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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棋在水中不停滑动,就等有人跳下水来救她。
水底是不怎么看得清东西的,但她能感觉到有一股力量正在向她奔来。
等人到面前了,度棋才认出来人,她家王爷项崖风。
度棋立刻停了动作,任由身子往下沉去,项崖风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搂住度棋的腰一刻也不耽搁地往水面游。
她们“借刀杀人”,她苦肉计,堪称绝配。
据说是得了风寒
“咳咳咳……”
度棋落下去时嘴闭得很紧,其实一点水也没喝着,当下这些反应都是装出来的罢了。
未睁眼,度棋怕自己看见项崖风冷漠的表情就不知接下如何开展。
度棋坐在草地中,上身靠在项崖风的胸膛,嘤嘤呜呜地道:“吓死妾身了,王爷,我们回府……”
一等女眷瞠目结舌,尤其是赵与露,平日里项崖风冷面修罗,虽说并不惜字如金,但几段冷言冷语下来,威慑力不减反增。
怀里的度棋抖得像是在筛糠,项崖风眸色凉了下去,把人轻松抱起,那人双手哆哆嗦嗦搂住他的脖子,把脸埋了起来。
他们一站起来,女眷们纷纷跪倒,大呼“王爷”。
小晴扑通跪在他脚边,慌张不已:“奴婢该死,请王爷治奴婢的罪。”
项崖风一个不漏地打量过去,启口:“王大人的夫人,高侍郎的妹妹,赵宰相的千金,今晚倒也是热闹得很。”
赵与露惊魂甫定,此时又被他一通点名骇得觳觫不已,半句话也不敢多说。
“起来,回府。”
小晴听言,忙不迭起身。
项崖风带人离开,沉稳踏上归家的桥。
度棋露出一只眼睛,越过小晴往后看了看,看见几人在树下交头接耳,互相埋怨,赵与露气得跺脚。
既然自己是踩着她们上来的,度棋也不想多做计较,低低叫道:“王爷。”
“何事,冷吗?”
月光洒在项崖风的肩上,沉甸甸的,犹如他担着的是万里江河。
度棋思索少许,道:“方才妾身不小心踩滑掉入池中,又不会凫水,我以为再也见不到王爷了。”
她又道明自己是踩滑,又向项崖风撒娇,项崖风简直看不透她,在对岸项崖风看得清清楚楚,分明是有人推了一把。
“你放心,今晚的事不会就此了结。”
度棋闻言咳嗽,暗示的还不明显吗?
她要的是不追究啊,得罪那么多妇人干什么,她将自己捏得如此圆滑,想的也是对面可以不带棱角,虚情假意也好,总好过针尖对麦芒。
“当时天黑,妾身也未看清楚,早知道便不去看银面玉兰了。”
“银面玉兰?”
这话题转移得好。
“对啊,”她这一声开口中气足,意识到后故意放低,才继续说,“妾身还没有见过那般清新脱俗的兰花,想来安国也没有此等仙物。”
她一信口乱夸,项崖风又缄口不言。
度棋:“……”
听说是项崖风从异国他乡特意带回来的花,度棋才不吝夸赞,结果又换来这种回复。
度棋没注意,在走到停放马车的地方之前她身上已经干了,发梢柔顺地贴在项崖风的身上。
作为大向的战神,项崖风内力深厚,单是一点点就给了度棋足够的温暖。
像他这样忠君爱民的王爷,对大向做的决定,顺应常理,连大向塞给他一个不明不白的王妃,他也心甘接受。
度棋心里无端升起一股落寞,若是换作真正的公主,他也是这么护着她吗,那怕只是碍于当前的身份。
无情的人装作有情,无声无息把彼此冻到麻木,最为可怖。
回到王府,泡过一个热水澡,度棋软绵绵躺进被窝。
次日,度棋醒来浑身乏力,其实就是睡太迟,身体一时半会儿跟不上活动,她灵光一现,继续倒回去。
小晴端水进屋服侍她洗漱,没见人起来,小心走到床边,试探地问:“王妃,时候不早了,早点打算在哪吃?”
度棋背对着她,口鼻掩在被窝:“没有胃口,不吃了,我头有些晕,我再睡一会儿,无事不要来打扰。”
拒绝吃早点她心比谁都痛。
小晴蹙眉:“王妃莫不是着凉了,我去请大夫!”
度棋在被窝里一激动:“啊,对,可能是昨夜受了风寒,切莫惊动王爷,快去快回。”
小晴不再耽搁,转身出门。
掀开被窝,腾一下坐起来,度棋伸头往外看,希望小晴能理解她话里的意思,瞒着她去禀告项崖风。
叹气无力靠在床上,度棋黛发睡得凌乱,眼皮子耷拉在一块儿。
不吃早饭,感觉低血糖都要犯了。
倒不如起来喝点水垫着。
度棋一只脚横下床,身手敏捷凑到桌前,悠闲地喝了半壶茶。
来一碗馄饨
度棋饿到腹内如有火烧,两刻钟后,小晴风风火火地外面回来。
这时,度棋气息奄奄地躺在床上,伸出白皙的手腕给大夫诊断。
白花胡子大夫沉吟摸了脉象良久,度棋真怕他突然起身道喜,那项崖风头上能跑马了。
“如何,我家王妃有没有大碍?”小晴候在一边。
度棋掩唇咳嗽:“但说无妨,这点小疾我还是能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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