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可能是察觉到她心情一般,好不容易抢坐到她身边的小河默默闭上嘴,安静如鹌鹑。
飞回浦城同样用了三个多小时。
机舱打开,潮湿的冷空气猛地灌了进来。沈檀去随身的小行李箱里找外套,旁边有人路过撞了一下,摆在另一头的箱子一下被拖出来半格,在行李架上摇摇欲坠。
陆鹤然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手一伸,轻松扶住,另一手托住她后腰。
隔着一层布料,他的掌心依然温热。
见小河在和老板讲话,她眉眼低垂,很低地问了一句:“晚上去哪?”
这几天他们之间的冷淡气氛该结束了吧。
她都这么说了,各退一步,陆鹤然那么聪明的脑子应该不至于听不出来,她是在隐晦邀请。
他收回手,搭在前座靠背上,俯身,似乎在看窗外天气。
等了他一秒,五秒,十秒……
他终于确认完了,说:“晚上要去接粒子。”
上一次因为粒子的到来雀跃,这次却同样因为粒子失落。
沈檀干巴巴地哦了一声,“好。正好我也有点别的事。”
邀请她一起的话刚到嘴边同样咽了回去,陆鹤然替她捻掉头发上不知什么时候弄到的一根丝线。
丝线缠在他指腹上,一收力,就将手指割出了尖锐的痛。
他不明白。
为什么在经历过那两个晚上之后,她对固定性伴侣这件事不提出任何异议。以她的个性,如果觉得荒唐,一定会当场质疑。
可是她没有,很轻易地就接受了。
是她已经习惯这件事了吗?
所以,她之前有几个固定的伴侣。
也包括,曾经那段订过婚的关系吗。
第50章
看到陆鹤然一个人来接粒子, 陶盛很好奇。
他敞着门,又等了几秒钟,四下张望:“没了?”
数天没见主人的粒子百米冲刺, 喵喵叫着蹭男生的腿。他蹲下, 手掌搭在小猫脑袋上,轻柔地捋了一下, 而后才低声:“什么没了?”
“就你一个人来的啊?”陶盛问。
陆鹤然懒得抬眼, 手腕搭垂:“我得请一个仪仗队?”
没跟他开玩笑,陶盛手舞足蹈地比划几下, “你不是和你的美人姐姐一起出差去的吗?这么好的机会,你没邀请她一起来?”
“没。”陆鹤然言简意赅。
陶盛望望空旷的大门口,终于相信不会再有人进来。
他带上门, 遗憾地说:“听我的意见不要上赶着舔是没错, 但你也要注意把控机会嘛!万事万物都有两面性, 不舔,不代表不热情。”
“哦。”陆鹤然神色恹恹。
陶盛在他身边蹲下:“出事了?”
陆鹤然还是那副说辞:“好得很。”
“我不信。”左边这人说。
“那你还问?”右边这人答。
怕好友伤心,陶盛起开一罐啤酒,连人带猫一起拽到沙发上:“跟我说说呗, 我可是谈过——”
“耳朵起老茧了。”陆鹤然不耐地碰碰耳廓, “谈过四五段恋爱的高手。”
“嘿嘿, 你知道就好。”陶盛笑, “你对我没信心啊?该不会, 你不好意思说吧?”
陆鹤然拎起啤酒罐,仰头喝了几大口, 捏扁:“我才知道, 她以前和别人订过婚。”
看得出,他捏易拉罐的手仿佛掐在那个和她订婚的野男人脖子上, 指腹用力到青白,恨不得把对方生生按死。
陶盛咽了口唾沫,察觉到事情的复杂性。没了刚才的玩笑态度,他精准捕捉到了“订过婚”,陆鹤然用的是过去式。
陶盛忐忑开口:“……那你知道为啥又不订了呢?”
“不知道。”陆鹤然语气森森。
他只想到老板那么有底气地说——从这一刻起,我们算是彻底平起平坐了。
原来他们的关系早就超脱于他之上。
在和沈檀在一起的时候他尚且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一离开,胡思乱想蔓延,情绪就像泛滥的酸水、深不见底的淤泥沼泽。他压不住了。
“你别这样。”陶盛小心地说,“你也说是订过婚的关系,想象一下,他俩曾经是个交点,但越往前看,分得越开。他俩没希望啦!”
陆鹤然阴着脸:“你怎么知道我和她就不是交点?”
“你俩?”陶盛鼓起勇气,“你俩是一团乱麻。”
一团乱麻,所以无限缠绕,无限相交。
陶盛形容得没错。
易拉罐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响声。那只捏着易拉罐的手贴在眼皮上,挡住一室的光。陆鹤然闭上眼,索性坦白:“这趟出去,我没忍住。”
陶盛张了张嘴,没忍住什么?
他智商不低,秒懂,现下唯一的答案就指向一处——没忍住,跟美人姐姐睡了。
猫从地板跳到沙发,再跳到男生头顶,尖利的爪子收在掌心,软软地踩过他的头发。
“喵——”
粒子好像也在表达惊讶。
陶盛猛地咽了下口水,“所、所以,你们之间……那啥之后就结束了?”
“没有。”陆鹤然说。
峰回路转,陶盛舔舔唇:“……那?”
“炮友。”陆鹤然用力甩开手,重重垂在沙发上,表情难看,“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只上床的那种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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