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多谢格格吉言,那努尔哈赤先走了。”
衮代微微颔首,目送少年高大的背影快步地消失在泛着湿意得路上。
等着那少年不见了踪影,佐佐这才开口说道:“主子怎得这般看重爱新觉罗家得这个男子??”
甚至一旁得几个侍女对视一眼,其中一个也跟着说道:“对啊,那爱新觉罗家如今家道中落,说是牛羊都没几头了呢。”
衮代面色如常,浑然未觉一般转身往里走。
就连佐佐也是微微蹙起眉头,想起了今日午时,主子对于努尔哈赤得另眼相待。
“主子....”
衮代瞪了一眼佐佐,这才叹了一口气,说道:“中原有句话叫做莫欺少年穷,这话就像是咱们草原上的幼狼一般,狼王之位从来都不是什么世袭,而是选择族群之中最厉害的狼。”
佐佐一愣,随后恍然说道:“主子是想为督指挥招纳努尔哈赤?”
衮代一愣,随后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说道:“是啊。”
屋子里慢慢的安静了起来,屋子的正中间烧着干柴,衮代坐在火炉前的椅子上,看着侍女有条不紊的将晚膳摆放在一旁的小矮桌子上。
草原上不比中原,即便是衮代这般的身份,也吃不上什么新鲜的蔬菜。
她对着一桌子的肉和奶茶嫌弃的轻轻蹙了蹙秀丽的眉头。
“去把我夏日里研制的酸粉煮上两锅,届时送到阿玛处一锅,咱们喝一锅。”
“主子说的对,要通通肠胃,今日晨时您较之以往,多在...呆了半炷香呢。”
“.......”
一夜无话,直到第二日清晨时,衮代便穿着大氅,带着厚厚的帽子,朝着威准母子暂时住着的地方去。
既然是来了,有些事情还是要提前解决了才是。
只是没曾想,刚走到路口处,就听见了母子两家争吵。
“额娘,你可曾想过,若你今日当真将这些牛羊牵了回去,儿子和衮代的婚约可还能作数?”
妇人冷笑一声,说道:“就你,就你被这个狐媚子给勾引的什么东西都不知道了,她敢?咱们如今可是他们莽思寨左膀右臂,他们可不敢轻易说退婚的,就是退婚,这样的女子又能嫁给谁?还不如你舅舅的....”
威准闻言登时色变,一把挥开额娘拉着他的手,怒道:“额娘!”
屋子里一静,冬日里将树枝压的弯弯的积雪,终于战胜了了树枝,“噗”的一声,断枝带着积雪落在了地上。
“好,好,好。”
“现在那个女人还没加入咱们家,你就为了她和我唱反调是吧?”
“额娘!”
佐佐登时大怒,就要上前争吵,被衮代拉住了手,她不想在这个时候上去,将自己拉入其中。
可没曾想,就在她准备悄然离开的时候,那原来紧闭的门竟是被打开了。
衮代抬眸,就和屋内怒气冲冲的开门的妇人来了个对视。
而追在身后的威准原本也是满脸的怒火,在瞧见衮代的一瞬间时,那张原本涨红的脸瞬间惨白。
“........”
屋内一角,一个圆滚滚的小头颅悄然地伸了出来。
衮代:“.........”
而那妇人倒是忽地变得恬淡了起来,她伸了伸衣服,走出门,对着衮代行了个礼,这才说道:“格格来了啊,那就不必我专门去寻您和您父亲了,昨日咱们说好了,这牛羊我今日可就得牵回去了啊。”
威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得,他嘴巴动了动,却是难堪得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
第10章
衮代轻轻地呼出一口气,那奶白色的雾气模糊了她冷淡的神情。
但却令她本人的气质显得格外的漠然。
在威准母子瞧不见得角落,那圆滚滚得小脸儿都快抻出了整个窗户。
三个人都看着她,威准母子一个哀切尴尬,一个得意洋洋,甚至那背后圆滚滚的脑袋脑门儿上都写着瞧稀奇三个字。
忽地,令衮代很是厌恶现在的这副模样。
婚后日常,定是要和这妇人相处的。
现在尚未成亲,这妇人便这般肆意,仗着富察家族在外的名誉,以此来拿捏她。
而威准即便是对自己百般的喜欢,即便是对于母亲有百般的不愿。
现如今也不过是尴尬着等她松口。
倘若今日她但凡说一句不,就怕是威准也会是很吃惊的模样吧。
婚姻如战事,即便是她身份尊贵。
威准家族势力确实庞大,对于富察家族来说,现如今是不可或缺的依仗。
可.....若是此刻放了这对母子归家,怕是哥哥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衮代心中烦闷,烦自己的优柔寡断。
对于人命她总归是不忍心。
“即是如此,伯母不若去问问父兄?”
“只是在你确认之前,我想,你怕是什么东西都不能从莽思寨拿走。”
此话一落,周围忽然变得异常的安静。
衮代微微的转眸,瞧见了那窗户口顿住的身影,以及威准尚未来得及收敛的错愕的神情。
她心中一哂,想着阻碍她留在莽思寨,等着哥哥忙忘记了,就让她走也是可以的。
不欲多说,边想着转身就走。
“站住!”
那妇人果真是不好相与的,那嗓门带着几分怒火,问道:“格格,老身唤你一句格格,是给了你面子,如今你算是我上未过门的媳妇,在我面前你摆的什么普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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