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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后来,我将她杀了,扔在了山里,哈哈哈!”西昌王近乎疯狂,眼眶泛红,“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我听说王爷你新娶的男妻乃是沈魏侯长子,若是我没想错,想必王爷来此只是为了那人吧。”
元景似百无聊赖般,不怎在意:“我今日来只是为了确认,是不是罢了。”他掀开车帘,道:“既然已经确认完毕了,那本王自然就该撤了。”
身影不在逗留,竟是直接一跃飞出直上屋瓦。
赶车的下属见马车中出了个人,手力不知收敛,马儿两蹄直刹,正待掀帘子的西昌王被这惯性直接给扔出了车外,摔了个狗啃泥。
“王上!王上!”近卫纷纷下马,几个上前的扶起摔了的西昌王。西昌王这才勉强站好,另一人怒视着方才的赶车下属,几步上前对着跪着的人就是一脚踹去,“你个腌臜东西,一个车都赶不好!”
“王上饶命!”被踹的下属只觉得全身生疼,但不敢怠慢,道:“属下方才见有人从王上车中出来,被吓破了胆,还望王上恕罪。”
仍谁大半夜赶车,本来里面就一个人,突然又蹦出一个肯定都会害怕。
“赶车不行眼力也不行?车中就一个人,你怎的看出来第二个?”踹人的大侍从随即对着西昌王抱拳道:“王上,这等眼拙之人留不得。”
西昌王方从惊吓中出来,腿根子都是软的,他摆了摆手道:“将人押下去,我的车换另外一个人来。”
“王上!王上……啊……”
手下将人捆绑住,一左一右押了下去,任那人再怎么叫唤,西昌王就仿佛听不见一般,直到声音嘎然而止,方才押下去的近卫如同无事一般走了回来。
“王上,方才……”
西昌王瞪了眼,那人立刻闭上了嘴不敢多言,西昌王道:“西可希,不该问的别问,这事情不可传出。”
“是,西可希这就安排下去。”
元景冲四周看去,见无人跟随,开窗闪身入了室内,但脚步刚落下,顿时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步子加快,嘴中叫道:“寒秋?”
但却无一人回应,他像失了神般。
“沈寒秋?”
依旧无人回应。
他停下步子,站在原地,查看着四周。
“操!”低骂了句,手猛地捶在桌上,他低下头看着手锤到的东西。
那是一封信……
第三十回
古月阁分楼,楚千鹤正同人喝的尽兴,却没成想一个人影忽的一下从窗户进来。
“你……怎么不走门?”看清来人,楚千鹤脸色变幻无穷。
元景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不想走。”紧接着便是扔出了一封信,“自己看看吧。”
“什么?被绑走了?”楚千鹤看着元景递来的信,“西昌敢这样绑人的,难道你想不到是谁?”
“是葛餮,”元景道:“正因为是他,所以才来找你。要是里面出现了意外,到时候可得麻烦你的人了。”
古月阁势力遍布整个江湖,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找出二十来个人,在这种孤立无援的情况下,元景想到的只有楚千鹤。
“我自己倒可以,但是我怕保不住寒秋。”将军府中,不知道有多少兵力,也不知道每个人实力如何,以及是否有暗卫等等。
楚千鹤点头:“可以,我令人按照你的指令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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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昌将军府上,两个身着甲胄的近卫将押来的人松了绑。
“将面罩摘下来吧。”一男声说道。
沈澜豁然从黑漆漆一片看见了满屋通量布置极简的内室,他揉了揉手腕,道:“葛将军这是何意?”
“哈哈哈,公子说笑了,”葛餮替沈澜倒了杯酒,“这不是没见到王爷吗?”看向将人绑来的近卫,怨道:“不是让你们将人请过来吗?这怎的还用绳子绑着?”
看似在抱怨,实则并没有想怪罪下来的意思,那两近卫道:“公子不愿来,属下只能绑来了。”
葛餮转而道:“瞧着,公子见笑了,他们都是粗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见谅。”
沈澜不知这人半夜将他绑来做什么,所以心里暂时想着不要轻举妄动,“葛将军还未说深更半夜来找我做甚呢。”
“好了,你们都退下吧。”葛餮摆手将四周近卫散去,待屋中无人后,他才道:“来找公子自然是因为想见见元王,王爷来我西昌,身为西昌的将军自然要好好接待才是。”
沈澜极为淡然,似乎对葛餮认出元景丝毫不惊讶,“将军可别胡说,我们只不过是来西昌看看祭祀大典的商人。”
“不必隐藏,我猜出来难道不是在你们的意料之中吗?”西昌的马奶出名,烈酒自然也很有名气,葛餮一口将烈酒闷完,继续道:“将你带来的时候我已然让人留了封信,想来王爷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沈澜不明白深更半夜为什么葛餮会将自己绑到这来,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若是在这里,那无疑是将元景最致命的地区裸露了。
“算着王爷从王上哪里离开的时间,应差不多要到了。”葛餮道。
恰在此时,屋外现出了个人影,那人影轻敲着门,道:“将军,人来了。”
“来了!?将人请进来吧!”葛餮站起身,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还亲自出门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