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284
“路君年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孤狼!你路家早晚……”练道行还没有骂完,就又被路君年按进了恭桶中。
“恭桶里的泔水都没有你的嘴脏。”路君年淡淡道,这一回的时间明显比之前久了很多。
等将练道行再从恭桶里拉出来,练道行已经彻底站不住了,跪倒在恭桶前,还在吐着口中的污物。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懂吗?”路君年拖着练道行的身体格外费力,他松开手,练道行就直直倒在了净房内,身体开始微微地抽搐,口中隐隐流出白沫。
“知道我为什么敢动手吗?”路君年一脸淡漠地看着倒在地上的练道行,“趋炎附势、踩低捧高都学不会,我好歹是太子侍读,你今日的做派足够我要你小命。若是被太子知道你是个不学无术,还报复心极强的人,你觉得你还能仕途顺遂?你们练家今日做的局算是无用功了。”
练道行倒在地上,身体一阵阵的抽搐,满脸的骚味让他恶心得直吐白沫,路君年说得有道理,但他还是不甘心。
路君年退开两步,观察了练道行一会儿,才说:“别装了,你不过是喝多了酒,现在吐出来了。”
练道行又狠狠地咳了两口,将口中的污物吐出,爬起身就要朝路君年扑来,路君年从袖中抽出短刀,正欲抵御,耳边突然擦过飞快的物体,直直朝着练道行砸去。
于是,还没有完全站起身的练道行,再一次倒在了地上,彻底昏死过去。
待练道行落地,路君年才看清那是什么——一根树枝,前端扎进了练道行的右肩。
路君年刚要转头,身后的衣服就被人抓起。
“他尿你身上了?”谢砚咬牙问道,语气中压着怒火。
“嗯,所以我让他淌了泔水。”路君年说着,就要扯下自己的衣服,“脏,松手。”
“把衣服脱了。”谢砚直截了当地说。
“这里随时可能有人过来。”路君年往四周看去。
“所以你打算就这么出去回到宴席上?你也不怕丢脸?”谢砚边说边解路君年衣服。
“那也总比光着好!”
“放心,我光着都不会让你光着。”谢砚扯到路君年的中衣,发现里面的里衣也沾上了污水,愤愤地冲到练道行身边补了一脚,“我都没有这么弄脏过你!”
路君年听到一墙之外人的谈话声,离这边越来越近,显然也是过来方便的,赶忙拉过谢砚,说:“来人了!先躲起来!”
他拉着人前后找了一圈,只找到一间能够进去躲藏的屋子,赶忙钻了进去,躲在了门后。
屋外的人发出一声惊讶,他们发现了练道行,赶忙叫来人抬出去请大夫,等到脚步声渐远,人已经走远后,路君年这才松了口气,推了谢砚一把。
路君年挤在里面,谢砚站在外面,被推了一把也没有动,反握住路君年的手,问:“为什么不吃我舀的鱼片?”
一想到刚刚桌上的画面,路君年抿了下唇,说:“太子都要成婚了,还是不要做出些莫名其妙的举动为好。”显得好像多深情。
“怎么又叫我太子了?我只给你一人舀了鱼片汤。”谢砚将人拉出门后,很快有铃夜从屋顶跳下,取来了一身干净衣物,又很快从两人面前消失。
路君年拿过那身衣物,边解里衣边说:“你也出去。”
谢砚没动,说:“我看着你换。”
路君年知道谢砚劝不走,没再理他,稍稍背过身就飞快地脱了自己的衣物,擦干净身体后又一件件将干净衣物穿上。
谢砚的目光紧紧地锁在路君年劲瘦的脊背上,不算强壮的白净身体蝴蝶骨明显突出,上面还留有曾被人凌虐过的伤痕,凹陷的脊骨一路向下,隔着腰骨与臀缝相连,腰身并不如女子纤细,却也比谢砚的要窄细上不少,让人忍不住想握上去。
谢砚这么想着,也确实这么做了,他在路君年即将拉上里袴时突然伸手,从背后握住了路君年的腰,两个拇指忽轻忽重地按着那两个腰窝,按得路君年身体抖了一下,下意识手往后抓住了谢砚的手腕。
提着里袴的手一松,裤头直接往下一坠,落在了脚边。
“别闹!”路君年羞恼道,谢砚的呼吸声明显不对,他没忘了这是在练家,他们不知道在谁的屋中。
“你引诱我。”谢砚哑着声音说,手指顺着腰窝一片的肌肤打圈。
路君年一把揪住了谢砚的头发,扯得谢砚稍稍皱了眉,他才说:“你自己要在一旁看,再不松手,我把你揪成秃子。”
谢砚失笑了一声,松开了手,路君年这才放开他的头发。
谢砚矮下|身提起了里袴,给路君年系上,又拿起了中衣,理所当然地说:“手伸开,我帮你穿。”
路君年拢好里衣,道:“怎敢劳烦太子殿下。”
谢砚抬眸,眸色深深,回:“再说我不爱听的,我就在这里办你。”
路君年默了一会儿,才妥协了,谢砚固执起来根本不听人讲道理。
“以后我替你更衣,你别因为太子妃一事再跟我闹了,成吗?”谢砚边给路君年穿衣边说。
路君年默不作声,直到所有衣物都穿好了,才推开门,对谢砚说:“我不需要人替我更衣,你娶不娶太子妃,与我无关。”
谢砚立马上前抓路君年的手,被路君年避开,他急道:“怎么会无关!你还有其他要求可以提,我会全部满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