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最后,是她穿着月白色长衫的一场演出,那个时候他赞叹于她表现的张力松弛,舞姿灵动,却没有料到,那一次,却是永久。
此后分别,他看山是她,看水是她,梦里见她,心底存她,经此一念,便是恒远。
他对她跳舞,有数不清的执念。
对那件月白色长衫更是非常介怀。
许栎滢随着音乐旋转,素手在空中挽出花,灵动优雅,脚踝的银铃声踩着鼓点发出脆响,一步一步,在他心尖起舞。
许栎滢选的这首歌,是两个相爱之人互诉衷肠再到爱慕,情绪递进强烈,层次感强,她看着他的眼神,说不清的爱意,浓烈炙热,快要将他吞没。
音乐接近尾声,舞台中央突然落下一个幕布,许栎滢的身影倒映在幕布之上,随着音乐声消散,直至没有倒影。
而后,随着礼堂两侧的彩带烟花炸开,落在陆辰旭发梢,舞台上的幕布也已经退却。
许栎滢穿着高中的衬衫百褶裙校服站在舞台中央,看着他,眼底隐约有了泪意。
她举着话筒,声音都在抖:“陆辰旭,生日快乐。”
“你看这套衣服是不是很眼熟,我……我花了很多功夫,才找到当初那版校服。今天是我们恋爱后,我陪你过的第一个生日,我想在你记忆里留下些不一样的东西。
刚刚那支舞,是我这一个月的学习成果,也是我想对你说的话。”
灯光落在她的周围,她穿着百褶裙,眼眶发红,内里蓄满晶莹,好似碎冰浮动,她深吸一气,再开口声音还是有些发颤:
“刚刚那支舞,是我这一个月的学习成果,也是我想对你说的话。”
陆辰旭在看见许栎滢穿着高中校服站在他眼前的那一刻,就已经绷不住了。他眼眶通红,心就像被人不轻不重地捏了几下,酸酸胀胀的。他的手垂落在衣角,不断收紧,手背的青筋蜿蜒没入袖口,好似在压抑着什么。
看着许栎滢眼角湿润的晶莹,他好似再也克制不住,想迈步朝她走去。
许栎滢有些着急,后退了一步,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你先别过来。”
她抹了一把眼泪,“哎呀,都怪你,我本来不想哭的。”
许栎滢鼻头通红,泪水止不住从眼眶溢出,她认真地看着陆辰旭,好似要把错过的那几年都弥补回来,再开口声音有些哽咽:
“陆辰旭,我想说——”
“我爱你。”
“我许栎滢,爱你,很爱很爱。”
她的泪水已经夺眶而出,缓了好久,她深吸几口气,继续道:
“我的男朋友是一个很厉害的花滑运动员,是一个温柔到极致了人。他总会用最真挚的话语、最热烈的情感表达对我的在乎和喜爱,他是最乖的小狗系男朋友,是最爱我的人。他不止一次真挚诚恳地告诉我,他爱我,我能感受到他的真心,却从来只肯说“我在乎你、很在乎你,”从来没有对他说过“爱”这个字。”
“我是一个不善于把爱表达出来的人,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有时候我觉得我应该要说出来,可话到了嘴边,我依旧没能开口。但是,我不想让你低估你在我心底的分量。”
“陆辰旭,我爱你,你在我心底的分量,他人无可比拟。”
“我发现你一直很没有安全感,即便我说了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高中时代唯一的一抹亮色是你,你依旧没有安全感。我觉得也许有年龄的原因、也有我们间隔那几年的缺憾。”
“今天我是高三的许栎滢,我们还没有分开,也没有间隔的那七年,我知道cp盖楼最多的是我和秦景珩。但是我却注意到了第二多的是和你。”
许栎滢向前走了一步,声音很轻,散在空中,却让陆辰旭心脏狂跳,只听她道:
“现在,高三的许栎滢想问你,你愿意跟我早恋?”
第84章
陆辰旭的理智在那一刻完全覆灭, 他的眼尾泛红,只感觉自己胸腔里的东西急速跳动,血液都在沸腾, 一股说不清的悸动裹着喜悦在他脑海中噼里啪啦炸开了花。他直接跨上了礼堂的舞台, 快步上前将许栎滢拥入怀中。
话筒落地, 发出闷响,回声落在空旷的礼堂里,犹如密集的节奏鼓点,落在陆辰旭心底。
两人感受着对方身上的气息, 紧紧拥抱在一起,感受到心脏剧烈的跳动, 炙热、悸动、温情, 不想放来对方,宁愿就此沉迷。
看着柔和的灯光落在她高高的马尾上, 陆辰旭有一瞬间恍惚, 眼泪也抑制不住从眼角滑落,好似他真的跨越了时空, 拥抱住了18岁的许栎滢。
看见陆辰旭掉眼泪的那刻, 许栎滢心底就像被一只大手紧紧捏住,酸胀无力,她甚至在想,如果真的可以时光倒流, 她一定不会选择高三搬家,哪怕多累, 她也会坚持下去。
许栎滢从来不知道, 她也会有这样疯狂的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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