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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崖风比她更快,一把按住窗户,同时擒住了度棋的手臂,低声问:“夫人这是要去哪?”
度棋几近奔溃,另一手捂住脑袋,不让项崖风看见她的狼狈:“放过我吧,就当我死了,我不会再踏进大向一步。”
项崖风放轻手中的力道,晃动度棋的身子,略带无奈地问:“谁说我要杀你了?”
度棋:“啊,不是吗?”
城中大乱
从黎明睁眼的那一刻度棋就惴惴不安,再加上客栈的气氛使然,她不得不怀疑项崖风要卸磨杀驴了。
确定项崖风脸上的认真不是在戏谑,度棋失声痛哭,靠墙撒泼:“太吓人了,我以为王爷不要我了,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不值得继续留着,你为什么不说清楚,故意的吧,太过分了。”
越说眼里的泪水越受刺激,度棋呜呜哇哇许久,声音一次比一次高,项崖风头都大了一圈。
“小声一点。”
“不要!”度棋被泪水糊得看不清他的人,只顾瞎吼,“我也算是劫后余生,凭什么不让我发泄,等等……不会是想找一个更合适的时机送我上西天吧!”
“王爷看在妾身不曾有过害人之心的份上,求您再让我多活几日,我真的不想死,不想死。”
项崖风起初坐在桌前,看她浑身戒备,又听她问出那样的话,一时兴起迷惑了对方,而度棋被那点□□一炸,出人意料地当场疯狂。
度棋吸鼻子,碎碎叨叨地数落这件事给她心灵造成的伤害,并且说再也不会相信项崖风。
深深地叹气,项崖风嗓音低沉:“把眼睛闭上。”
度棋跟不上节奏,眼睛睁得浑圆,反而是将手捂住了耳朵,像落进陷阱的兔子。
无奈至极的项崖风垂眼,拦住瘦小的肩头,缓缓贴了一个吻在绯红的额头上。
度棋难以置信地呆滞到了天荒地老,在温热的唇瓣离开后,她下一刻抬手去摸,好像一切不太真实。
“方才是……是王爷亲了一下妾身吗?”度棋傻愣愣地问。
“是。”项崖风直言不讳。
奔溃的情绪到了边缘,度棋舒了一口长气,顺势蹲在了地上,有些羞怯:“我还以为王爷不喜欢我呢,现在我放心多了。”
“本王钟情于你不仅仅是因为你是我的王妃,更多是朝夕相处的动心,”项崖风嘴中解释,手里把度棋又拽起来,“此事以后我会再与你说,接下来我要说的事,夫人每个字都要记住了。”
度棋腿软,靠在桌上,来不及吐槽项崖风表明心迹也要暂缓,就听项崖风郑重其事地道:“近日城中会有一大乱,若是没有推测错,就在明日。”
“大乱?”
想起来水兰说的城中形势如何,竟不是危言耸听。
“寻宝只是一个鱼饵,等用完早膳,你和我一道回城,队伍还会继续前进,懂了吗?”
度棋点头又摇头:“若是王爷与妾身一齐回城,那么打幌子的队伍就很容易露馅,搞不好还会影响到王爷的原本的计划,妾身觉得,不如妾身带着人手继续往北,王爷快马加鞭回城。”
方才还在误以为项崖风要取她项上人头的人此刻格外清醒,从项崖风含糊的话语中分析出了局势。
皇上把项崖风丢到城外,原因无他,只要是为了引潜伏的人动手,权谋的事度棋不大感兴趣,上面的位置怎么变换,只要项崖风还是项崖风,一切对她来说还是原样。
项崖风斩钉截铁地道:“不行。”
不知怎地,几乎被吼了一声,待到去品里面的意味,度棋觉得心里很开心。
不过她不仅仅是永王妃啊。
度棋得寸进尺牵起项崖风的手,絮絮叨叨:“王爷听说过安国的影子风吗,那日我认罪时已然表明了身份,近几日体内的气息稳定,王爷也和妾身小过几招过,妾身有几桶水,王爷还不知吗?”
谁知,项崖风不给她颜面,无情地揭穿:“一身蛮力都不往头上走,你叫我如何放心得下。”
就是夸她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呗。
度棋不服:“比起王爷去平息内乱,妾身不过是接着游山玩水,只要王爷不要忘记妾身还在野外,妾身此去便无忧。”
“王爷,时间不多了,就算日夜兼程回去也要晚了,莫要再做迟疑,妾身能保证自己的安全。”
项崖风大手盖在她的额头上,嘱咐:“人手我全部留给你,行脚慢一些,走上一日便可,到时候我来接你。”
度棋乖顺地点头:“王爷一定要来,不然妾身带着宝藏远走高飞了。”
“绝不食言。”
连早点也没吃上,项崖风从后门悄然无声地离开,留下一个身形与他相似的人。
度棋慢吞吞吃下两个包子,祈祷项崖风此番回去平平安安,她说的让项崖风在尘埃落定时来找她,暗含的意思便是二人最终都是毫发无损。
在王府好吃懒做,在宫里散漫当差混日子的时光似乎要结束了。
在整理好行李后,“项崖风”和度棋一齐上了马车,这一路一直向北。
又缓缓行了一日,山头上的黑云叆叇,昭示着后方暴风雨的来临,度棋按照正常的速度拉进人马,到了一间驿站,她叫停队伍,打算停一晚。
用的是拟好的官职,得到一间还算上乘的房间,当然那个假扮项崖风的人也戴着斗笠和她同处同一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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