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公费恋爱
乐言好愧疚啊,愧疚得不好意思再看光头的保安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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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言:听说草莓和猕猴桃都利于头发生长,我明天就去给保安叔叔买!
某肉:你好呆!
奕警官蹙眉:谁?
某肉慌忙指着自己:我!
第20章 公费恋爱
乐言后来自己在网上翻到了江北研究院的详细地址。
城郊的一所职中旁边。他站在入口大圆弧框架的招牌底下,仰头反反复复念烫金色大字‘江北市研究院’,看着像是辨别真伪,实则没有勇气一个人进去。
他叹口气,转身正好来一辆回市里的公交车,犹豫挣扎几秒,默默上去了。
第二天来,多站了一分钟,第三天多站十分钟……一个星期后他再来,直接忽略掉圆弧大门,沿着林荫小道蒙头就往里走,拐了两个弯,白房子出现来。
“找谁?”保安抬手拦下他。
兔子愣是一句话没说,扭头又上了回市的公交车。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缺少的并不只是进去的勇气,还有进去的资格。而这个名正言顺的资格,有一个人可以给。
于是乐言果断把这股执着的精神转移到了另一个人的身上。
江北市警察局门前,一个穿着卡其色薄毛衣,深色牛仔裤,跨个黑色帆布包的青年坐在花坛的台子上,脚悬空,右手边放着一个深绿色条纹菜篮,提手是木头做的,直挺挺立着。
他在等人。
第一天,白微端着保温杯敲开办公室的门:“奕队,外头有人找。”
第三天,白微提着垃圾篓,肩膀杵开办公室的门,“老奕,外头有人找。”
连续七八天后,白微对着窗户高喊:“奕哥,家属来了!”
奕警官的视线从电脑页面挪开,扭头朝花坛的方向看了一眼。同一个地方,同一个人,晃着腿低头在看手机。
奕炀之前出来还会象征性跑两步,现在他知道这只兔子就是时间多,屁事没有,闲的。等他慢慢走近才看清乐言今天别样的穿搭。
“呦,轻熟风。”
奕炀坐在他旁边,偏头继续打量。米色V领衬衫,比衬衫颜色更深的西裤,衬衫一丝不苟塞在裤子里,像模像样的。鼻梁上还挂着一副银丝边眼镜,脸漂亮就是任性,怎么折腾都像回事儿。
和平时比起来极其的与众不同,不能说是不适合,只能说奕炀习惯乐言更乖巧一些的打扮,这身乍一看有点像偷大人衣服穿的高中生。
乐言揣好手机,扶一把鼻梁上有点大的眼镜,可能不太习惯。他用食指拉下来靠在鼻尖,裸眼看奕炀,问:“奕炀,看,我今天成不成熟?”
“熟透了。”奕炀抬手摘了他的眼镜,合起来别在他的衬衫上,问道:“谁教你这么穿的?”
“服装店员帮忙搭配的。”
乐言不仅戴不惯眼镜这身衣服同样也穿不习惯。衣服裤子只是看上去宽松,活动起来束手束脚很难受,他把衣袖往上提了一点,胳膊勉强好活动了,解释说:“你的一位女同事昨天问我读高几,我说我二十一,她不信,还笑我。”
“笑回去就行了,还特意换身衣服。”奕炀的手臂随意搭在乐言肩上,习惯性捏他的脸玩。
这只兔子看着没多少肉,脸上身上的肉软软滑滑,捏着手感出奇的棒,奕警官没事儿就爱揉两把。
奕炀往菜篮子瞥了一眼,“昨天就和你说,买了什么菜打电话或者拍照给我看就行,不用特意来找我,大老远跑来多麻烦。”
“可是你有时候很忙,根本接不到电话也看不见消息。”
“隔两分钟回也叫看不见?”
兔子拙劣地找话反驳,言辞凿凿道:“要立刻,马上。”
“不仅拿我当保姆了,还当奴才使,胆子真大!”
奴才这个词兔子还没听到过,只大概知道不是好形容词,他点头,心里叛逆得很。不过是想跟着奕炀去一趟研究院罢了,一定要想方设法,每天都来警察局寻找机会。
他想得入神,垂着眉眼,样子别提多可怜,奕炀看着看着,心底一沉,生了许多的负罪感。
这只兔子没朋友,几乎没事做,生活极其单调,如果不是每天出门买菜,很可能一整天都没机会和人说话,或许他每天买菜就是为了不那么孤独。
不知道乐言一天的时间到底是怎么消磨的,或许发呆,或许睡觉,或许一个人走在某条街上,走走停停,悄悄观察他觉得新奇的事物...
好可怜。
奕警官的手指轻轻在乐言的脸蛋上绕圈圈,他喜欢捏乐言的脸玩,乐言还从来都不反抗,乖乖给捏。
哎哟,又乖又可怜...
奕炀收回手臂,问他:“你工作的事怎么样,考试定在哪天?”
“二十二号,后天。”
晚霞挂在天边,迎着乐言的脸照,刺得他眯起眼睛,奈何眯着也不舒服,他凑脑袋过来,躲在奕炀身前的阴影里,“你们什么时候去研究院啊?”
“去过几次了,人家说没有照片。”
乐言不信,皱眉说:“你骗我…”
“干嘛骗你?”
“就是骗了…”
乐言天天都来,没看到他们出发去研究院…
兔子把脑袋杵在奕炀面前,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嘴巴会说谎眼睛不会,“为什么你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