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番外三 龙凤副座烟雨1(林默VS苏景皓)
阿皓,你愿意笑纳吗。
我已经二十岁了。
我的父王已经垂垂老矣,我的兄长们开始明枪暗箭厮杀。
可他们,怎是我的对手。
我的心里有你,我势在必得。
你一定不知道,在几千里之外,千里冰封的北国,有这么一个人,把你深深藏在心底。
你是这个人的铠甲,也是这个人的勇气。
阿皓啊。
那一日的雪,染白了天际。
那一日的血,也染红了我的眉眼。
深冬的风吹落残血的夕阳,那一轮灼烫沉沉坠出我的视线。
从此父兄皆无,六亲不再。
我的手里握着长刀,鲜血从宫殿一路滴落而出,他们管我叫活阎王。
我轻笑一声。
阿皓,我做到了。
什么禁男风,什么绵延子嗣。什么辅佐兄长。
这些规矩,这些禁锢。想要束缚住我追随你的脚步,我就偏要打破它。
不计一切代价。
拦我者死,哪怕是我的父兄。
我要把这北国山河都付之一诺。
把你的山河归还于你。
七岁那一年的惊鸿一瞥,你手掌紧攥,嘴角眉梢的倔强,我始终记在心上。
如今把山河作为嫁妆,我携着江山走向你,你会不会特别欢喜?
阿皓,我终于登上了帝位。
第一件事就是夜以继日奔走千里,想潜进你的宫里,给你一个惊喜。
可是我的阿皓,你把你的城池守护的太好了,我根本进不去。
我好想你啊。我太想你了。
思念如同北国纷飞的雪,铺天盖地,只增不减。
我只能命人在全国各地搜罗与你长得相像的人。
眉眼,嘴唇,哪怕只有一根手指与你相像,我都要。
通通纳来。
替你深情看着我。替你吻我。替你抚摸我的发丝,替你在耳边轻声的说。
“阿瑜,你值得。”
爱你这条路,我走了太久太久。
久到我都快忘记,这些从未见过面的日日夜夜,我是怎样苦苦熬过去。
那些人与你再像,也终究不是你啊。
幸好,幸好我遇到了魔道之人。
他们看上了我的三千青丝。
只要能与你见面,三千青丝又如何?
哪怕要我半数寿命,我都甘愿。有一日,便与你欢愉一日,有何不可。
魔道之人给了我遁术。我终于见到了你。
可是你这么抗拒。你对我的眼神里,只有冰凌。和那北国的风雪一般无二。
没有关系,没有关系。我不怕。
思念在我心底凌迟了这么多年,我怎会被区区冰凌所伤。
只要你在我身边,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可。
可是你好恨我。
我把你强行带走,我只想让你看看我为你布置的家呀。
北国千里冰封,终年积雪。我唯一想的就是把你借来。
我想和你一起在雪中走一遭。
若是能与你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了吧。
可是你好恨我。
即便我跪在你的面前,双手把我北国的江山托付而上,你依然恨我。
那一晚的风雪之下,尘满面,泪如霜。
最终你还是任他把我烧成了灰。
但是你知道吗,我一点都不难过。我说的是真的。
我很欣慰。
挫骨扬灰,我就能化作风。化作雪,化作尘埃,化作空气。
处处不见我。处处皆是我。
常伴与你。
谢谢你给我的一场大火。北国太冷了。
把我烧了吧,为你取取暖,也好啊。
我便当所有的火焰灼烧,干柴碎裂,都是你来世愿许我的吻。
阿皓,你冷不冷?
烧了我也好,你就可以暖和一点了吧。
火舌灼烫,撕裂我的身体,覆灭我的发丝。
可是我一点都不痛。
你决绝回头,一个眼神都不曾留,那才痛。
死亡并非刻骨铭心。你的离开,才是。
阿皓,魔道之人并非未给我留生路。但如果要以伤害你为代价,我绝不出手。
我情愿死在你的手里。如此哪怕午夜梦回,你是否也能想起,曾经让一个人挫骨扬灰?
火舌灼烫,撕裂我的肉体,却覆灭不了我的灵魂。
烈烈赤焰里我忽然想起,那些死在我手里的亡魂。我的父亲,我的兄长,以及那些如诗如画美好年纪的男宠们。
他们死的时候,也痛吗。
可是我一点都不痛。
只是在烈烈赤焰里,我想起了我们初见时,你的眼睛。
只那惊鸿一瞥,便在我心里化成一尾流萤。
至此,我的世界沧海无波。
对你的爱,如沉寂压抑的波涛。
【阿皓,我爱你。至死亦不愿伤害你。】
第197章 番外三 龙凤副座烟雨1(林默VS苏景皓)
刚到辰时。
林默歪着身子靠在坐榻上看书。苏景皓上朝去了,林默对外面看了看时辰。
心里正琢磨着人快来了,耳边就听见了呼呼的步伐声,裹着清晨微凉的湿气,像一小阵旋风一样,扑啦一下就到了林默的眼前。
“这么兴冲冲的做什么?有好事?”林默放下手上的书卷,抬眼对着面前一身龙袍都还没来得及换的人弯起了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