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汇聚成光海的霓虹灯逐渐变暗,当光流一条条消失时,月亮探出云团,微弱的蒙蒙的光勾勒出高高低低的建筑轮廓。
站在离地面几十米的高空,一伸爪子仿佛拥有了整座城市。
就在我沉迷欣赏自己的领地的时候,有人推开门,看见正在看月亮的我,无声无息地走了过来。
月光照到来者的身上,是太宰治。
“妮可酱果然没睡。”
“我在想,是不是该回意大利看看迪诺他们。”最近我一直是以一只普通的猫咪形象在众人中间出现,今晚忽然意识到已经好几个月没和太宰治说话,连放下幻术的动作都有些生疏。
“是哦,我记得我离开的时候,好像还在举行瓦里安首领的考核……”太宰治坐到我身边,看着下方的城市夜景。
此时已经是深夜,不少灯已经关闭,但是零星点点的地方还闪烁着光亮。
“迪诺进化成跳马迪诺了,我走之前他还邀请我和你去参加他的首领继承仪式呢。”
“是吗?太好了,他终于跨出这一步成功了呀。”面前的玻璃映着太宰治的脸,上面人缓缓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听起来,他们俩像是背着我有一些我不知道的秘密。
“迪诺其实很久之前就出现过一次家族纹身,但是时间很短,要不是我看见了他根本不相信。”太宰治无奈地解释。
迪诺是个好孩子,但是可能因为父亲离去太快,他一下子成为了家族继承人,真的要承担起一个走下坡路的家族的重担,他反而心理上有点阻碍,对自己不够自信。
但实际看他在学校里,其实并未有哪一个家族的人真正敢骑到他面前欺侮加百罗涅,校园霸凌,被他勇敢地顶回去了,虽然还靠斯夸罗帮了不少忙,但是迪诺的心性很坚韧,直到那次帮助了全班同学,他彻底获得了其他同学的尊重。
在来到横滨之前,他终于要成为加百罗涅的首领,在我被书带过来的前天晚上他还来安慰我。
“所以那本书,你是不是有什么需要和我交代的?”说起我和太宰治会出现在这里,一切都源于那本会发光的书。
我们仿佛穿进了这本书里,像爱丽丝梦游仙境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在我刚进本丸天守阁的时候,你还记得我们看到的另一个“我”留下的日记吗?”
太宰治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提起了我们相遇的地方——本丸。随着太宰治的讲述,我回忆起当初被鹤丸带进的那间腐朽的天守阁,那是审神者办公的地方,如今太宰治常住在本丸,偶尔住在首领办公室,因为他嫌弃先代首领是个糟老头,不爱住这。
今天倒是稀奇,他没回本丸,来找猫夜聊。
“当时我刚翻开日记,就看到了另一个我。”太宰治托着腮道。
那是另一个他?
不,事实上是不会再通往的未来的他,也是过去已经消失的他。
21岁的太宰治将自己的全部布置告知了年轻的自己,然而小治却半信半疑。
可是,一本写什么就可以实现什么的书实在是很神奇也很可疑。因而小治并没第一时间告诉我这本书的作用,甚至也没完全相信鹤丸他们的说辞。
“那你现在相信了?”
“算是。”
那这本书既然有如此神奇的作用,小治会处理这本书?我刚想问,却被他含糊其辞几句将话题带过。
“好久没和妮可一起夜读啦。”太宰治转而跳到夜读上,他从桌子上拿来织田作的书,问我要不要听,被我立刻拒绝。
怎么说,因为织田作的灵感来源于我和太宰治的相遇,听他念故事,就有点羞耻。
“小治,你喜欢这里吧?”我转移话题的方式同样也很刻意,但是有用就行。
“啊,是,这里没有那么多桎梏。没有讨厌的暴力狂和变态的老妖怪,妮可难道在这里不开心吗?没有人会觊觎你,也无需你解放原型去解决什么。”太宰治向后依靠在森鸥外经常坐的蒲团上,望着天上的星星,那遥远的星光太过渺小,看不分明,好像下一秒就会消失。
我们安静地坐着看天,耳边一呼一吸都是生命的声音,和闪烁的星光见证时间的流逝,丈量着时光行走的距离。
很久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了。
“你在这里就是全mafia最受欢迎的猫,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虽然在彭格列也是啦,但是我听说你在某个国家留下了个水库,给九代目出了点小难题,哦,你怎么会在那里开大——”
太宰治说着说着停了下来。
“之前没在意,但是现在我好像有点猜到了。你在给谁打掩护吗,妮可?”
嗯是啊,我是为了给几个可怜的小朋友打掩护,我回忆了下,那个以一己之力毁灭了整个家族的孩子叫六道骸。
所以我不能让太宰治知道。
“不会又是随便在路上捡了什么小猫小狗吧?”太宰治随口一问,但是我的心头一条,若无其事地摇头。
“你都有妹妹和弟弟了,还不够吗?”
太宰治沉默了几秒,扬起一个阳光地有点惊悚的笑容。
“是啊,我差点忘了,我还有鸟妹妹和狮虎兽弟弟呢。”
我:“……”
怎么觉得他好像话里有话?
果然端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