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晏洄笑着低头亲她:“那等结束了再睡,不用你收拾,你直接睡便好。”
她有点儿委屈,瘪着嘴扭头看:“那你快点儿好不好?我麻得快没有知觉了。”
晏洄给她抹抹眼泪,不忍心再欺负她:“好,我快点儿。”
结束后她便睡着了,晏洄趴在她身上压了一会儿,缓缓退出去。
嗓子里的痒意又袭来,他来不及清理,匆匆摸到桌边,灌了一大口水,突然又心悸起来。
冬天对于他来说实在太过难熬,他往前踉跄几步,扶着床架慢慢弯身,摸出药瓶,倒出一颗药丸塞进口中。
床上的人没醒,他悄悄坐在床边,直到心口那阵疼痛过去。
地上和耳房里暂且不用收拾,但褥子弄湿了一大片得换,他缓缓起身,端了盆水来,拿着帕子给熟睡的人清洗。
人似乎被吵着了,手中的腿瑟缩一下,他不觉弯了弯唇,轻声道:“然然不怕,是哥哥在呢,安心睡吧。”
他放下帕子,将人往里放了放,换了床褥子,忍着嗓子里的痒意,躺去她身旁。
房中的地笼太热了,几乎是刚过去,他便被睡梦中的人翻身抱住了。他知晓是因他身上冰凉,但还是忍不住开心。
他轻轻将人搂着,手在她背上轻抚,光滑又细腻的皮肤在他手心滑来滑去,比绸缎软一些,比棉花又滑一些。
这是他的女人,他孩子的母亲,他舍不得死,舍不得将她送给别人。
“然然不会爱上别人的,是不是?”他手覆在她臀上,抓捏出不同的形状,肯定道,“然然是哥哥的。”
姬然听不见,她睡得很香,梦里不知为何她和晏洄一起回家了……
醒来时,天光大亮,她浑身酸软,扭了扭脖子,坐起身。
“醒了?”晏洄转头看她,放下手里的佛珠。
她眨了眨眼:“你什么时候信佛了?”
晏洄朝她走来,给她拿了衣裳:“看看有没有用。”
“好吧,我今日是不是得去皇宫里?”她穿好衣裳,洗漱完往梳妆台前走,往外喊了侍女来。
“对。”晏洄跟着坐在她旁边,双臂圈着她,脑袋靠在她肩上。
侍女被挤得不好下手了,也不敢说什么,将就着给姬然梳妆。
“早些回来,不要拖延太晚。”晏洄叮嘱。
“你放心,我会早些回来的。”
晏洄又道:“不要在皇帝那儿逗留得太久。”
姬然知道他什么意思,没有反驳:“只是去坐坐,不会太久。”
吃过饭,他送人出了门,再憋不住,扶着墙猛烈咳嗽起来,听着像是要将心肝脾胃肺全咳出来。
大夫留在了别院,侍女干巴巴听着他咳,不敢上前说话,也没有任何解决的办法。
他也没在意,拖着步子回到房中,喝了口水,倒在床上。
第50章
快过年了, 皇帝也没那样忙了,姬然去时皇帝正在绘画, 见她来立即放下了笔,匆匆迎来。
“我以为天冷,阿姐不会来宫里看我了呢。”
“这两日倒还好些了,便想着来看看陛下。”她笑着坐下,弯身的瞬间露出纤细雪白的后颈。
姬荀一抬眼便瞧见那后颈上的红痕,那些红痕从耳垂处开始一直往下。
他并非未经历过人事,先前也瞧见姬然耳垂上的红痕,甚至差点儿亲眼撞见,可心中一直不肯承认, 此时才算是无法自我欺骗。
“阿姐到底喜欢他什么呢?”姬荀努力挤出一个笑, 没让脸色太难看。
姬然没弄他为何突然又问起这个, 只道:“我一直以为喜欢是不需要理由的,没有什么原因, 我只喜欢他。”
对于感情对于命运, 她总是一个很懦弱的人,决不肯向人多走一步,甚至还会逃离,她只会站在那儿, 等着人一遍又一遍地朝她走来,只到她确认这个人的确是奔她而来。
晏洄, 的确是奔她而来。
他从一开始认识的就不是长公主姬然, 而是她这个异世而来的张然。
“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 仅此而已。”
“原是如此。”姬荀喃喃一声,忽然道, “父皇临走前,交给了我一些东西……”
姬然一惊,浑身僵住。
姬荀接着道:“父皇临终前与我说,他后悔了,不该沉迷丹术,让我往后务必莫要踏上他的老路,还交给我一块兵符,就藏在我寝殿榻下的小盒里。若有一日,我先去了,还请阿姐拿着兵符做最后一击,与他们鱼死网破。”
“你不要这样想,一切或许还有转机呢?”姬然略略回神,悄悄擦了擦手心里的汗。
“那不是我能预料得到的,我只能做最坏的打算。”
姬然未再多劝,她现在不着急要兵符,还没到那一步,只要知道有这么一个东西存在就行了。
她没在皇帝这儿多留,起身后去了皇后宫里。
这些时日她们常来往,皇后对她熟稔了很多,看见她便笑着迎过来了:“长姐。”
姬然微微颔首:“今夜来便要是要假意将孩子抱走,明日你便派人去王家传信,说孩子已诞下,是个皇子,被长公主抱走了。”
王皇后乖顺应下:“辛苦长姐忙前走后苦心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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