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直觉告诉唐洲白,这可能会是唐洲白自己的下场,被制成一动不动的漂亮标本,永远藏于阴暗的地下角落。
唐洲白的手臂和鱼尾都魔法链条捆住,牢牢绑在铁板床上,而这些魔法链条甚至比自己脖子上的魔法链还要牢固。
也不知道,刚见面时奥尔科特故意装傻的模样是要演给谁看。
以至于,当奥尔科特公爵伸手触碰唐洲白的脸时,唐洲白直接一口咬住奥尔科特公爵的手,把奥尔科特的虎口咬出一个口子,鲜红的血染红他的白手套。
血顺着奥尔科特公爵的手滴答滴答落在地上。
奥尔科特不怒反笑,脸上细微的皱纹兴奋地颤抖,他脱掉手套,对管家伸出受伤的手,让管家在一旁为他处理伤口。
“好怀念,这种感觉啊。”奥尔科特公爵走近唐洲白,单手拎起唐洲白脖子上的魔法链,另一只手的手指握住唐洲白的鳞片,紫色眼睛里散着嗜血的光芒:“不听话的宠物需要驯服。”
“而驯服的手段…”
奥尔科特走到一旁的金色烛台前,伸手掰掉一根蜡烛,烛火摇曳间,人已经走到唐洲白身旁,继续说道:“自然,多种多样。”
唐洲白躺在铁板上,看着蜡烛边缘晶莹剔透且滚烫的蜡油,确信自己已经完全成为了刀板任人宰割的鱼肉。
只希望自己别被蜡油烫熟,真成为铁板鱼肉。
第55章
奥尔科特公爵的手指还握着唐洲白的鳞片之间, 那块金色的鱼鳞如今被撬开的贝壳,将掉不掉地挂在唐洲白物鱼尾上,连皮带肉扯得尾巴疼。
“你应该庆幸。”奥尔科特的指尖陷进鳞片下的软肉里, 略有遗憾地继续说:“庆幸你是最后一只人鱼。”
唐洲白自然明白奥尔科特公爵在说什么,因为是最后一条人鱼, 所以奥尔科特公爵不会那么快得折磨死自己, 而是拉长战线, 把痛苦和恐惧一点一点施加在自己身上。
握着自己鳞片的手指如同一根细长的刺, 唐洲白疼得面容扭曲,不敢移动自己的鱼尾, 这种慢性的折磨真的是要鱼命。
奥尔科特公爵小幅度晃动手里的蜡烛, 里面堆积的蜡油已经很多,多到要溢出边缘。
“下次, 要学着听主人的话,做一条乖人鱼。”奥尔科特公爵突然用力, 加重鳞片下手指的力气,鲜红的细流血液从鳞片里沁出, 濡染了周边金色的鳞片。
与此同时, 那滴滚烫、晶莹剔透的蜡油啪嗒要砸在唐洲白脸上。
唐洲白侧过脸, 勉强躲开那滴滚烫的热蜡, 鳞片脱离身体的疼痛还是让唐洲白那张漂亮的脸扭在一起, 分担着痛苦。
未免也太疼了点, 唐洲白甚至怀疑自己拔掉的不是鳞片,而是血肉。
“可真漂亮啊。”久违的兴奋感包围着奥尔科特公爵,人鱼这个物种真的有迷惑人的资本。
啪嗒…啪嗒…啪嗒…
蜡油滴落, 大多数被唐洲白躲开了。
因此奥尔科特也性质缺缺,唐洲白也不大喊大叫, 总觉得没有意思。
于是,他让管家把手里的蜡烛拿走,脱掉外面的紫色华贵外套,对着唐洲白撸起袖子,粘着唐洲白血的手指不小心碰到衬衣袖子边缘,染红了蕾丝的袖子边。
鲜红刺激到了唐洲白:“…”
妈的,这家伙不会是要打自己吧?
等奥尔科特公爵袖子全部挽起来后,唐洲白发现是他想多了。
奥尔科特公爵两只手臂上密密麻麻全部都是人鱼的咬痕,大小深浅皆不一。
人鱼的牙齿和人类的不同,大多数人鱼的牙齿又尖又细,随着人鱼年纪的增长,往往只有口腔最里面的几颗牙齿还是尖牙齿。
在唐洲白百思不得其解时,奥尔科特公爵伸手扣掉唐洲白脸上已经凝固的蜡油,哄着唐洲白:“你要听话,否则另一边脸我也不会放过。”
奥尔科特公爵将唐洲白脸上的蜡油全部去掉后,将一只胳膊伸到唐洲白嘴前,用命令的口气说道:“咬我一口。”
唐洲白:“?”
这什么奇怪的要求?
从来没听过没见过。
“咬还是不咬?”奥尔科特公爵的耐心显然没有多少,“还是说你想被滴左半边脸。”
奥尔科特公爵年纪约莫四五十岁,皮、肉已经微微松弛,像几十年的老树皮,唐洲白实在不想咬他,但更不想被滚烫蜡油滴另半边脸。
“公爵大人,你这样绑着我,我也不好下嘴是不是?”唐洲白只好先找借口推脱。
结果,下一秒,捆着唐洲白的铁板直接竖起来,从被奥尔科特公爵俯视变成了两人平视。
唐洲白:“…”
奥尔科特公爵:“先咬这里。”
“再咬这里。”
“还有这里…”
在奥尔科特公爵的指挥下,唐洲白不得以咬了他几口,甚至把他咬出血。
只见奥尔科特公爵眼睛微眯,一副享受的模样。
要吐了,真的要吐了,这什么变态嗜好啊?
啊???
唐洲白侧过脸,直言不讳地说道:“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变态。”
听到唐洲白的话,奥尔科特公爵眼底的笑意更盛,他再次用手捏住唐洲白的那片多灾多难的鳞片,缓慢而用力地将其下拉着,迫使鳞片和唐洲白分离。
唐洲白这次没忍住,直接骂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