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阴阳
“叮——”
门开了。
陈长风站在外面。
程诺觉得离谱,又觉得心里的直觉果然很准。
走廊虽然没人,但也不适合聊天,她走在前面刷卡开门,领他进了自己房间。
然后才问:“你怎么来了?”
陈长风把手里的塑料袋放到玄关柜子上:“不是说了吗,给你买了药。”
是说过了,但是亲自送过来有点夸张了吧?
他不是在参加什么峰会吗?
“其实,我一直没告诉你……”陈长风忽然压低声音,神色认真地看她。
程诺仰头,看他一身矜贵西装,带着陌生的成熟气质。
他说:“我会瞬间移动。”
程诺:……
成熟个屁!
她嫌弃地翻了个白眼,脱了脚上银色的高跟凉鞋,换上拖鞋去洗手。
陈长风把西装外套脱掉,挂在衣柜里,空调冷风没吹净他心里的烦躁,他把衬衣领口的两颗扣子也解开,才觉得呼吸自如了一些。
“你也洗手!”程诺喊他。
“来了。”陈长风应一声,走向洗手间。
洗手池前,她已经洗好手漱完口,在拿洗脸巾擦拭。
他从门口进去,便是她正身后。
陈长风看到她牛仔热裤下,白皙的两条腿又细又直。
或许是从小练舞的缘故,她的体态永远优雅,即使放松的状态也不会看着懒散。
程诺擦干净手,把擦脸巾扔进垃圾桶,一抬头,从镜子里看到了身后的陈长风正在看她。
她穿得清凉休闲,短裤黑T。
他却是正式的衬衣西裤,包裹得严实,只除了领口那里微敞。
在他衣料的映衬下,她的皮肉好像格外显眼。
陈长风往前走,走到她身后侧面,“张嘴,我看看你溃疡。”
程诺:“你还会看病?”
陈长风:“久病成医,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刚去美国那会儿,天天溃疡。”
程诺将信将疑地张开嘴,她都没在意自己这样子好不好看,自己扒着一边的嘴唇告诉他溃疡在哪里。
陈长风看了眼她的嘴唇,有残存的口红,也有辣素刺激的红肿,看着可怜又可口。
他定了定神,修长手指捏住了她的下巴,沉声说:“别动。”
程诺的嘴巴被捏的微微张着,有些无措,又有些悸动。
下一秒,他从裤兜里掏出来个小塑料瓶,动作迅速地掰开瓶口,对着她嘴里的溃疡用力捏着把瓶里的液体呲出去。
是在给她上药。
她挣扎,被他死死捏着躲不开。
药液顺着她的伤口落下,一部分被她吞咽,一部分从没闭上的嘴角流出来。
嗯,熟悉的藿香正气水味。
他的手才松开,程诺的胳膊就勒上他的脖子,要勒死他的架势,把嘴角流出来的药液蹭在他雪白的衬衣上,震破耳膜的音波在他耳边咆哮:“你大爷!陈长风你听见了吗,我操你大爷!”
第10章 阴阳
程诺恨不得对陈长风“呸呸呸”吐口水,把她嘴里满溢着的藿香正气水味的口水都吐他身上。
陈长风站直了以后掏掏耳朵,被她喊得有些耳鸣,嘴角却不自觉上扬,还有胆子邀功:“你看,你就是火气太大才长溃疡的,喝点药败败火就好了。你不觉得今天的这个藿香正气味道清淡还带点甜口吗?我尝过了,这牌子好喝的。”
程诺郁闷。
什么变态啊,闲着没事还品鉴一下药水的滋味,以为自己神农尝百草呢?
她不理他,气闷地坐到沙发里,两条腿交叠着搭在脚凳上,拿着电视遥控器漫无目的地换台。
而陈长风也不说话,坐在窗边的躺椅上,倚着椅背看手机,拇指时不时滑动,看得挺专注。
长久的安静气氛里,时间慢慢流淌。
程诺按亮自己手机屏幕,已经快十点了。
她打了个哈欠,终于开口:“你今晚就走?还是在这儿过夜?”
她说的“这儿”是指这个城市,但是他要理解成这个房间也没问题,反正沙发够大,应该可以给他睡一晚。
陈长风从手机文件里神游出来,抬头看向程诺,“今晚不走,明天一早走。”
说完又继续沉浸在他的表单里了。
程诺觉得困了,直接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扔他在客厅工作。
等她洗完了出来的时候,没想到陈长风依旧坐在那里,好像没挪过地方一样。
她想起陈长风吐槽陈叔叔是工作狂的话,觉得这工作基因挺顽固,传到陈长风这里也狂起来了。
陈长风扫了一眼正在敷面膜的程诺,开口道:“你先睡吧,我还没看完,一会儿看完我就走,楼上开了房。”
他说这话无比自然,而程诺听着也不觉得别扭。
就算在高中他们吵得最凶的那两年,也时常会在一个房间打游戏看电视,如果熬夜熬得太晚了可能就直接一个屋睡了。
当然不止他俩,一般还有个陈奕安。
是真的和亲姐弟没区别。
程诺又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上床拉过薄被盖在肚子上,背对着窗户,关了大灯戴上眼罩先睡了。
陈长风工作了半个小时,把圈出疑问标记的文档发出去,手机只剩5%的电量了,红色的电池标志看着让人很没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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