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而娘亲所说的带她回去有该是指向何处?难不成与此字有些许关联?
第十九章
云洛铭将两篇碎玉收回怀中,等把太后解决了,再让人去查一下这件事吧……
云洛铭放了些碎银在桌上,便起身下了楼。
而此时青翊君和白袍文人正于客栈外的偏僻角落面对面站着。
青翊君从腰间解下一个白玉瓶,倒出瓶中的一颗药丸递给文人,“我知道这样做不对,但是那件东西对我家主子很重要,所以我不能让你拿走。对你下药的事很抱歉,日后我定以他物赔罪。”
文人听此说辞,冷哼一声,“呵,公子可真真亏为君子,碎玉对你家主子虽为重要,但我家公子也是万分重视!你口中的他物我家主子自是不稀罕。”
“你……反正此物我是不会交于阁下的。”青翊君将一块令牌塞入文人怀中,“凭借此物可于枫音阁询问一事,不管阁下是否接受,此物也当赔罪之礼。告辞!”
青翊君不再和他废话,转身便回了客栈。文人一脸愤然,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吃下解药,踉跄着离去。
这边青翊君刚进入客栈便迎面撞上了云洛铭,“主上,你要走了啊?”
“嗯,翊君那位阁下呢?”云洛铭问道,他能得此物,可要感谢那位阁下的相让。
青翊君心头一跳,莫不是主上看出了什么?
“他走了。主上有事?”
“我总该得感谢他的相让。”
“主上我刚刚已经给了他枫音阁的令牌,以表谢意。”
云洛铭点头,“那就好。我们先回去吧,天快黑了。”
见云洛铭没有起疑,青翊君松了口气,与他一同离开了客栈。
回到落脚地的白袍文人躺在床上,端详着手中青翊君强硬塞过来的令牌,冷笑了几声,将东西放于枕下,才阖眼入睡。
夜深人静。
一黑影兀自闯入白袍文人住处,“公子明日便到。”
文人有些惊讶,自回了落脚地,他便飞鸽传书给自家公子,本以为还需几日,公子方才动身,不想竟如此……
文人叹息一声,此次是自己想岔了,可不知公子会如何处置自己。
隔天一早,文人下榻的客栈迎来一阵骚动,被官兵围住的客栈内闹哄哄。
文人站在一旁,眉头紧皱,向旁人打探道,“这位兄台,可知是出了何事?”
旁人见他一副不解的模样,好心解释:“据说这间客栈藏了恶名昭彰的采花大盗武天霁,现在官兵来围剿人呢。若是顺利找到人还好,若找不到这间客栈也要遭殃啊。”
文人不解,“为何?这采花贼与客栈并无关联。”
“你不知,这采花贼昨夜入了县令府,辱了县令府小姐。”
文人恍然大悟,接着说道,“因为县令下了死命令,所以若是抓不到人,这些官兵为了脱责便会将客栈以包藏的罪名拿来担罪。”
“所以,这抓得到还好,抓不到这客栈就惨喽!”
听到身边人这般说,文人不禁多看了一眼。那人虽样貌平凡,话中尽是怜悯,但眉眼间却是隐着一丝幸灾乐祸。
文人心中隐约有了猜测,一抹温润的笑意浮现,“可问阁下,姓甚名谁?”
第二十章
那人小声戏谑,“你既然知道,就无需多问了吧。”
“阁下不觉这般做法实是于客栈老板不太公平?”
武天霁闻言,饶有兴趣地打量起了文人,“敢问尊姓大名?”
“尊姓在下可不敢当,在下文笏。”文人即文笏,谦虚地说着,丝毫不介意武天霁那不加掩饰,赤裸裸的打量。
“文笏……这名字好听,公子可真是名美人美,就是不知这味道是否也如公子的人这般甜美……”
武天霁调侃着文笏,丝毫不觉不妥,反而带了种狂傲不羁。
文笏听此言语,不仅不恼,而是淡淡一笑,“呵,本以为公子气质谦谦,竟不想如江湖传言,果真风流。”
“多谢文公子赞美,即是如此,在下今晚便来取人……”武天霁笑道,身影掠过,人去无踪。
文笏轻微皱眉,此人当真风流,但却是个人才,若能为自家公子所用,当真是一助力!
文笏望着那人离去的方向,陷入沉思,竟忘却自己的首要任务。
待到一醇厚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不知文大人思索何事?”
文笏一惊,连忙转身看去身旁,身旁之人身穿绣金边白袍,手持一把折扇,清朗俊秀的面庞带着一抹温润的浅笑,背光立于身前,恍如仙人般与尘世隔绝。
“公子,属下竟不知公子到来,自请责罚。”文笏头微垂,脸上是恭敬之色。
“行了,在外不必如此。”梁迟纪缓缓说道,“先入屋内,你且与我细说碎玉之事。”
“是,公子。”
文笏追随梁迟纪入内,待他将人遣去,才将昨日之事细说出来。
“公子,这是那人赔罪的令牌。”文笏将令牌递上前去,梁迟纪接过看了几眼。
“竟是枫音阁的令牌……”梁迟纪自语,又问,“你可知他口中的主子是何人?”
“属下不知,属下并未见过他的主子。”文笏恭敬地答道,朝着梁迟纪跪下,一脸严肃,“属下未能完成公子命令,还请公子责罚,属下定无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