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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喝,太烫了?”
度棋摇头:“太苦了。”实际上,昨晚干干吞下去的药才苦到嗓子眼。
她无意撒娇,项崖风怔了半晌:“去取一点糖来,务必快去快回。”
每次生病才得到他的另眼相待,度棋不由委屈起来,嘴都噘在一起,慢慢酝酿情绪:“妾身到大项已是俩月多了,王爷一直对妾身敬而远之,妾身想问,王爷是否讨厌妾身,因何讨厌?”
项崖风听完抬手试她额头上的温度,是有点烫,他细微的眼神都没有变,轻声说:“夫人忧虑太多,本王并不厌烦。”
度棋无声叹息,但也不喜欢不是 ,要不是迫于皇上的压力,估计早就派人连夜把她送回安国,如果发现了她细作的身份,当夜送到不知名的地方也不无可能。
好难捂啊,冰再不化,人要冻死了!
“妾身知晓了,多谢王爷今日屈尊照料。”
“若还有事就叫我,事务繁忙,这就走了。”
度棋牵住他的衣袖,眼眸里含着繁星点点:“其实也可以说,王爷并不讨厌妾身,对吗?”
项崖风颔首:“你是我的夫人,自然不会讨厌,且安心歇着,想吃什么让厨房做,我晚一点便回来了。”
无情的人啊,你可曾回头看看我?
度棋在床上瘫了一天,力气回复,在一堆糟糕的事情里面,她接收到了一星半点的好消息。
她的武功又恢复了一点,内力比以前稳定,多牛暂时说不上,不会卡墙就是了。
要熄灯睡觉前项崖风真回来了,带了街上的糖炒栗子,等度棋喝完药,他就把剥好的栗子递给度棋,后者感激涕零,当时抱着他的手臂祖宗十八代都给他感谢了一遍,场面颇为凶残,不忍直视。
再休息了一天,度棋再度生龙活虎,忙完课程安排,还给项崖风炖鸽子汤喝。
府上的鸽子哪儿去了
前夜,云雾叆叇,度棋屋内安睡。
院内一长影独立,他在门口无声伫立了一刻钟,等月影渐渐偏东,项崖风仰头望天,只见夜空中没有一颗星辰。
项崖风下了台阶,影卫随即落在他身边。
“王爷,你交代的事查清了。”
还是上次的那个影卫,项崖风派他出安国已有一段时间,如今是时候知道结果了。
项崖风长身玉立:“如何,有何异样,不用顾虑,直言便是。”
影卫利落跪下:“属下无能,属下依照王爷吩咐,找到了当年给安国小公主接生的稳婆,可是等属下去到她家,却发现稳婆四日前得了急病,匆匆离世了。属下在安国待了一些时日,得知安国小公主自幼以面纱遮面,从未以真面孔示人,而且,不常出宫,十七年来见过她的人甚少。”
“她可会武功?”项崖风语气无异。
“未曾听说,应是不会。王爷,属下听闻小公主幼时从马上摔落,磕坏了膝盖,有两月不能行走。”
那么说来,练武受阻,极有可能还留下了疤。
“本王知道了,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说罢,项崖风转身回望度棋的房门,在他的眼皮下,诡计不过是在卖弄。
……
次日,天气晴好,没有一丝流云。
度棋心情大好,久违地去了厨房:“今日可有新进的食材?”
后厨的人见她进来,连忙行礼,告知没有。
抬抬眼皮,度棋开始掀锅盖:“昨日我吃了一个汤,极为鲜美,尝了一个骨头,骨头细小,好像不是家禽一类。”
胖乎乎的主厨擦擦手过来,询问:“敢问王妃,汤里是否放了红枣还有一小撮芝麻。”
度棋连连点头:“没错,就是这一道,食材还有吗,我想学,做给王爷尝尝。”
主厨面露难色:“不瞒王妃,那是小人回府路上一时兴起买的鸽子,听老板说是野生的,就那么一只,也给王妃熬汤了。”
“野生的啊,”度棋立即蔫了下来,随后想到了主意,一下子神气活现,“无妨,鸽子一定有,野生的还不如家养的有肉,且等我片刻。”
主厨不知她要干嘛去。
华贵的裙摆扫过门槛,度棋灵巧地穿过走廊:“小晴,前几日我在府里见到了几只鸽子,当时匆匆一瞥,没注意在哪个角落,你还有印象吗?”
小晴回想很久,眉眼忽地亮了起来:“奴婢知道在那,可是王妃找鸽子做什么?”
度棋洋洋自得:“炖汤啊,一定要挑一只肥美的,一看就飞不动。”
片刻之后,度棋头顶一支白色的羽毛,耀武扬威地带着拎着鸽子的小晴回到了后厨。
主厨疑惑不解:“王妃这是从何处得来的食材。”
“别问了,赶紧教我做吧,一会王爷回来用午膳了。”
她撩起袖子,三下五除二围上围裙,小晴在一旁给她护着衣裙。
且说项崖风从军中归来,路过鸽子笼,一眼瞥过去只见满地狼狈。
他负手讶异:“王管家,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还少了一只,我不是说过,不许任何人动这一笼的鸽子,可有记得?”
王管家腿软跪下:“回禀王爷,小人也不知,不过小人刚刚见到王妃手上提了个什么东西,说是要给您炖汤。”
项崖风:“?”
这一笼鸽子,他请专人喂养,一月下来小有成就,正好可以替之前那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鸽子,可现在度棋这么一闹,里面的鸽子要么后怕未消,要么还没意识到自己遭受了怎样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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