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疾的维尔希斯
而阿卡姆里也有一些长的不错的女犯,但可能是因为她们脑子不大好使,杰罗姆连和她们约一炮的冲动都没有。
每晚都有自己精心设计的演出节目,每晚都有许多狂热的观众,尽管这个舞台没有慈善晚会或者是西岸游乐园那些大,观众也没有那么多,但人总得学会知足吧?这些已经够好了不是么?
也许够好了。
但这些都不够有趣。
远远不够。
杰罗姆·瓦勒斯卡第二次来到阿卡姆的时候,却是第一次感受到了彻骨的无聊。
阿卡姆已经很久没有来过新人了,前几天来了奥斯瓦尔德·科波派,著名的企鹅,哥谭黑帮的老大。
不知道他又是怎么混到今天这一步的,但谁会在意他是怎么混到这步的呢?
好像维尔之前说,奥斯瓦尔德是她新认识的朋友来着。
杰罗姆本以为他会是个有趣的人,毕竟是维尔的朋友,可谁会知道,他居然这么消沉这么……
无趣。
这是个新玩具,杰罗姆作弄了他几次,但也很快的厌弃了。
这一切一直到某天午饭的时候才结束。
杰罗姆坐在桌子旁边,面前的盘子里摆着那几样天天都能看见的食物。
大门打开,一个黑发女人走了进来,穿着一件过分宽松的阿卡姆病号服。
她走进食堂,她的黑发遮着她的脸。
也许是被排挤欺负的科波派坐的位置太靠门口,她第一眼就看到了他,还坐到了他那张桌子上。
她开口说话了,她说——“奥斯瓦尔德,你怎么在这?”
这声音真是太熟悉了,不是么?
杰罗姆站了起来,他想,他也许需要自己的小甜心解释一下——为什么一来阿卡姆,反倒先和企鹅说起话来了呢?
*
维尔希斯看着狼狈的奥斯瓦尔德,突然就想起来自己在爱德家里看到他的时候了。
失去了自己的母亲,悲伤又绝望,不想活着。
“你还需要一个拥抱吗?”
她下意识挽起袖子,却发现这个动作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实在太有难度,所以她尴尬的笑了笑,放下手。
奥斯瓦尔德半张着嘴,似乎在颤抖,又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是不知从何说起。
维尔希斯用左手拿了一根他盘子里的薯条,塞进嘴里。
“你到底怎么了?”
“我……我……维尔希斯你……”
奥斯瓦尔德突然瞪大了眼睛,他猛地退了一步,结果却从长凳上掉了下去。
“啊……?”维尔希斯看着他,却发现他是在指着自己身后,就好像是在怕什么似的。
她下意识回头看去——
*
“维尔希斯·格林小姐。”
杰罗姆一手背后,以一种鞠躬的姿势附身靠近她,捏起她的下巴。
“好久不见。”
*
他以为她会被吓到,又或者有什么令人觉得有趣的慌张反应。
但维尔希斯没有。
她向后瑟缩了一下,却又突然冲上去抱住了自己——他当然注意到她只用了左臂。
肩膀上很快湿了一大片,杰罗姆皱起眉,把她的头从自己肩膀上拿了下来。
那是他第一次看见维尔希斯·格林哭。
作者有话要说: 残疾卡维尔希斯您拿好
其实这一章qwq也是有一点点甜的
ps,给小少爷了一个钻心咒,可我还是爱你的,这都是维尔希斯的锅!她背我不背!
☆、残疾的维尔希斯
杰罗姆从来都没见过她哭,事实上,小时候她看着自己眼泪汪汪的时候还挺多。
“所以……维尔希斯。”
他好像突然忘记了自己本来要问的问题,给了站在旁边的傻大个一个眼色,把奥斯瓦尔德捂上嘴拖走。
杰罗姆越过长椅,坐了上去,一只手拖着下巴。
“难道有谁抢了我的小甜心的糖果吗?”
维尔希斯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了。
实际上,在自己从医院的加护病房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很冷静了。
而自己最慌张、也最疼的时候,是铁球砸在身上的那一刻。
她把挂在下巴上的几滴泪擦掉,看了一圈熟悉的阿卡姆食堂,然后对着杰罗姆露出一个笑来。
“很抱歉,杰罗姆·瓦勒斯卡先生。”
她顿了顿,看着他。
“但我可能以后都没法使用我的能力了,所以……我对你来说没用了。”
就像是给自己下了个死刑判决书。
杰罗姆歪了歪头,好像没明白她的话似的。“所以那个球砸爆了你的魔法?”
维尔希斯抬眼看着他,左手抚上肩膀,把那件过分宽大的直筒裙向下扒了扒。
暗红色的伤疤像大树的根茎蔓延在她白净的肩膀上,一直向下,没入衣领遮掩着的边缘。
她又慢慢的抬起右手,把袖子撸了起来。
那只曾经纤细修长的手,现在也同样布满了那暗红色的疤痕,在她的每一根骨头上凝成狰狞的形状。
“六个月,十三次手术,也许那些医生觉得我是个有趣的病例,但现在我整个右手里都是钢钉……熬个魔药都会抖,魔杖都拿不住,更别提那些手势繁杂的无杖魔法……”她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