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想你陪着我…闫扇停
“拍誉华府的夜景,宣传视频里要用到…”王晓两颗眼珠子紧盯着他的动作,干笑着提醒:“警官,贵,您轻拿轻放。”
奕炀瞥他一眼,把无人机放在桌面,又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型收音麦克,“这个呢?”
“有些视频需要原声……”
“你十九号凌晨刷卡进了誉华府,直到今天,二十八号凌晨没再出去过。你不是誉华府的业主吧?保安不认识你。”奕炀摘了手套,坐下后插了个优盘在面前的电脑里,“我看过监控了,你说没说谎我知道,劝你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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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言一觉醒来人没了,翻箱倒柜找:“人呢!”
奕炀:倒也不用马桶冰箱洗衣机都打开看吧!
第25章 我想你陪着我…闫扇停
凌晨五点半,江北依旧一片墨色。奕警官从警察局回来,先检查过乐言家门口有没有被做标记。接着输密码进去,一路直奔卧室,检查完出来在客厅弄了个监控。
在奕炀家的兔子敏锐地听到开门声,他几乎是跳下床,趴在卧室门边,只开一条缝,悄悄往外边看,看清楚来人才松了一口气。
奕炀开了入户门的圆灯,正在换鞋,听到拖鞋擦地的动静,抬头就见兔子捂着脑袋过来。
捂耳朵的指缝露出几缕白毛,是耳朵出来了。他把钥匙放在鞋柜上,顺便开了客厅的灯。
“怎么了?”奕炀等他过来,轻轻抱着,拍了拍脊背,“没睡还是被吵醒了?”
“关门声,有人进我家了。”乐言反应过来奕炀看不见他的耳朵,收了抓着耳朵的手,慢慢回抱着他,只有抱着才觉得有点安全感。
乐言说:“奕炀,我一个人有点怕。”
兔子在发抖,说话咬字不清,似极力掩饰喉间的哽咽。他的体温因为紧张,或许过度惊吓更高了几个度。
“奕炀?”乐言听不到他回应,用脑袋拱了拱他的胸口,“你很忙,就比如现在,晚上也要出门忙工作,我知道麻烦你很不对,可我找不到别人了。”提及这方面,乐言总会很难过,这些难过可能永远都找不到解决之法,他不可能有亲人,也不能大胆地去交朋友。
“奕炀,我想你陪着我……”
“好。”奕炀松开人,话声不自觉地柔软,抬手连着乐言的兔耳朵一起揉,揉翻了个面,看到一点稀稀拉拉的血红色。
兔耳朵又被乐言自己掐出血了,估计很疼,乐言的唇色泛白,还在发抖。
“告诉我,在怕什么?”
奕炀尽量装作若无其事,带回卧室一起躺下了,“我给你分析分析,到底可不可怕。”
“我在网上看到了无人机的用处。”
知道用处后,乐言几乎条件反射地害怕,他还在地下实验室的时候就没有一点隐私,一间房里有十几个摄像头对着自己。
光只是想起,心脏一紧,脊背激出一身冷汗。乐言躺着还是想抱奕炀,或者奕炀能主动抱着自己也好,这种想法只能和那口呼之欲出的恐惧憋在胸口。
奕炀应该是察觉到了,伸手关了刺眼的床头灯,拍拍怀里的位子:“别缩在那儿了,男女授受不亲,我们俩男的不存在这么一说。靠过来,我和你说说话。”
乐言一点点挪过来,手搭在他的腰上,黑漆漆的看不清奕炀的表情,所以兔子竖着耳朵听动静,他只给奕炀预留了二十秒的反悔时间,如果这二十秒奕炀没有把他的手拿开,他会两只手都抱着奕炀,以此获取更多的安全感。
“想抱就抱。”奕炀侧身过来,指头掸了掸他脸蛋上的肉,斟酌了言辞,说:“誉华府最近在拍一个宣传片,用无人机取景,无人机的声音就是嗡嗡嗡的,刚才抓到人了,他写了保证书,保证不会再来吵。”
“誉华府的夜景晚上七点半到十点最好看,会开灯,那个人为什么要在半夜来取景?”乐言想不明白,“奕炀,晚上能拍什么?沉睡的4楼住户吗?”
一只小兔子都察觉漏洞百出的谎言,三十好几的成年男人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奕炀觉得气愤又无奈。王晓并没有对乐言做出实际性的伤害,警局能做的只能是口头上的教育。
好在他无人机拍到的视频里,乐言永远都是正常模样。
“他……每次机器都从你那一面升起来,落也落回你那一面,实际停留时间并不长。”奕炀说:“但这确实不对,明天依旧可以去和保卫处反应。”
“可是他在我的窗边每次都停很久。”
“他…有可能在…调机器?”奕炀知道这个借口比较牵强,但…兔子听可能正好。
“每天晚上到我窗前都要调吗?”
“…嗯。”
“有这么巧合?”乐言抬起下巴,夜色里找到奕炀眼睛的大概位置,凑上去,“你不是找到人了吗?说话的时候为什么还那么不肯定?”他学奕炀掐自己脸的力道掐回去:“我感觉你在骗我。”
不好,兔子不好糊弄了。
“没有,”奕炀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困了,睡觉。”
乐言真的听话的不继续刨根问底,奕炀没怎么睡觉他是知道的,缩回手默默拉高被子。奕炀的安慰并不算成功,兔子睡睡醒醒都在想怎么接着赖在奕炀这里。
天微亮,兔耳朵没消下去,奕炀趁乐言睡熟,轻手轻脚起来给这对耳朵涂了消炎药,一觉醒来耳朵顺利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