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番外-无恙2
即便营帐中烧着炭火,但室外的雪下得很大,路君年还是感觉到了凉意,不由得退了退腰,被谢砚一手按着再动不能。
“还有几天就是你二十四岁生辰,云霏,你换耗牛运粮,就是为了赶在那日之前来到营地,对吧?”谢砚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他根本就不是为了听路君年回话,只是为了说给他听,“你早就能够联系到我,却直到今天才来见我,父皇把你的‘尸体’和破碎的白玉足环给我看的时候,我都想随你去了。你明明知道我有多想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不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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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安心打仗,便没让人跟你说,不然你会分心,总想着来燕地找我。”路君年红着脸强自镇定地说道,手上推了推谢砚的手,“别这样压着我说话,这姿势太奇怪了。”
“借口,你就是怕我去烦你!”
“别……粮草的事还没处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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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君年从未受到过这样激烈的刺激,以往谢砚玩他都会循序渐进,从来没有这么快过,他顾不上顺好气,只感觉脑中点了一个即将燃放的烟花,正在绽放的边缘不断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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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手……小砚……”
“这是惩罚,谁让你现在才来找我。”谢砚俯身在路君年长长的眼睫上落下一吻,感受到眼睫的轻轻颤动,谢砚又顺势吻掉那沾上的点点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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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霏,别哭。”谢砚轻轻吻掉路君年眼尾的泪珠,又亲了亲他的薄唇,抱着他一下又一下地轻吻,从唇边到锁骨,再到痕迹斑驳的胸口,无一落下。
“小砚。”隔了许久,才听到路君年轻唤了这么一声。
谢砚正吻着路君年左胸口的那道伤疤,听到这声抬头,头一次看到路君年向他展露出委屈的表情,只感觉胸口一震,心头很快绵软了一片。
“怎么了。”声音是无尽的温柔。
“你真是个流氓。”路君年想了很久,也只想到这么一个词来形容谢砚,“我……不舒服。”有几分难以启齿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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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砚手摸到路君年腿上那块伤痕,动作愣了愣。
察觉到谢砚动作停了下来,路君年费力地睁开眼看去,看到谢砚的视线落在自己腿上,他用手遮了遮,但转念一想,这伤痕消不掉,总不能遮一辈子,便又移开了手,转而拉着谢砚的前襟,将人拽下来吻在了对方眉尾的小痣上。
“别想以前,我现在就在你身下,你想怎么做都可以,我都不会喊停,这里的伤疤也不会再痛了。”路君年希望谢砚解开心结,别再想起那一年的夏天。
他手指轻抚过谢砚的眉眼,用视线仔细描摹着这张日思夜想的脸。
谢砚被晒黑了点,眉眼也长开了,眉毛更浓更粗犷,显得愈加硬朗,那双桃花眼不再常常挂着漫不经心的笑,眼眸中多了狠厉和尖锐,这是一双将军的眼睛,只有这样凶狠的目光才能镇得住下面的将士和河对岸的敌人,鼻子仍旧高挺,唇……
眼神是凶的,唇却是软的。路君年想到这里,脸上又是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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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砚听到路君年的话,在他锁骨处咬了一口,问:“真的?”
路君年隐约察觉到谢砚又要使坏,犹豫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分开这么久,谢砚忍了这么多年,做得再狠也情有可原,而且,谢砚待他向来温和,应当不会为难他,也不会折腾他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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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君年已经脱力,听到谢砚这话,意识混沌地摇头,他的意识已经到了极限,处在昏聩的边缘。
谢砚将他抱起身,一步步走到了窗边,将路君年放在窗台上,看着窗外的黑夜,夜空中繁星点点,正月当圆。
“每次月圆我都会想你,很早以前你如月色般清冷,我把你沉浸在欲色之中,陪我度过余生,你没有拒绝,那你以后便都是我的了。”谢砚一下下缓慢地挺身,路君年往后退着身,却被谢砚的胸口堵住,牢牢地抱在怀中。
“营帐外的士兵全部被调走了,没有人看得到我们,云霏,我们在这里来一次吧。”谢砚的唇就贴在路君年耳侧,蛊惑一般地说道。
“别……”路君年手指轻勾着谢砚的手,薄唇轻抿着,听到谢砚的话,沉重的眼睑抬了抬,近乎无声地抗议。
“不会有人看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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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仿佛瞬间静了下来,路君年在那一瞬间犹如失聪了一般,双耳中空寂了许久,他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也听不到身后谢砚粗重的呼吸,极致的羞耻心让他无声地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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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路君年直到午后才悠悠转醒
路君年是如何睡到谢砚床上的,又是怎么入睡的,他都没有了印象,他最后似乎是晕了过去,至于谢砚……
路君年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心中怒火中烧,猛地推了谢砚一把,径直将谢砚推下了床。
第287章 番外-无恙2
谢砚其实早就醒了,在边境生活了三年多,哪怕是在睡梦中,也很容易因为一点外界的声响而猛然惊醒,即使昨晚睡得晚,他也在平时练武的时候醒来,看着怀中睡得安稳的路君年,他心里很快柔软了一片,有力的手臂锢着人紧了紧,将人全然护在了自己怀中,再不愿起来练武。
谢砚总算明白为何人常说“温柔乡,英雄冢”了,一觉醒来,臂弯温热,同床的人存在感极强地与他肌肤相亲,深爱之人就在自己怀中,让他如何愿意撒开手迎着冷风练冰冷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