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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是变态做的?”
“有可能。”
见吕铮的眼睛熠熠闪光,聂睿庭立刻明白了他的想法,叫道:“颜开开不是变态。”
吕铮咧嘴一笑,没再就这个问题跟聂睿庭置辩,又说:“还有一点很奇怪,温晓兰的饰物跟衣物中都没有红颜色的,为什么她会在死亡那天特意选购红裙?是有什么说法吗?”
聂睿庭想起了徐离晨被攻击时穿的红外套,还有前不久坠楼而死的人围的红围巾,他喃喃地道:“应该是有说法的。”
“你说什么?”
“我说,请把那位坠楼死者的资料给我看一下。”
吕铮疑惑地看看他,没有多问,将资料放到了他面前。
死者叫沈树,三十五岁,曾经跟朋友合伙开过饭店,三年前突然退出,改行做了Soho,他平日里几乎闭门不出,邻居们对他也不太了解,都说他为人很怪,像是有交流恐惧症,看到人就立刻躲开,沈树的父母又不在本市居住,所以收集到的情报暂时只有这些。
从交友关系来看,差不多可以排除仇杀跟情杀,至于金钱纠葛还有待调查,其他警员的看法是沈树的精神状态不佳,所以自杀的可能性也很大。
三年前沈树换工作,会不会与青青被杀有关?
聂睿庭思索着,问:“他跟温晓兰认识吗?”
“还在调查中,不过可能性不高,难道你怀疑这两桩案子有联系?”
聂睿庭正要回答,小艾敲门进来,先是看看他,然后将沈树的公寓监视录像递给吕铮。
聂睿庭感觉到小艾的那一瞥大有深意,果然,随着录像带的播放,画面里很快出现了颜开的身影,他仿佛天外飞仙似的突然站在了沈树的门前,敲门后发现主人不在,又身影一闪,消失在画面里,然后另一个镜头显示出他走向天台,那里正是沈树坠楼的地方。
所以聂睿庭没看错,出现在沈树死亡现场的那个人正是颜开。
在发现了这个事实后,聂睿庭气得在心中直骂娘——你说这家伙不是鬼吗?是鬼,你就遵守鬼的原则,不要显影啊,好了,现在所有镜头都证明你接触过死者了,这是要让别人怎么相信你是清白的?
录像很快就结束了,吕铮又重播了一遍,看着画面,他意味深长地对聂睿庭说:“看来你的猜测没错,这两个案子的确有关联。”
“是有关联,但是跟颜开无关。”
“暂时还很难说,不过现场勘查的结果对你家执事有利,因为现场除了死者以外,鉴证人员没有找到其他人留下的痕迹。”
因为颜开不是人。
虽然表面上聂睿庭坚持说颜开不是凶手,但内心他也对颜开在现场出没充满了疑惑,对他一声不响就离开更是不满。
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慢慢谈?难道仗着自己是鬼,就可以随意飞走吗?
手机响了,那位在国外玩得不分昼夜的天师亲戚终于给他回信了,聂睿庭点开阅览,发现内容很详细,从脚底白光到死亡红衣的缘由都有详尽的解释。
——人有三魂七魄,分别汇聚手心、足心以及头顶,你看到的白光正是魂魄,也是世人常说的精气神。正常情况下,魂魄掌握命脉,不会轻易离体,但命格极阴或重病不愈之人不在其列,若有人趁机以邪术施法,则更易夺取魂魄,白光出于头顶,多为自动离魂;若是双足心,则有两个可能——一,枉死,被阴差锁魂;二,被邪术施法勾魂,至于红装,则是一种仪式跟信仰。
洋洋洒洒的文章之后,还附有极阴命格的推算方法以及邪术的种类,吕铮在一旁见聂睿庭看得入神,也好奇地凑上前,却看了半天看得迷迷糊糊。
“你改行做算命先生了?”
囧囧见鬼事件簿五 情蛊 15
无视吕铮的问话,聂睿庭看着命格推算,又对照沈树跟温晓兰的资料,沈树是八五年三月二十七生人,温晓兰是八九年三月十号,换算成阴历的话,分别是乙丑乙丑跟己巳己巳,都是纯阴命格,资料里没有提供两人出生的时辰,不过照这种推算的话,多半也是纯阴的。
对,这就是他们之间的相同之处,也许徐离晨的命格也是这样,甚至还有其他极阴命格的人被害,这些人的生魂对凶手来说很有用,所以凶手才会遵循某种仪式跟信仰,一次又一次的用古怪的方式杀人。
如果是这样,那么接下来的又将会是谁?
聂睿庭想不到,因为这世上纯阴命格的人虽然不多,但也不是个可以轻松掌握的数量,他将自己的怀疑跟吕铮说了,吕铮听完,沉吟了一会儿,问:“你觉得我把这个怀疑汇报上去,会有人信吗?”
回答是没人会信,就算是有过一些灵异体验的吕铮本人,也是似信非信的,他说:“你还有没有其他更确凿的证据?”
“没有……”说到这里,聂睿庭眼睛一亮,问:“我请你帮忙化验的物质成分,结果出来了吗?”
“这几天忙昏头了,你不说我都忘了。”
吕铮跑出去,回来时拿了聂睿庭给他的小纸包跟化验报告,“这跟两件案子有关系吗?”
“比起这个来,我想问单子上写的都是什么。”
化验单上写得密密麻麻,成分组合里标示着碳酸钾,檀萜酮,还有一大堆聂睿庭叫不上名字的代码符号,让他有看没有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