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南枝
习松炀肯定说:“你放心,这次记忆不会出错,十几年来就你来的那几天出点问题。”
“暂且信你回,话说要真出那件事,你别又像上次那样。”应无识说着说着语气变得不对劲。
习松炀一时半伙儿没想上来,问:“哪件?”
那件事太羞耻,应无识不会再对习松炀继续作答,记不清就好。
但应无识前脚关上浴室门那会儿,习松炀的脑海突然蹦出上次那回的画面。
果真是、羞耻啊!
习松炀回过神后发现自己在想些什么龌/龊事,于是毫不手软地拧了一下被厚棉裤包裹的大腿,这算是对自己一个小小的惩罚,如果再想,那就大不了再拧一次。
进入浴室的应无识并没有着急脱衣服,而是从衣袖里顺出一张金箔纸。这张不知何时在齐虚阁楼顺的,今天刚好也可以派上用场。
应无识两指贴住金箔如齐虚每次动作一样,把想要说的默念于这张纸上,两指放松,金箔也穿透墙壁缓缓飘向另一年的时空。
第33章 南枝
齐虚这边是在准备关店时收到金箔的。
金箔燃在他的跟前,虚幻的话语也对此凭空出现。
——找个人,你认识,瞿清言,他与这次的主人公有些关联。
齐虚脑海随即忽闪出瞿清言那时女装的模样,他没见过瞿清言卸了妆之后的样子。很凑巧的是当时瞿清言刚要卸妆,齐虚就有事走开了。
所以,对着内心中瞿清言女装且妆容贼花里胡哨的模样,属实有点大海捞针。毕竟他还未曾知道瞿清言住址等众多信息,不过似乎能清楚一点,瞿清言也是南凉的。
只是现在时间太晚,齐虚只能等明天再说。
寻找瞿清言这件事难度系数大,但让应无识他们回到一年前是他的失误,所以这件事他也必定会帮应无识搞明白。
只是就连他也没想明白,明明门开的是一个月前,怎么会回到一年。
他思来想去,看来这间屋子还得抽空打扫一翻,想必是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给混进去了。
齐虚本想驾上小电驴回去再说,谁知他掏掏口袋,发现钥匙竟并不在身上。
随后下意识的,视线不经意落在紧闭的大门上。
钥匙被锁进了餐馆……
齐虚内心是不愿且正处于崩溃边缘的。
餐馆门被他早就反手一关,而且除了小电驴的钥匙,就连餐馆开门的钥匙也一并呆在餐馆内。所以明天是注定营不了业的,只能请个开锁师傅。
不过他这门配钥匙可不好配啊!钥匙与钥匙孔还是应无识的故人造出的,奇怪鬼畜的独一无二。
“算了。”齐虚漫不经心踢了脚路边的石子,“还是等两人回来再说。”
就这样,独自抱着烤串孤独一人行走在阴冷街道。
南凉今晚的风也算大,可齐虚穿的挺厚实,风是灌不进来。可听这一路而言,他没走几步就一个喷嚏,喷的眼前晕眩,好不容易直起身,又是一个喷嚏。
看样子,他的身子骨是越来越弱了。
齐虚抱着东西累了就随意坐地上歇歇。他自知那件事已生效,自己也不好说什么,就受着身体虚弱这层意思。
他其实早就知道,从做这类人开始,他的生命就已经被抵押。
只是这件事他没让应无识知道,要是应无识知道他成这鬼样子了,估计半辈子都不会再理他了。
对此,他可不希望应无识再少他这一个“狐朋狗友”。
此时在另一条的道上,一位穿着灰色长款棉服的女子正神情惶恐地加快脚步,头时不时地回过去慌张看着后面景象。
她正被全身黑色紧裹身材矮小的人追捕,而这人手中也拿着一把明晃晃的东西。这是把十厘米长的水果刀。
女子害怕地四处张望,希望能在这条路上遇到什么人。
不过很不巧的是,这条街道除了他们空无一人。虽临近跨年,可这边人的兴致不高,基本足不出户。
正当女子认为无望之时,在拐角的巷子口对过去的那条街,偶然发现有位走路虚飘无劲的身影,这正是打算徒步回家的齐虚。
只是齐虚似乎没发现她的存在。
不管了!
只要有一个人在这条街上就有希望。
于是女子本想绕回去拐进这条巷子,却发现身后的凶徒穷追不舍,只能冲那边大吼道:“老公!我在这!”
害怕的她所说的每个字都是颤音,但不管齐虚能不能听见,这已经是她耗费全身劲喊出的声音,喊出来后她却再也跑不动了。
因为这边是个微坡的路段,所以一个重心不稳,往前扑倒在地。
女子扑倒后能听见身后拼命奔跑的脚步声停下,似带有浓浓玩味的一行一顿逐渐靠近,听声音似乎已经走到脚边了,她就此无助地闭上眼。
在凶徒开始走向她的短暂空隙里,她曾无数次幻想在巷子那边的齐虚能够听到声回来看她一眼,哪怕就一眼也好。
就算不敢上前在旁边偷偷瞧着这边,如若能够记录下凶徒残忍的酷刑,或是丑陋的面容也好。
至少她不会死的那么冤枉。
凶徒已经走到女子的头边,停下后蹲着,用戴着全包笨重的手套毫不怜香的将女子的脸掰扯过来。
不用猜都知道,此时凶徒脸上的狂妄已经发展至全身了。在女子对他闭上眼时,他还拿那把冰人心凉的水果刀贴在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