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南系玖认同这个办法,引燃符咒,一把火将蛊术记录全部烧光。
一直到火焰渐渐变小,里头的符纸咒术全部变成了灰烬,白榆和南系玖才打算离开。
天魁门的其他弟子也都纷纷忙碌,变故来的过于突然,他们都忙着收拾自己的行李另寻他处。
就算是再有留恋,那点心理也在听见回命仙尊害死管堕之后消失殆尽。
扶摇山大概不出三日,就会重新变成一座无人占领的宝地。
此时已是黄昏,白榆又说:“对了,我要去凉州,给父母兄弟立个衣冠冢。”
他说着又想御剑连轴转,被南系玖一把拉回来,捏了一下他的脖子,不知道为什么顿时倍感困意。
“相信他们一定不会不介意再等你一天,”南系玖将他打横抱起来,说:“现在,你该休息了。”
第60章
白榆被他一抱起来,迷迷糊糊间困意更甚,一放松,靠在他肩头睡着了。
之前没感觉,接触到温热的身体以后才发现,自己身上寒意这么重,像个尘封万年的冰块……
南系玖抱着白榆走出扶摇山,踏过山地的一片血迹和围观的众人,他目不斜视,也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自讨没趣上前问他什么。
管堕和温谨不知何时,站在扶摇山不远处等着了,看见南系玖把白榆抱出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白公子这是怎么了?”温谨涉猎一些医术,上前刚想查看。
“只是睡着了。”
“原来是这样。”
温谨收回了手。
虽然他挺奇怪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睡着的,但是直觉告诉他别问。
南系玖倒是先开口:“你们怎么来了。”
管堕:“我们看外面动静太大,刚想过来看看。”
“事情已经解决,”南系玖一边走一边说:“走吧,没什么好看的。”
管堕驻足,眼神不自觉地朝后看去,那是曾经“家”的方向,但是不用说也能知道,天魁门从此以后都不复存在了。
他默默摘下自己的面罩,再次以真面目示人,行色匆匆的人群只顾着关心天魁门的大变故,无暇关注他本人。
他虽然早就不是什么天魁门的行者了,却第一次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单纯的过客,这里的一切都与他再无瓜葛与交集。
一切成埃落定,他似乎终于不用在过去与未来之间纠结,也许他还是没有释怀,但是他明白,现在已经有时间去追溯心中正义的答案了。
当年真相究竟是什么,问过南系玖应该就知道了。
不管是什么,总该能接受吧。
温谨拍拍他的肩膀,说:“走吧。”
管堕收回目光,又习惯性的捏住了腰间的那枚流苏,点头:“嗯。”
白榆做了一个不太好的梦,梦里一切都在远离他,他伸手却抓不住,像是进入一个深不见底的古井,声音只能回荡在井口,最后传回他自己的耳朵里。
猛的惊醒,白榆一下子做起来,因为起的太猛有点头晕目眩。
他环视一周,发现这里并不是自己的房间,而是南系玖的客房。
“唔……”
南系玖不知是不是用了灵力,竟刚巧在下一秒就出现在白榆面前。
“醒了?睡的如何。”
“我……”白榆愣然,缓缓神说:“我睡了多久?”
“整整一夜。”
“……这么久啊……”
自从重生以来,白榆对睡眠的需求就不算高了,还是头一次睡的这么死,关键这一次没有上次喝醉酒后在南系玖身边睡得好。
难道是因为昨日见了血?他什么时候这么矫情了。
南系玖体贴的递来了披风给他,白榆穿好下床,从后背撩出头发,问:“其他人呢。”
南系玖伸手替他撩出随发,说:“如果是问玉宝阁的其他人,他们都各司其职,没有因为外面的喧闹受影响,如果是问温谨他们,他们正在大厅等你呢。”
白榆:“我这就过去。”
他的披风都没系好,被南系玖拉回来,一边系一边说:“急什么,我都已经说清楚了。”
“差点忘了你也在了……”白榆由着他打理自己:“管堕没事吧,他知道自己的师尊、还有胡黎,你也说了吗?”
“正因如此,你要做好准备。”
“什么准备?”
“去了就知道了。”
南系玖又顺手帮他顺了一下头发,把翘起来的发丝压了回去,指尖从柔顺的头发中穿过,侧身给他让出一条道。
“打什么哑谜啊……”
白榆疑惑的看他一眼,抬腿走出去。
正厅,案前几人本来在聊着什么,沏茶的小五见他和南系玖来了,麻溜的收拾东西离开并关上了门。
胡黎只看他一眼,瞬间羞耻的脸涨的通红,低下头几乎要埋到桌子下。
“别害羞啊,”白榆算是知道南系玖为什么那样说了,饶有兴趣的走过去,非常不做人的对他说:“小时候多可爱啊,再叫声哥听听?”
胡黎想到自己前些天的种种,脸红到了耳后根,头是一点不敢抬,一路埋到了桌子底。
温谨憋笑憋的难受,但贴心道:“白公子莫要为难他了。”
白榆咳嗽一声,总算恢复正色,坐到南系玖旁边道:“说正事——其实,玉宝阁一开始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如今事情已经解决,其实我也不需要阁主这个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