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当然,周醒不会再傻逼兮兮劝和。
“我之前说,不希望竹子姐和堂姐分手,担心你们分开后,我就不能再跟竹子姐一块玩。但我忽然想通,我已经是大人了呀,我想跟竹子姐玩,不需要通过堂姐了。跳开她,我们也可以是很好的朋友。”
周醒叹服自己的机智,“所以不管竹子姐如何抉择,我都会支持你,会永远站在你这边。”
“然后等我们分手,你就可以大胆追求她,向她表白了。”孟新竹坏心眼说回前话。
“哎呀!”周醒在床上扭起来,“姐姐你真是的,就会拿人家寻开心。”
“睡吧,暴暴。”孟新竹伸手,隔着被子拍拍她,随后背过身去,“晚安。”
“晚安。”周醒手掌抚向心口。
她翻个身面对她,脸颊触碰到她散了满枕的长发,鼻尖凑近嗅闻香气,唇瓣克制擦过凉凉的发丝。
安心睡了。
很重视这次旅行,孟新竹定了闹钟,但还是赶在闹钟响起之前醒来,连梦里都是在跟周醒爬山。
心里始终揣着事,走在山路上,好怕周凌追来同她吵架,期间不住地回头。
噩梦惊醒,她满心悲凉哀痛,不懂两人关系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
意识回笼,绒绒的触感抵在肩窝,感觉有点喘不过气,孟新竹伸出手,摸到小腹位置一片光滑的皮肤,判断出是周醒的膝盖,才缓缓定下心来。
有暴暴在呢。
假若周凌真逼得她跳崖,暴暴肯定会保护她,为她出头的。
只是她腿好重啊,还是跟小时候一样,睡觉不乖,喜欢往人身上靠。
闹钟响了,孟新竹从枕头底下摸出来,按停,扯扯搭在肩膀的手臂,哑声唤:“暴暴,起床了。”
耳朵边叽叽咕咕,是周醒不满被吵醒,又往人身上拱了拱。
“你压到我肚子了。”孟新竹小声说:“可以再赖床五分钟,但先把腿放下去好吗,怪沉的。”
周醒瞬间清醒,睁开眼弹出半米远。
天还没亮,孟新竹坐起来打开台灯,靠在床头似笑非笑看着她。
她睡衣都卷到肚子,一条裤腿也搓到膝盖,头发乱蓬蓬,像网上说的潦草小狗。
瞌睡全跑了,周醒扯正衣摆,朝人憨笑。
“好像有一股口水味。”孟新竹揪了衣领凑到鼻尖闻,皱起眉头。
周醒赶忙拿手抹嘴,到处干干净净,没有哇。
“逗你呢。”孟新竹掀被下床,“再躺一会儿吧,我先去洗漱。”
周醒倒回床上,把被子搂进怀里,脑袋垫着竹子姐的枕头,埋进去吸了一口,后知后觉感到害羞。
睡前还说盼着竹子姐滚过来抱住她呢,结果是她先犯花痴,把人家搂得死死。
可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不太拿她当回事啊,一张床上睡觉都对她不设防。
难道是我演得太好?周醒嘟嘟嘴巴,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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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如果你愿意,来我怀里
雨停了有一阵,庭院的石板路上水渍斑驳,空气潮湿清润,充满辛辣的植物气息。
天空泛起鱼肚白,四下里还是朦朦一片黑,迎春花嫩黄的花瓣落了满地,远山传来清脆鸟儿啾鸣。
这真是个宁静的、绝妙的所在,山风雨露荡涤了都市浮尘铅华,落叶残花安卧,湿润的黑土也散发芳香。
内心少有的安宁,孟新竹转身之际,瞥见廊下那片纤薄身影,无喜无悲,只短短惊愕半秒。
“早。”周凌若无其事打招呼,好像昨晚那场争执根本不曾发生。
她拾了孟新竹的披肩拢了半边身子,斜倚廊柱,右手一点猩红明明灭灭。
“你不是已经戒烟。”孟新竹侧过脸,鼻尖飞快皱了下。
烟,无论如何美化,塞什么样的爆珠,陈皮、薄荷还是茶甜,都无法掩盖其肮脏邪恶的本质。
孟新竹讨厌燃烧的烟,也不懂周凌为什么会喜欢抽烟,她明明答应了戒烟的。
“睡得怎么样。”周凌不抽了,却也不灭,任细烟在指尖静静燃烧。
“你为什么要答非所问。”孟新竹正色:“我在问你抽烟的事。”
大概是没睡好,周凌看起来不是很有精神,但满身锋锐不减,“我也在关心你,关心你睡得好不好。”
生怕人听不懂,又补一句,“跟周醒。”
原以为过了一夜,都该各自消气,可她还是不依不饶,明明制造和挑起矛盾的是她。
孟新竹叹息摇头,“现在好,你觉得我目的达到了,对吧?通过暴暴来让你拈酸吃醋。”
周凌并不否认,“细节呢?可以说来听听。”
“她给我烧热水,为我洗脚,不会跟我吵架,什么都听我的,张开闭口都是姐姐,我就是喜欢和她待在一起,够了吗?”
话末,孟新竹声调渐高,却担心吵到民宿其他客人,强压抑着,咬牙低吼扯破了嗓子,无法控制自己变成一只坏掉的小提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