
二人的衣物不知不觉间落了满地。
烛火映在女郎白皙的肌肤上,如一颗洁白的南珠般诱人,与宋珩那泛着小麦色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身量更是相差甚大。
像极了凶恶的猛兽与纤弱的美人。
施晏微冷不丁瞧见他身上壮硕结实、块块分明的肌肉,阖上目越发不敢看他,颇有几分难为情地恳请他将灯吹了。
宋珩本欲拒绝,但见她面上红彤彤的一片,只得改了主意点头应下她的话,就那般抱着她立起身来走到灯轮处,将其上的十余盏灯尽数吹灭。
独有那小几上的白釉灯台,任施晏微如何在他怀里恳求也不肯吹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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