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怎么没关系?我回来就听说了有丫鬟状告嫂子和江大夫有私情,说起这件事,我可知道不少呢!连江大夫收下那个盒子的经过我都是亲眼所见。”岑桑兰神情莫测地看着陆茵陈,似乎是想从她脸上找到一些恐惧害怕的情绪,可让她失望了,陆茵陈只是冷冷看着她。
“嘁,这个时候还装什么。”岑桑兰嘀咕道。
岑东阳却是被她那句“亲眼所见”引起了兴趣,他忙问道:“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的那可多了去了!”岑桑兰清了清嗓子才说道,“我看到江大夫去了嫂子那,一呆就是好半天,还经常传出欢声笑语……”
岑东阳怒道:“贱妇,你还有什么好说!”
“可那是微恒的笑声,”岑桑兰又徐徐补上一句,“微恒似乎很喜欢江大夫,江大夫每次一去就缠着他玩,小孩的精力可真是旺盛啊,所以江大夫经常一呆就是好久。”
岑东阳的话才刚刚说出口就被打脸,脸色顿时有些难看,只得哼了一声:“那盒子的事呢,当真只是微恒送给江大夫的?”
“虽说那是微恒给的,可我看到嫂子专门把微恒支开,又单独和江大夫聊了好半天。”
“岂有此理,不知廉耻!”岑东阳震怒地站起身就要打陆茵陈。
岑桑兰拦在他面前:“哥哥你倒是听我把话说完,嫂子是单独和江大夫聊了好半天,不过她俩是在吵架,嫂子觉得江大夫这么关心微恒是对微恒图谋不轨,吵了一通后嫂子就把江大夫赶走了,还让江大夫以后别来了,啧,嫂子也真是够绝情的,人家刚把她儿子的疹子看好,转头她就把人给撵走了,这不是卸磨杀驴吗。”
岑东阳的巴掌都举起来了,听到这话脸色一僵,眼中闪过不可置信。
岑桑兰可不怕她哥,一叉腰就说道:“你这么瞪着我干什么,难不成你以为我会和她串通骗你不成?”
岑桑兰和陆茵陈不对付的事情整个侯府都知道,最开始陆茵陈才嫁入侯府时,岑桑兰因为替沐安饶气不过,还找岑东阳和陆茵陈吵了好几次架,被陆茵陈用手段教训了几次,吃了亏,她才消停下来,不过这梁子也算是结下来,两人明明住在一个府里,却老死不相往来,岑桑兰没少说陆茵陈的坏话,今天却站出来给她作证,就算是岑东阳再怀疑也说不出什么两人串通的话。
“当真如此?你确定你看到的是陆茵陈?”岑东阳对妹妹突然帮陆茵陈说话的事还有些接受不了。
“我又没有老眼昏花,这么大个人还能看错?若是不信,你大可以再审审她院子里的丫头,不过若是哥哥你一心要听这些没有根据的谣言,那我也没办法。”岑桑兰说着又拉着岑东阳高高举起的手朝陆茵陈走去道,“哥哥,我看你这么举着也很累,这么想打嫂子那就打吧,反正她就是欠收拾,再说你想打谁就打谁呗,何必非要找个借口,就算真是冤枉了嫂子又能怎样,这府里谁还敢对你说个不字?”
岑东阳本就有些尴尬,又被自己亲妹妹这么一通阴阳怪气,气得脸色一下青一下紫,他甩开岑桑兰道:“罢了,都是这些乱嚼舌根的奴才惹出的事端,你们两个造谣主子,其心可诛!罚你们三年禄钱,以后滚去柴房劈柴,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从岑桑兰站出来为陆茵陈说话的那刻,两个丫鬟就知道自己是完了,听到这个惩罚,反倒松了口气。
“侯爷,你之前不是说要把她们的舌头给拔了吗?”站在一旁的沐安饶愣愣说道。
岑桑兰瞪大了眼睛:“哥,你这么狠的呀!我听说一个死法叫‘咬舌自尽’,把整根舌头拔下来岂不是比咬舌自尽更痛苦,哎呀,哥,咱们侯府也是仁厚之家,还是别拔舌头了,怪可怕的,换成……嗯……换成……”
“下人造谣生事,轻者杖责二十,重者杖责五十,侯府家规是这么写的。”陆茵陈状似随意地帮岑桑兰补充道。
“这两个丫鬟造的谣可不算轻,这可是诬蔑到主子头上了,不过看她俩的身板,真打五十怕是又承受不住,取个中间,三十怎么样?”岑桑兰一脸认真地分析道。
听到三人的话,两个丫鬟吓得面如土色,这三十大板可不是好玩的,说不准打完人就瘫了。
其中一个丫鬟忙不迭地爬到岑东阳脚边:“侯爷救我,我可是听你的吩咐才这么说的啊!”
第74章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全部聚焦到了岑东阳的身上。
岑东阳脸色黑如锅底,抬起脚就把丫鬟狠狠踢到了一边:“你这个黑了心肝的狗奴才,还乱咬起人来了!”
岑东阳这脚是真的下了猛力,丫鬟被踢得顿时就吐出了一口鲜血。
岑东阳还嫌不解气,又抄起一旁小厮手中的棍杖就朝丫鬟打去,那丫鬟叫唤得越大声,岑东阳打得越凶。
那丫鬟一开始还慌不择言把岑东阳怎么指使她闹出这事的过程说了一干二净,到后来只剩求饶声,最后连求饶声也渐弱。
岑桑兰虽然嘴上厉害,但到底没见过这种场面,吓得愣在原地,沐安饶身形也晃了一下,看向岑东阳的目光愈发复杂,只有陆茵陈脸上毫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