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308
谢砚低头看了眼路君年手中的书,理所当然地说:“就你们那管家的小身板,能拦得住我?”
路君年抿唇,合上书本就要绕过谢砚离开,谢砚挡在他身前不让他走。
“你喜欢看话本?”谢砚看到了路君年手中书籍的名字,“你要是喜欢,我可以把京城中写话本的人找来,专门只写给你看。”
“大可不必,别为难小老百姓。”
自己写话本跟被人压着写的感受是不一样的,路君年只是看个消遣,并不想逼着人专门给他写。
路君年转过身,朝着另一条谢砚挡不住的路走去,说:“太子若是没有其他要事,不如回宫罢。”
谢砚像是听不懂他的拒意一般,跟在路君年身后,说:“今日风和日丽,宜晒书,还宜骑马,我让人新做了一条马鞭,送给你去试试?”
路君年头也没回,说:“书籍摊晒需要常常翻动,久晒不动,上面的字迹会变淡看不清。”
“让他们做不就好了。”谢砚指了指站在长桌旁垂着头静默的烟儿,锢着路君年的肩,不让人继续往前走。
“你陪我去骑马吧,这回我让着你。”
路君年再动不能,转头看向烟儿,说:“去给太子沏一壶新茶。”
烟儿应下,往后厨去。
路君年这才转过身,看向谢砚,说:“太子殿下,你不必如此低声下气地跟我说话,能陪你骑马的人很多,何必强寻我?”
“因为我现在只想要你身上一样东西。”谢砚深深地看着路君年。
“什么?”路君年诧异。
谢砚压在路君年左肩上的手缓缓下移,停在了路君年胸口,感受到掌下一阵阵有规律的跳动,他的胸腔也跟着同频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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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君年突然抽出了袖中的短刀,放在谢砚手中,握着谢砚的手对着自己胸腔的位置,直到贴近轻衫外衣,再近不能才松了手,定定地看着谢砚。
“你来剖吧。”
谢砚的手握刀的手悬在半空,如果不是他刚刚收住力,他怀疑路君年可能真的会握着他的手往自己心口上扎。
为什么,宁可受伤也不愿意接受他?谢砚心口一滞,由心口绵延开来的钝痛让他口中一阵苦涩,握着短刀的手收紧,呼吸也变得凌乱。
谢砚突然将手向后一抛,短刀被重重地丢到了远处的地上,路君年刚听到声音,还没回过神,就被谢砚压在了长桌上,桌上堆满的书籍有好几本被挤得掉到了地上,发出一下又一下连续的响声,让路君年心里一阵心疼。
“你做什么!”路君年怒道,想要起身捡书本。
谢砚压着路君年就吻了下来,路君年慌乱地撑着手挡谢砚的脸,他没忘了两人现在在院内,还是白天,随时可能有府人进出这里,去沏新茶的烟儿也马上要回来,被人看到有辱斯文!
“做什么?你说我做什么?”谢砚勾唇冷笑,一手抓过路君年挡他的两只手按在头顶,双腿顶着他让他翻不起身,“连让我剖心都敢,那我做些其他的,你应该也不会害怕吧。”
谢砚说完,再次压下身,强吻上路君年的唇,强势地顶开口,追着退缩的舌交缠舔咬,另一只手在路君年身上游移,将那烟蓝色的轻衫扯散开来,又一路往下越过下腹紧紧握住,听到路君年痛楚的闷哼声,复又松开手轻揉。
路君年不由自主地轻颤,唇间发出的挣扎抗拒变成细碎的呻吟,背后长桌的冰凉跟身前压着一人的炽热对比鲜明,要命的部位被人掌控,痛楚之后传来酥酥麻麻的痒意,悬在桌边的双腿除了弓着顶谢砚的双腿,再无其他办法。
谢砚动作带着几分野性的粗暴,面上的愠怒半分没藏,因为专注于发泄心中压了许久的怒火,没有注意到路君年早已湿了眼眶,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入发丝中。
早知道这样就能让路君年乖乖就范,他就应该早点遵从内心,谢砚心想。
里衣已被拉散,露出了里面白皙的肉体,谢砚见路君年不再抗拒,松了他的口,顺着脖颈一路吻到锁骨,胸膛,掌下的身体有很明显的变化,他就知道路君年不会一点反应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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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谢砚打算更进一步,他敏锐地察觉到有一道视线看向他们,他循着那道视线转头望去,就看到不远处僵立在原地的烟儿,手中还端着热茶。
接触到谢砚阴冷的双眸,烟儿心里一颤,双手不由自主地发抖,再端不住热茶,木制托盘从她手中脱落,陶瓷茶杯茶壶摔落碎了一地,温热的茶水溅湿了她的鞋子和裙摆。
茶具摔碎的声音很大,路君年很快转过头去,脸上的泪痕还没有擦去,双眼微红,眼睫上还挂着泪,浅薄的双唇此时已被咬出了血痕牙印,看着是被强迫的隐忍。
烟儿看着她家温润如玉的少爷此时衣衫不整,眼角蓄着泪,双颊涨起一层红晕,一副被人糟蹋侵犯的模样,怒从心起,面对皇权的惧意一点点散去,她径直冲到了谢砚身边,想将他从路君年身上拉开。
“就算你是太子,也不许欺负少爷!”烟儿向来温婉,这还是她头一次对人吼叫,不管对方是谁,身份如何尊贵,她都不能让路君年被人欺辱。
她仰慕了这么多年,从小看着长大的少爷,不该受到这样的凌辱!
谢砚蹙眉,正在兴头被人打断,自是不悦,松开了禁锢路君年的手,转而抓住了烟儿的手臂,只是随意地一推,就将人推开数步,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