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离开黄金笼的第六十二天
而是只要她的心头转过不利于纪若昙的念头,那唇舌就像是失去控制一般,半个字都说不出。
扶雪卿并不清楚许娇河的有苦难言,反将她的表情误解成对于感情的忠贞。
他阴阳怪气道:“你这么一只胆小怕死的金丝雀,为了个男人,倒是义无反顾。”
见许娇河敬酒不吃吃罚酒,扶雪卿也全然失去了最后一丝自控力。
他并指为刀,划开许娇河肩膀处的冬衣,对准雪缎似的肌肤狠狠咬了上去。
尖牙嵌进肌理,如同舔开一块柔嫩的软糕,舌尖瞬息品尝到血液的香甜气息。
扶雪卿没喝过几个人的血,却也知晓凡人的鲜血不该如此刻流淌在口腔中的液体一般甜腻。
这个凡人,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花样?
又是将游闻羽迷得神魂颠倒,不惜为了她放弃剑阁阁主之位,被云衔宗和如梦世追杀。
又是血液甜香,叫本想恐吓她一番的自己忍不住一尝再尝。
扶雪卿咬着许娇河不肯松口,甚至用掌心按住她的后颈,防止她支撑不住,伏倒下去。
他将她抓得极紧,空闲的另一只手肆无忌惮隔着衣裙掐进丰腴的大腿皮肉。
“唔!”
许娇河痛得吸气,双手横在他胸膛前反复推搡,却无济于事。
……
扶雪卿终于满意之时,他翠绿的双瞳全然转变成了入魔时的浓郁深红。
雌雄莫辩的昳丽面孔映出酗酒的醉态,两抹薄绯拢在眼睑下方,与雪白的发丝呈现鲜明的对比。
许娇河这才得了空闲,好好看一看这个大魔头的脸。
他生得很美。
灵动的、狡黠的、天真且残忍的美。
仿佛一只毛色纯白、瞳孔妩媚的波斯猫。
可越发沉重的喘息声,和亢奋到极点的痴态,又把他衬托得像是条寻找母/犬的野狗。
他又含糊不清唤道:“娇娇……”
随后扑通一声,倒在了打坐疗伤的冰台上。
……
得到自由的许娇河,第一时间的反应是拔腿逃跑。
她狂奔到摔下来的洞口下面,紧急思考起应该利用什么爬进洞中。
但她又开始怀疑,按照扶雪卿的恶劣性格,如果并非真的晕倒,那多半是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许娇河摸了摸肩膀上的伤口,又沿着扶雪卿掐过的痕迹上拂,按住了头顶上的扶桑花。
这个魔头似乎从来从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哪怕清楚扶桑花能够对自己造成伤害,也不屑于做出任何防御手段。
自高、自大、目中无人。
就在刚才,又狠狠折磨了她一番,还差点把她掐死。
许娇河的心头恨意涌动,她将鲜红的扶桑花折在掌心,心头忽然产生了一个荒谬又大胆的想法。
……如果,他是真的昏倒了呢?
第62章 离开黄金笼的第六十二天
这股念头出现的顷刻, 积压在许娇河心头多日来难以发泄的情绪,忽然化作一股邪火。
她的心跳快到仿佛在擂鼓,又像是有成千上万的兔子沿着喉管向上疾跑, 即将冲出口腔。
但明面上, 许娇河的神色截然相反地缓和了下来。
邪火在四肢百骸中焚烧,驱逐怯懦, 吞噬理智, 畏惧和惊慌荡然无存。
她调整着呼吸, 用奇异而轻柔的语气, 一下一下地唤道:
“扶雪卿?”
“……扶雪卿?”
在由远及近的呼唤声中, 许娇河举着扶桑花缓步来到了扶雪卿的身侧。
她丝绸般的长发一半挽在头顶, 一边滑过锁骨,垂落在扶雪卿的胸膛,身上的衣衫破碎而褴褛。
比任何时候都要狼狈,却比任何时候都要胆大和冷静。
她张开手指, 比了比扶雪卿左右两侧的位置, 最后干脆抬起脚,跨坐在他的腰上。
源自不同性别的肌肤隔着厚厚的布料相触,肉/体下沉的重量, 叫身下青年发出无意识的低吟。
许娇河拨开扶雪卿的头发, 意味不明地注视着超越极限的美丽面孔。
她将扶桑花悬在青年眉宇的上方, 灼热的至阳之力瞬息灼卷了雪白的眉毛和额发。
扶雪卿蹙了蹙眉, 脸颊向旁边一转, 试图逃开这股让他厌恶的力量。
许娇河却用力掐住他的下巴, 不许他有片刻躲闪。
“让我想想……听说你过两日就会继任为新的魔尊。”许娇河顿了顿, 用更柔美的声音问道,“不如我在你的额间烫一朵扶桑花的形状?到时候也好给你的臣民留下毕生难忘的印象。”
尽管十分清楚, 眼前的景象若是扶雪卿假装的,自己便会立刻死无葬身之地。
但许娇河还是被心头的邪火驱使着,压倒贪生怕死的天性,满心满眼皆是报复。
她得不到扶雪卿的回答,干脆垂下眼帘,娇滴滴地笑道:“看来魔尊大人不喜欢这个位置。”
“那就换个地方好了。”
许娇河自顾自地低语着,没有握花的素白手指,循着青年凸起的喉结向下,似是漫无目的,又在划到胸膛中央时向左一拐,按住扶雪卿沉稳跳动着的心脏上方。
扑通、扑通、扑通。
传闻中能够源源不断产生魔气的雪之心,也如同喝醉了酒一般,跳动的节拍缓慢无比。
雪之心,听起来多么纯洁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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