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你别这样说。”姬然心紧紧揪住。
他不说话了,只仰着脖子哭,哭得几乎肝肠寸断,眼泪全顺着脸没入鬓发,将脸边的发连根淹湿。
“别哭了,别哭了。”姬然微微撑起身,抹掉他脸上的泪,在他脸颊亲了几下,“我没有这样想过,我是喜欢你的,没有喜欢怎么会觉得你可怜呢?”
他不信,哭到喘不过气,大口呼吸,冰冷的空气全吸进喉咙里,又猛烈地咳嗽起来,白净的脸红得发紫。
姬然急忙给他顺气:“不哭了不哭了,不能再哭了。”
他听不进劝,眼泪还是不停,咳得越发厉害,听着快要将肺咳出来,听得姬然心焦,抱住他的脑袋,在他唇上贴了两下。
“我要是不喜欢你,成亲后,就该将你留在国公府,何苦费心费力留你在这儿?这不是给自己埋定时炸弹吗?你也说了,你要是在我这儿出了什么事,你爹饶不了我。”
姬然跪坐在床上,搂着他轻轻在他后抚着,耐着性子慢慢哄。
“我要是不喜欢你,就不该让人来铺什么盲道,直接将你关在家里就好,还安全。我要是不喜欢你,我现在早就跟人出去玩了,毕竟哭又哭不死人。”
他渐渐安静下来,只时不时吸吸鼻子。
姬然叹息一声,拿了帕子轻轻擦掉他脸上的眼泪,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刚才额头都没有那么烫了的,现在又开始发热了。”
他垂着眼,没有说话,脸上的涨红消退一些。
“得叫大夫再来看看。”
“不。”他抓住她的手。
姬然垂首看着他,轻声细语:“可你又开始发热了,还是叫大夫来看看,乖,听话好不好?”
他不说话了,也没松手。
姬然没走,朝外喊了一声,守门的侍女跑去找了大夫来。
大夫没敢抬眼看,隔着帐子摸了脉:“等明日醒来再看吧。”
“好。”姬然应下,等人出门后,往下躺了躺,侧卧在他身旁,将他凌乱的发整理好,“嗓子疼不疼?”
他摇摇头,翻了个身,半压着她,带着药味儿的薄唇在她唇角轻轻触碰。
姬然笑着摸摸他的脸:“早些休息好不好?”
他没说话,一口咬住她的唇,舌尖往里钻,手从她裤腰探下去。
“别!”姬然一惊,当即按住他的手。
他没打算听,将她的手钳在头顶,又去脱自己的。
姬然扭动挣扎,急得低斥:“你不要命了!等了好了你想怎么着都成,现在赶快住手!”
他跟没听见似的,吻慢慢往下移。
“晏洄!你再这样我就送你回去!”
他手一顿,躺了回去。
姬然松了口气,凑过去亲亲他的脸:“你以前要的时候我没给还是怎么样?你这么心急做什么?”
“你不是自愿的,是我强按着你。”他眼珠子静静朝着帐子的方向。
“我要是真的一点儿也不愿意,早就咬你掐你打你了,你还能活到现在?”姬然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赶快休息,等你好了再说。”
他又道:“那等我好了,你要主动。”
姬然一口应下:“好,我主动,你快休息。”
他翻身,抱住她的腰,脑袋埋在她胸脯里,像往常那样如同撒娇一般:“然然,我想抱着你睡,我们睡一个被子。”
他浑身烫得厉害,像个炉子,但姬然还是答应了,也搂住他:“好,抱着睡,睡一张被子。”
没过多久,他睡着了,没再闹了,只有眼睫还黏在一块儿,手臂紧紧困住她。
姬然试着扭了扭,没能挣脱,只能随他去了。
睡醒,他身上没那样烫了,一直低烧,还是像从前那样昏昏沉沉,每日醒来的时间加一起也没多少。
外面再有人来邀,姬然也不敢答应了,怕他那狗鼻子闻出什么味儿又要闹起来,只能在家里待着,看看话本子,种种花。
没几天,不知怎么传去张婆子那儿了,她正在修剪花枝,丹彤领着人进来行礼。
“听闻驸马病重,老奴来看看。”
“不是什么要紧的病,他这会儿正在休息,不方便见人。”她连剪子也没放下,继续修剪花枝。
张婆子显然不信:“老奴一个奴婢自是不敢要求见驸马,不过老奴已给国公府传信,想来夫人和几位小姐下午便会探望。”
第30章
她佯装镇定:“那待她们来了再说吧。”
“是。”张婆子没再说什么,躬身退下。
是真担心?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她皱了皱眉,放下剪子,往房中走。
人好不容易好一些了,也不怎么烧了,要是国公府的人不怀好意来闹腾一下,估计又要复发。
她有点儿头疼,坐在床边看着昏睡的人。
晏洄原本就瘦,病了这样久,更是瘦得厉害,先前发肿的脸恢复,脸颊上挂着的一点点肉全凹陷下去,颧骨下颌全凸在外面,像能割死人。
她手伸进被子,覆盖住他的手,像在摸干树枝子。
睡梦中的人眉头微皱,睫毛颤颤悠悠,缓缓睁开眼。
“我吵醒你了?”她轻声问。
“没。”晏洄笑了笑,“我感觉你牵我了,我想看看你,就醒了。”
她有些心酸,咽下嗓中的哽咽:“国公府的人说他们下午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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