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这话说出来你们自己信吗,我可不信!”东临剑派的弟子不依不饶,继续和唐凌殊纠缠。
房间内,唐麒将事情推给唐凌殊后便无视了门外的争吵,把自己师弟的身子料理干净后,他当着众人的面把光着脚丫被裹在被子里的姜绒抱进了自己的房间。
那东临剑派的小弟子看到这一幕气得直跳脚,怒火中烧又语无伦次起来:“你!你!唐麒!”
唐麒回头看向那个东临剑派的弟子,“你若再吵嚷,我不介意提着你的头颅去跟你师父谈酬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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绒绒:师兄坏得很!!!
第 5 章
“绒儿,绒儿!”
姜绒睁开眼睛看见自家少年师兄正担忧地看着自己,“哥哥……”
姜绒伸出手要师兄抱抱,师兄满足了他,将他紧紧抱在怀里,“是谁带你来这里的,你为什么不告诉哥哥一声呢?”
姜绒挠挠头,想不起来了,但是记得有甜甜香香的糖糕在向他招手,“有糖糕……”
师兄转头瞪他,“以后不是我给的糖糕,你都不许吃!”
姜绒委屈,“哥哥你好凶!”
师兄闻言连忙安抚他,轻轻拍他的背,“不是不是,哥哥没有要凶你。”
姜绒勉强高兴了点,抱着师兄的脖子蹭来蹭去,小小声说:“那师兄你要给我买糖糕。”
“糖糕……”
“这么大人还吃糖糕,嗯?”
姜绒迷糊地睁开眼睛,脑袋下枕的还是刚刚那个说要买糖糕给他的男人的肩膀,只是好像尺寸不一样了,“哥哥?”
姜绒的一声呼唤,让被当成抱枕的唐麒僵了僵。
姜绒毫无所觉,脑子一团浆糊,似乎还分不清哪里是梦哪里是真,他又说:“哥哥,我好难受……”后背火辣辣的疼痛和浑身发冷的痛苦让他想哭,他呓语:“难受……”
唐麒搂紧姜绒的腰,轻轻拍抚姜绒的肩膀,“很快就能好了,不怕。”但是当唐麒摸到姜绒脸上的汗,他意识到姜绒身上的痛苦并没有因为一夜昏迷而减轻。
姜绒感觉到唐麒的抚摸,紧紧握住他的手,睁开通红的双眼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师兄,呼呼……”
唐麒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里的那点动荡,“不能呼呼,再忍忍,想不想要吃糖糕?”
姜绒点头又摇头,如果可以呼呼,吃不吃糖糕好像也不是那么要紧,何况师兄刚刚还说自己已经长大了可以少吃点糖糕,不然就太丢人了。
长大了……
姜绒迷糊的脑子终于有点清醒了,想起来他一个人面对唐明和一群怪物,那群怪物不要命地朝他围过来,他当时还想如果闯不过去,他可能就要去见祖宗们了。
为什么现在又在师兄身边呢?
“师兄,我在哪里,唐明死了吗,那群怪物死了吗?”
唐麒把他抱起来,用厚厚的衣物盖住他的后心,姜绒自从五岁之后就一直是纤细瘦弱的身形,被衣物这么一裹更是显小,在唐麒怀里仿佛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唐麒也拿出往日哄孩子的手法,轻轻拍哄,低声回答他的问题:“死了,他们都死了。”
说着,他朝门外吼了一声,门外等候的侍从立刻捧着物什鱼贯而入。
侍从们都是唐门各据点买来的奴役,身家性命都被各堂主捏着,俱是不敢生二心的。
侍从们将吃食放在床前的矮桌上,又将洗漱的热水放在一侧,等候唐麒的嘱咐。
唐麒挥挥手:“你们都出去吧。”
侍从们有些惊讶,但也不敢有什么话,既然器堂堂主不愿意把照顾草堂堂主的活计假手于人,他们乐得偷闲。
唐麒起身梳洗,离了唐麒姜绒自己一个人趴在床上,身上的痛苦更加严重了,“师兄,你回来……”
唐麒是姜绒的止疼良药,不管受了多重的伤,中了多深的毒,只要唐麒在他身边,他就能恢复得更快,疼得糊涂时要与唐麒亲吻也是因此,这种肌肤之亲总能减轻姜绒的病痛。
虽然这止疼方法很奇怪,但也不是没有依据,他们二人的师父说过,这可能是跟他们二人修炼的功法有关,只是他和他师兄这样的情况在唐门里还从来没有过,更深层的原因还得他们自己继续找。
其实,姜绒有时候怀疑止疼什么的都是他的错觉,只是因为他太依赖唐麒了。从小到大,他的生命里除了师父就是唐麒,这个世上没有一个人能比唐麒与他更亲。
在姜绒心里唐麒就是与他血脉相融的亲手足,所以每次受伤他都想要唐麒在他身边照顾。但唐麒坐上器堂堂主的位子后,姜绒几乎再没有得到师兄照护,他师兄所有的关心和爱都给了圣子。和曾经受尽宠爱的感觉相比,姜绒很难不委屈和失落,也许正是这样的心情影响了他的伤势,所以才会觉得唐麒不在身边的时候伤口格外的疼。
姜绒不死心,又喊:“师兄……”
姜绒呼唤第二次,唐麒就回到了他身边,帮他洗脸漱口。这样的事情唐麒做得极是顺手,外人眼里唐麒是极其冷酷无情杀伐果断的器堂堂主,谁能想到他还会去伺候别人呢?
靠在唐麒怀里,姜绒觉得哪哪都顺心舒坦了,师兄是他的,师兄就该照顾他,什么责任什么私情都要靠后,他才是师兄最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