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见了谈锦,谈丰沉下脸,“我听说你今天去酒楼里大闹一通,还要小二把食客的酒钱全退回去了?”
只是带自家夫郎回家,竟成了大闹一场?况且谈丰这消息也太灵通了,显然是酒楼中有奸细,也怪不得从前谈父只要一推出新品,很快谈丰的酒楼便能推出类似的菜品。
酒楼的伙计整日偷奸耍滑,原主只知吃喝玩乐看不出来,谈锦可是一眼便能看出。只是酒楼易主,又不是换了厨师或是原料供应,怎会酒菜质量下滑得如此严重,不过是一帮人看原主不管酒楼便玩忽职守、偷工减料罢了。这帮人,一个也不能留,通通都得解雇。
“大伯,这就不劳您费心了,谈氏酒庄如何经营,我自有打算。”早在刚穿来时谈锦心中便有了盘算,他幼时便跟着奶奶学做富春茶点,做出来的味道虽说比奶奶差点,但也是极受欢迎的。曾经为了发扬富春茶点中的茶艺,17岁时他还专程找了个师傅学长嘴壶茶艺。20岁去宝丰旅游时,因对当地魔术感兴趣,他索性留在那学了两个月。回来后,一招茶底生花的幻术把奶奶哄得笑眯了眼,让他立刻把这招教给店里的员工。那段时间,仅凭着这茶底生花的表演,他们茶楼从早至晚宾客如云。
如今阴差阳错,穿成了酒楼老板,他自然是要重拾旧业,在这里重新开一家富春茶楼。
“你还自有打算?”谈丰哼笑一声,脸上的横肉跟着抖动,“你的打算就是把谈家败个精光吧!”他捻了捻下巴的小胡子,“谈锦,我是你大伯,不会害你。你爹死后,我们就是关系最亲近的人。如今谈氏酒庄日渐萧条,你又欠了赌债,大伯看着也是焦心得很。不如这样,大伯辛苦一下,接管你的酒楼,给你这个数。”男人伸出两根肥指头在他面前晃了晃,谈锦看笑了。
他一笑,谈丰只以为他心动了,便继续道:“你拿着这笔钱,还了赌债,再做点小营生,过安生日子,不比现在强。”
“至于你那夫郎。”老头装模做样叹了口气,“你们就是段孽缘。你只喜欢女子,大伯也知道。况且你那夫郎从前是大户人家的哥儿,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根本帮不了你什么,不如把他休了,再挑一个贤惠女子。”
齐元清已经和丞相府断了关系,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谈丰说出这样的话,明摆着是打着齐元清被休后困苦无依,他再趁虚而入的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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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丰幻术也是非遗。一开始想写一个魔术师攻来着,但后面因为种种原因觉得还是写富春茶点吧。富春茶点是扬州的非遗,扬州当地的店的名字叫富春茶社(和文里不一样哈)。
第3章
这老头可能真当原主是个傻子,种种心思都摆面上了,打着为人好的旗号,实则每一份心思都在想着如何从他身上吸更多的血。谈锦面上笑容更盛,“大伯,您这么关心我,不如先借我点钱,助我重振谈氏酒庄,做酒楼老板不比做小营生来得赚钱?”
无视了中年男人铁青的脸色,谈锦继续道:“我与夫郎恩爱非常,何况夫郎早已和本家断了联系,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大伯让我休了他,不知是存了什么心思?我是晚辈,不好过多揣测。只是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大伯如此行径,当真是有损阴德,不怕老天有眼,死后直堕十八层地狱吗?”
“你!”竟被人当面骂缺德,还被诅咒死后下地狱,谈丰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了,他指着谈锦的鼻子道:“你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不知道有没有人和你说过,这样指着别人是很不礼貌的。”谈锦对这种色心不死的老男人没什么耐心,直接伸手握住男人指向自己的手,他稍稍用力,再用力,再用力,直接把男人指头掰折了,伴着男人杀猪般的嚎叫,谈锦跳下车,对拦着自己的车夫道:“还不快带你家主子去看大夫。”
他揉了揉手,心道这具身体还是弱了些。现世他从小揉面,身上有得是力气,像是刚才那般掰断手指的事,他只要稍稍用力就行了,哪需要使尽全力。
他走到自家马车旁,齐元清在他掀开车帘时抬眼淡淡撇了他一眼,而后又转头望向窗外。夫郎长得太漂亮了,只是冷清的一眼,就跟钩子似的,谈锦再次没骨气地红了脸,他上了车,小心地和青年保持着距离。
他心中知道嘴上说再多都是无用的,但还是想最后再解释一句:“我先前说那番话并不是要把你卖去赌场,而是想把你安顿好后,再与你和离,给你自由。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信,且看着吧,我保证会说到做到。”他会用行动证明,他向青年承诺的,没有一句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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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到了家,谈锦先遣下人去医馆请一直给齐元清治手的那位大夫过来,而后便进了厨房。
他还牵挂着重振酒楼还赌债的事,也存了在齐元清面前露一手的心思,便将厨师赶到一边,围上围裙,打算大显身手。
厨师王旺在一旁站着,忧心忡忡地看着自家少爷取出面粉和诸多材料,不知道他这是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记忆中齐元清胃口比较小,况且他也不知道这里的人爱吃什么口味,谈锦便不打算做太多,他看了下厨房中的材料,只预备做翡翠烧卖和兔仔虾饺两样,先试试水。青年若是喜欢,明天就将这两样菜拿到酒楼卖。若是不喜欢,那也无妨,食物本就要随着食客口味而不断改变创新,谈锦有信心做出让这里的人喜欢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