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音一愣，双手托起他的脸，学着他之前的样子捏了捏，嗔道：“陈法医，就像你说的，你不认识苏晨曦，我同样也不认识之前的那个你，所以，只要你现在和以后没有杀人、没有做坏事，我就永远不会害怕。”
　　然后她莞尔一笑，故意轻松道：“你忘了？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我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的意义，就是你，又怎么会因为你的身份还有你之前做过什么而害怕呢？”
　　陈司眸色微怔，眼中闪过极淡的笑意。
　　但却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在等待她答案时的心情，虽然之间相距的时间还不到一秒，但他却已经开始设想，如果她回答的是“怕”该怎么办。
　　在那一瞬间，他心底深处有个声音告诉自己：他……不会放她离开。
　　无论是以什么样的方式。
　　呵，陈司，放弃吧。
　　放弃挣扎吧。
　　不管你有没有之前的记忆，都一样是个偏执狂。
　　是个疯子。
　　和他们一样！
　　……
　　许久，林音察觉到他慢慢平复的心情，才问：“陈法医，如果你真的是他们之间的一员，该怎么办？”
　　“什么？”陈司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心情显然变得很好，而直接的证据就是--他又开始把玩林音的头发。
　　“你还要……跟盾牌组一起，把他们全部抓起来吗？毕竟，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他们就是你的队友。”林音惴惴不安地问。
　　陈司又抓起了她一缕头发，漫不经心地说：“不然呢，不是你说的，只要我现在和以后不要做坏事就不害怕吗？我当然要听老婆的。”
　　林音的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紧接着站起身，一路小跑着奔向公安厅的大门处。
　　老婆？
　　他以前可从没这么喊过。
　　哎呀！！！真是不正经！！！！！
　　吃完饭，林音和陈司相携归来，办公室里，木头和大圣还在翻看今天的案件资料，手里都捏着支烟提神。
　　李小炎正躺在唯一的一张小床上休息，苏晨曦和姜堰还没回来。
　　林音刚要进去，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林音姐。”
　　周雯？
　　“欸？你社会实践不是结束了吗？怎么有时间过来，不用上课吗？”林音疑惑道。
　　周雯不好意思地笑笑，说：“今天没课，就跟着爸爸过来看看，听爸爸说，最近你们盾牌组很辛苦，我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就带了咖啡给你提神用。”
　　林音接过咖啡，促狭道：“我看你是给木头提神吧？我们只是沾了光而已。”
　　周雯又笑了下，才微不可见地点了下头，指向最大的那杯咖啡说：“那个，是给宁堃尧的，你可别搞错了啊。”
　　林音好笑地点点头，说：“知道了知道了，放心吧周公主，我一定帮你送到。”
　　周雯走后，林音才转身回办公室，此时，李小炎也睡醒了，正准备出去洗把脸。
　　她把手里的咖啡放到会议桌上，大声说：“来来来，周小公主给咱们盾牌组买的咖啡，一人一杯，过来拿吧。”
　　一听有喝的，大圣眼睛瞬间亮了，径直冲着那个最大的杯子奔来，却一下被林音拦住。
　　只听她轻咳一声，意有所指地说：“干嘛呢，这么没有眼力见呢，这杯最大的呢，周公主特意嘱咐过了，是给木头准备的。”
　　木头这才从面前的资料中，抬起头。
　　与此同时，大圣和李小炎都发出“哦~”的起哄声。
　　周雯喜欢木头已经是公安厅公开的秘密了，前几天木头肩膀因为方柏林受伤时，周公主可是天天地送骨头汤过来啊。
　　木头站起身，仍是一副面无表情地样子，一句话没说，把那杯独属于自己的咖啡拿回去，继续低头研究资料。
　　林音乐颠颠地拿了两杯回去，递给陈司一杯，然后神叨叨地说：“看这样子，木头八成会被周公主拿下。”
　　陈司显然是没什么兴趣地样子，只“嗯”了一声，然后低头摆弄着什么。
　　林音这才看清楚，他看的正是临安市的地图。
　　只见他用红笔已经在地图上画了几个圈，看起来像是几个地名。
　　林音也凑过去看了会，才迟疑着问：“这是三名受害者、付立明儿子学校，还有商圈中心广场的地址？“
　　陈司把笔盖合上，然后指给她看，淡声说：“七人团破坏了关键地点地监控，但却无法抹去他们行进的痕迹，按照被害者家属所说，付立明是下楼倒垃圾后失踪的，王远才是出去按摩时失踪的，宁小洁是从小吃街吃完夜宵后失踪的。”
　　第191章 卡洛尔交换定律
　　“嗯，所以呢？”林音应了一声，但还是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笨。”陈司拿起笔轻轻在她脑袋上敲了下，继续跟她解释：“王远才的脸谱和付立明的蜡像都是梅花J画的，而水族箱里的牵引装置是黑桃A制作的，所以，梅花J出现在黑桃A和方片3的罪案现场；黑桃A出现在方片3的现场。这就意味着，案发的前一天晚上，这三人并不是分头作案，而是始终一起行动。”
　　林音一边听着，一边回想原书中的内容，她好像知道什么了！
　　“这是不是就是刑侦学里的卡洛尔物质交换定律？”她接口道。
　　陈司扬眉，似是没想到从她嘴里会说出这么专业的刑侦学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