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尊嘟吓人
时间赶得急,根本没时间吃东西,只临走前灌了壶茶水。
“咕咕咕—”
叽咕声在车内响起,徐月见尴尬地捂住腹部,脑袋搁在窗户那,努力嗅嗅。
该死!这些香味怎么不变成食物!光会勾引,不会干实事!
沈衔亲在旁边听了会,掀开帘子打了个手势。旁边候着的人点点头,往回走去。
马车慢悠悠前行,徐月见正被折磨地发疯。就见沈衔青扯了下他的衣摆。
随即几块饼子和热乎包子放在桌面上,都是他刚才看的。
徐月见瞪大眼睛看向沈衔青,这种事可不符合他的风格!
“吃吧,不然真以为我摄政王府养不起人。”沈衔青淡声道,又靠了回去。
徐月见看了半晌,慢慢地拿起饼子啃起来。这饼子做得极好,外皮酥脆,里面夹着碎肉,咬一口嘎吱脆,还漫着油光。
徐月见边上偷瞄沈衔青,边大口吃起来。
真奇怪,黑化值增加了,怎么还对他比以前好了。
后面见沈衔青一直没动静,徐月见就安然地不再去看他,自顾自吃起来。
身上的视线消失,沈衔青才慢慢睁开眼睛,看着眼前人鼓着嘴吃东西。可能是真的好吃,眉角飞扬。
他看了几眼,眼底划过几丝笑意。
大概过了一柱香时间,马车缓缓停下。
“王爷、徐公子到了。”
沈衔青闻言,眸子一冷,撩开帘子走下去。眼睛看着府门上头挂着‘侍郎府’三个字。
徐月见跟在后头下来,门房一看他来,也不敢再盯着那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赶紧转头去通报。
徐陵正在书房与太后派来的奴才商讨,等下怎么同徐月见交涉。
管事就急忙走进来,慌不择乱地说:“王爷,外头……外头来了好些人。”
“来就来了,慌什么!你这样成何体统!”徐陵好面子,直接抬脚踹了过去。他好不容易再搭上太后的船,怎么能忍奴才丢了自己的脸。
“千岁爷爷,府里人不懂事,下官下去一定多加管教。”徐陵讨好地笑笑。
“没事,杂家也很好奇,是来了多少人,值得这般惊吓。”太监端着茶,抿了抿道。
“是来了多少人!”徐陵怒声道。
管事身子一缩,小声道:“二少爷带……带王爷来了。”
“什么?!”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太监手里的茶一抖,当即碎在地上,水渍铺了一地。
“王爷……王爷,下官接驾来迟。”徐陵惶恐不安地跑到门口,身后一堆莺莺燕燕都来了。
连人带奴才,跪了半个院子。
沈衔青把玩着手中的玉石,闻言轻笑一声,“怎么会,徐大人可是孤的岳丈。孤怎会怪罪徐大人。”
“你说是吧,月见。”
第20章 尊嘟吓人
徐月见对上沈衔青似笑非笑的眼神,心下只觉得不对。只怪他看书的时候没有记住情节,不然这会也知道这茬在哪个节点了。
没得到回应,沈衔青还对徐陵说:“月见性子温和,回自己家还拘束着,是孤的问题。”
性、子、温、和。
徐月见嘴角抽搐一下,虽然不知道眼前人藏着什么把戏,但配合他总没错。
“哪里是王爷的错,是臣在家中时就不爱出门,恐遇上些找麻烦的。所以是臣的错。”徐月见扯着沈衔青的袖子摇了摇,说到后半句时,眼神若有似无地看向徐陵。
徐陵闻言脸色一白,忙擦着汗道:“是臣管家不严,岂能是王爷、王妃的错。”
老匹夫,现在知道怕了,之前威胁他的时候怎么不知‘害怕’两个字怎么写?
沈衔青神色一凛,像是真的生气一般,眉眼间凝着寒霜。
徐陵本就心虚,又被沈衔青吓唬,整个人都软了下来。汗水如瀑布般打湿了衣裳,好些奴才被这恐怖的氛围感染,趴下了好几个。
徐月见瞟了眼沈衔青,心里明白这点事根本不会惹怒他,倒是这副为他生气的模样,有些新鲜。
过了一盏茶工夫,沈衔青看了眼天际的淡粉色,侧眼看了下徐月见。
徐月见被他莫名其妙的一眼,看得有些迷茫。
这是什么意思?
沈衔青开口问:“今日不如住下?”
徐月见沉默了瞬,应了声。
徐陵腿一软,但不敢不同意,只能迎两位进去。
徐家人口多,二品官的俸禄并不多。在京都只买得很一个二进的院子,其中还有赊账。所以受宠与不受宠在房屋的分配上,一目了然。
徐月见扫着旁边的景致,啧啧两声。
想起曾听说过的一句话,判定一个人喜不喜欢你,最直白的办法就是——他愿不愿意为你花钱。
原身显然不得徐陵的喜爱。
“王爷,王妃在这稍等片刻,臣先令人清扫下榻子。”徐陵不敢把人领到徐月见的院子里,只能放在大屋的花厅里候着。
“不急。”沈衔青摸着手上的双凤玉佩,淡淡道。
徐陵擦着汗下去,一把扯过门口侯着的老妻,“快去把大院子给腾出来!王爷今日要在这边睡下。”
老妻一听当即就不爽快,“老爷,那可是给真哥儿的院子,怎么能让那个贱人住在里头,不是脏了哥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