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离开黄金笼的第五十七天
许娇河像捏着棉被一角般捏住纪若昙后颈的衣领,她的呼吸混合着哭过之后未干的潮润,湿漉漉地扑打在纪若昙敏感的耳际,“我知道我是个没有灵根的凡人,但是、但是九州有那么多灵宝和术法,会不会有什么秘籍,是我这样的凡人也可以修炼的?”
许娇河难抑渴望,依偎着纪若昙絮絮说了许多,见他一直没有表态,急切道:“我要是能够变强,那么帮助夫君寻找灵剑碎片的事情,也能够事半功倍呀……”
“你容我想想。”
架不住许娇河在自己的身上又扭又摇,纪若昙回答道。
许娇河立即仰起面孔追问:“什么时候才能想出来?”
“等从极雪境中取出第一枚碎片吧。”
纪若昙的话,直叫许娇河以为这是换得功法的交易,她原本对于寻找碎片不甚热切的心逐渐灼热起来,脸上泪痕未干,又甜腻腻地勾起唇角对他讨好笑道:“我就知晓这世上只有夫君对我最好!”
……
许娇河闹了整夜,天光蒙亮时才终于睡去。
她要纠缠到纪若昙答应,因此不肯离开纪若昙的臂弯半分。
娇美的面孔倚在青年的胸口,她早就混忘了游闻羽留在唇上的红肿,半张着檀口睡得无知无觉。
纪若昙盯着不再渗血的伤口看了很久,直至许娇河在怀中发出模糊的梦呓,他才如梦初醒般并起指尖,用灵力抹去了游闻羽占/有过她的印记。
第57章 离开黄金笼的第五十七天
担心许娇河在自己冰冷的怀抱里受冻, 纪若昙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加热灵力,来让她靠得更加舒服。
一夜无梦,许娇河将青年的身体当成了柔软的抱枕, 睡得踏实且安心。
这一觉进行到日上三竿才结束。
许娇河揉着惺忪的睡眼, 一时忘了置身何地,对上纪若昙彻夜未眠的深黑瞳孔, 下意识有些发愣。
几转呼吸后, 她若无其事地眨了眨眼睛, 一面同纪若昙道了声“早”, 一面利索离开他的怀抱。
“我现在成了从云衔宗叛出的逃犯, 只能委屈夫君随我一同在这里住下了。”
许娇河坐在床沿, 替自己穿上鞋袜,绝口不提昨日失态的哭骂。
她背过身体不看纪若昙的模样,像极了风流快活一夜后,打算提裤子跑路的负心人。
纪若昙没有同许娇河计较昨日的种种。
他一挥手, 凌乱的衣襟和下摆便恢复了平整, 连许娇河留在他胸膛上的哭痕都瞬间抹去。
在许娇河仍在同手上的罗袜作斗争的时候,他已经先行一步下了床榻,立在一丈之外。
衬着窗外的绿树青柳, 盈然一副白衣胜雪的无尘之态。
不作半分铺垫, 纪若昙开始说起正事:“这几天我虽被镇在楼阁之中, 却也从守门弟子的口中听到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相信娲皇像失窃一案与你无关。”
“夫君相信我吗?”
许娇河穿好鞋袜, 又想净手, 然则此处不同于怀渊峰, 不会常年备着供她洗漱的金盆和热水。
她只好把双手递到纪若昙面前,上下摇晃着示意, 口中慢慢说道,“可藏宝库的凹槽里留下的血液,女婢舞蕴死前的证词,以及进行了一半的攫念术画面,已经把我逼向了辩无可辩的死路。”
“就是因为证据确凿,才不会是你。”
纪若昙配合地将她手掌涤净,道,“你不过是潜伏在云衔宗中的内应竖起来的一面靶子。”
他的话言简意赅,叫许娇河登时明白了整件事最突兀的地方。
她拧起柳叶眉,继续把自己同明澹提起过的怀疑,仔仔细细和纪若昙说了一遍,又颇为窘迫地垂下眼睫道,“我当时一下子就想到了早上起来时,你询问我是否感觉到异样的话语……可我答应过你,不能将你活着的消息透露给任何人知道,所以只好告诉他们,一切都是我自己猜想的。”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事发之时,那枚控魔印就在你的身上,只是后续的你没有了利用价值,那名内应亦不想留下任何指向真相的线索,于是接着某个机会,偷偷将控魔印抹了去?”
纪若昙的话令许娇河一怔。
“可是……从事发到我逃跑前,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我,对方怎么能轻易抹去呢?”
纪若昙只道:“你且认真想想,这几日靠近你身边的人都有谁?”
靠近自己的身边?
这些天尽管许娇河大多数的时间都身在囚牢之中,但细致算来,接近她的人还真的不少。
纪云相、兰赋、明澹、叶影、游闻羽、叶流裳。
范围再扩大点,还有舞蕴、乐情……和几个分别来自云衔宗和如梦世的弟子。
莫非他们之中有一人是魔族内应?
许娇河思考出神,脑海中反复轮转着这些人的面孔。
她向纪若昙一五一十地告知了他们的名字,又摸了摸鼻尖,苦恼地说道:“可这些接近我的人,每个看起来……都不像是会和魔族勾结的人……”
纪若昙摇了摇头:“很多时候,肉眼看到的,并非是事物的真相。”
“所以,你心里有怀疑的人是吗?”
许娇河抬起脸,向他寻求答案。
纪若昙静默一瞬,却在这个要紧关头恼人地打起了哑谜:“没有掌握确凿的证据,不语他人是非。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对于任何人,你都不要过分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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