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376
“你放心,明天那游船的掌舵人掌了二十几年的船舵,他对每一块暗礁都分外熟悉,知道哪里好通行,哪里易翻船,很会避暗礁,不会撞上的!”渡夫说得信誓旦旦。
路君年静默片刻,道了声谢,就离开了。
明天就是离开的时候了,不过,他没有将离开的具体时间告诉任何人,就连元洄,他都只说了大概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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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君年,你一天到晚跑哪儿去了?”
路君年刚回到谭府的小屋,谢砚就迎了上来,手里提着两个竹编小灯笼,看这样式,似乎是孔明灯,只不过还没有糊上画纸。
他拿过其中一个孔明灯,又看向屋中展开的画纸和配好的七彩染料,用眼神询问谢砚这是做什么。
谢砚放下孔明灯,提起笔说:“后天就是云梦城的荷花祭,晚上会放荷花灯和孔明灯祈福,我们也做两个。”
路君年蹙了眉,说:“我何时答应跟你参加荷花祭了?”
“你有,我们参加完荷花祭就去峳城,我跟你说峳城可好玩了……”谢砚一边说着,一边在画纸上写写画画。
路君年眉头不展,他并没有答应谢砚这些,而是谢砚想让他陪着,且一直在回避他并不愿意回京城的事实。
谢砚很快画完了一幅花鸟图,将另一只沾黑墨的笔递到路君年手边,让他题字。
路君年接过笔,若有所思,随手写下应景的诗词,谢砚欢欣地接过,将画纸糊在了孔明灯上,两人就这么合作着做完了两个孔明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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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砚,”路君年看着谢砚小心翼翼安放孔明灯的模样,思索了很久,还是开口,郑重地说:“我不陪你去京城,也不去峳城。”
谢砚的背影一顿,良久,才放下孔明灯,转过身走向路君年。
“你做什么?”路君年惊异地看着谢砚在他面前一件件脱衣服,赶忙上前按住谢砚的手。
华贵的衣物落在地上,占上了灰烬,谢砚却毫不在意,原本被路君年抓住的双手,往身后一抽再向上,掌心翻转往下按,迅速抓住了路君年的双手,速度之快,让路君年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
谢砚垂眸看着路君年的脸,这张脸常常入他梦,一颦一笑皆勾他魂,让他魂牵梦萦,欲火难泯,想到路君年消失的一个多月,他都只能睹物思人,现在对方竟然还想离开,他心头火起,将路君年的双手压在了身后,由一只手固定着,右手快速地解开了路君年的腰束,往下轻轻一拉,外衫没了束缚,便顺势跟着落在地上。
“墨家的事,是你告诉谭珊俟的吧。”谢砚淡淡道,一边说话一边扒路君年衣服,“墨家跟谭家联姻,谭大小姐却忙于生意,没有为墨家诞下子嗣,又恰逢谭家出事,墨家便打算和离了,我跟墨家的人有故交,所以带着他们的和离书送到谭府,只要谭墨两家和离,墨家便承诺暂借我银两与谭家交易。”
路君年挣脱开谢砚的手,拢着自己的衣物往后退开身,谢砚一把将人按压在桌上,冷声道:“谭家知道了这一点,也知道了我跟墨家联络的地点,派了人当场截了墨家的人,他们在坐地起价,云霏,你知道吗?”
路君年冷静下来,说:“即便没有我,你们那时候在谭家拿出和离书,谭家肯定也起疑,会顺着墨家去查找,只是时间早晚问题。何况,你也不是拿不出两万两白银。”
当时路君年在耳室,听到钟译和拿出的东西,应该就是谭墨两家的和离书。
“原来那个时候你就在谭家了。”谢砚回忆起来,“我确实不缺那两万两白银,不过钱都在京城,调度需要时间。”
谢砚越说,声音越冷,路君年死死抓着自己的里衣,没让谢砚扯拽下去。
“我在意的,是你的态度,云霏,你利用谭家对付我,让我分身乏术的这些时间,想做什么呢?”谢砚扯着路君年的里衣后领,眸光冰冷。
“你打算趁着这个时间逃走吗?”
“嘶拉——”一声响,路君年的里衣从背后被撕开,谢砚丢开手中的碎布,一手压在了路君年光裸的腰背上,另一只手抚上了路君年的腰,抬腿分开了对方的双腿,稍一抬胯,髋骨便撞在了路君年的臀上,连带着腿间的灼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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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君年浑身一颤,仅隔着两层里袴,他都能感受到谢砚灼热的欲望,正紧紧贴在他身后,他稍稍一动,想要避开对方的身体,就能听到谢砚粗重隐忍的喘息声,路君年听了,身体又是一僵,不敢再动。
“我不在乎多花点钱造船,他们可以讨价还价,大不了,我不高兴了,直接撕了交易契书,做个局看着谭家一夜倾溃,我想,云梦城多的是人想取而代之。”谢砚语气平淡,像是在说着一件稀疏平常的小事一般,手慢慢抚上路君年因为身体微弓,腰腹反而下陷进而显露明显的腰窝,在那里轻按了两下,引得路君年不由自主地战栗。
这让谢砚稍稍满意了点,语气却仍旧冰冷:“你帮着外人算计我,犯了我的大忌,也就是你,换了其他人,早就尸骨无存了。”
路君年咬了一口腮肉,疼痛让他冷静下来,谢砚不是第一次失控,像这样对他,他得想办法脱困。
路君年:“所以,你打算从我身体上找补,好让我知道,违逆你的意思,就要受到这样的凌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