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十安师兄
早日远离尚京,早日超生。
砚九,老姐都是为了你好,你就算是出家,都不能跟在尚京的身边。”
砚九只是沉默不语,不用登山入招摇山门吗?这倒是还好。
就在几年前,砚九登上长长山路,进入山门,将封阳道人骨灰递交给师兄。
那一日,砚九便决定,再次入招摇山门,就是取师傅的骨灰了。
显然,现在并不是个好时候,他也不适合入招摇。
不过如果招摇招收弟子,是在晏阳市进行,白行鸢说的也未必不是一个好法子。
少顷,白行鸢在舞池中看到一个唇红齿白的小白脸。
当下她松散下长发,手持酒杯,慵懒的迈着步子,再次滑入舞池之中。
白行鸢又要去调戏新的弟弟了。
砚九这会醉意已经散了,两块甜品、一盒牛奶也让他从被吸血的眩晕感中缓过神来。
窗外明月正好,宴会厅内人人都在为利益攀谈,无人留意砚九。
砚九抬步出门,准备借着月色回家。
他在路灯下散漫的迈着步子,这时身后传来两声车子喇叭声。
砚九回头,柳锦成正从车内探出半个头来,他朝砚九招手:
“砚九小师爷,上车。”
砚九也不推脱,而是从容的上了车。
车上,柳锦成继续打趣:
“砚九小师爷,你这辈分还真大。”
砚九靠在副驾驶上,他闭着眼睛,慢悠悠道:“你应该习惯。”
柳锦成也没反驳砚九,而是特别郑重的和砚九道谢:
“砚九,这次真是谢谢你了。
’
不仅是我家大哥的事情,还有院子里那个红顶仙鹤。
都要谢谢你。”
砚九终于睁开眼睛,他侧头打量着柳锦成眼下淡淡的乌青,不由询问道:
“事情办妥了?”
柳锦成点头:“药材找到了,家里也都安置好了,一切都很顺利。”
砚九继续研究着柳锦成难得的疲倦,忽然砚九皱起眉头,他吩咐柳锦成:
“柳锦成,车停在路边。”
车子稳稳停下后,砚九又去要柳锦成的手:
“柳锦成,手伸出来。”
柳锦成笑眯眯的伸出手,他感叹道:
“砚九,我记得你是随时随地随心起卦,从来不给人看手相的。”
看手相,对于砚九来说,确实是一个不常用的手段,他早就过了要看手相那个阶段。
可是今天,砚九却不相信自己,他要看看柳锦成的手相才敢确定。
最后,砚九眼睫颤抖了下,他也没说自己看出来个什么,他只是告知柳锦成:
“柳锦成,你最近不要出门了,权当多陪陪老爷子,说句不好听的,老爷子没有多少日子了。”
砚九没说的是,他竟然在柳锦成的手上看到了死相,这过于不可思议。
趋吉避凶,趋吉避凶,砚九也不知道让柳锦成待在家里,能不能避开这祸事。
第17章 十安师兄
窗外秋雨连绵,难得,尚京这两天没有烦砚九。
砚九正在家里裹着被子睡觉,一连睡了三十多个小时。
哪怕狐狸在他身上蹦迪,砚九也是连身都不带翻一下的。
大白已经有些暴躁,因为门外有人敲门。
当、当、当……不急不躁,已经敲了十几分钟,烦人的要命。
但是砚九睡死了一般,对敲门声无动于衷。
大白张开血盆大口,准备从砚九身上找一块地方开咬。
正当这时,砚九慢悠悠的睁开眼睛,疲倦的支起身子,懒洋洋的朝着大白挥手:
“早啊,大白,今天早餐吃什么,我想喝八宝粥。”
大白强忍怒气:“现在已经晚上了。”
砚九咧开嘴角:“那就更好了,大白,我们涮火锅吧。”
大白已然开始咆哮:“砚九,你没听到有人在敲门吗?已经快敲半个小时了。”
砚九打着商量:“那让他再敲五分钟吧,我再躺5分钟。”
大白:“……”
砚九:“一分钟也行。”
最后,砚九还是极不情愿的披了件外套,捎了袋垃圾,前去开门。
“嘎吱”门开。
门外,一只纸鸟正有规律的啄着门铃。
而门口台阶上,正站着一个身着白色道袍的人,他乌黑秀发在头顶松松垮垮挽了一个髻。
白净面皮,狗狗眼,肉嘟嘟的嘴唇,鼻子玲珑,一副十七、八岁的少年模样。
那人右手扛着一个算命幡,左手拎着一袋子快要烂掉的桃子。
见状,砚九面无表情的询问:“十安师兄,你怎么在这?”
沈十安将桃子塞进砚九手里,扛着算命幡就往门内走:
“这不是招摇要在晏阳招收弟子,我下山监考,以免有人收受贿赂。
还有山上日子无聊,我准备在山下多住个几年。”
回头看了眼砚九,沈十安狗狗眼中精光乍现:
“小九,最近我就住在你这里了。
你还得给我找两身衣服穿,我也不能穿着道袍到处走。
衣服我要白的,不要其他颜色,不好看。”
砚九毫不留情的揭露现实:
“师兄,你都快40岁的人了,打扮的那么花枝招展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