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真是疯了,如今世道这么乱,他也不担心自己的爱人在外边遇到危险或是受了委屈,还是说他未料到潘南竟也会出城来找他?不过他二人玩情感拉扯也便算了,做什么要带上谈锦,倒惹得青年伤心一场,千里迢迢地跑来,如今虽好好躺在他怀中,但明日呢?谁敢说谈锦已经完全痊愈不会传染给青年呢?
谈锦将人搂得更紧,心中把步元轩骂了一千遍,若是青年有什么三长两短,步元轩也别想再过安生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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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锦与齐元清在岑都住了七日。谈锦日日心惊胆战地守着青年,生怕他身上突然出现时疫的症状,万幸的是一切都是谈锦庸人自扰,青年非但没病倒,反倒被谈锦养胖了些——虽然每日吃饭时青年都念叨着没有谈锦做得好吃,但有谈锦夹菜剔骨,他反倒吃得比平日多些。
待确定两人果真没感染后,谈锦本打算将青年送回京城,但齐元清这次说什么也不愿意和谈锦分开了。谈锦无法,再加上如今各地的疫情都得到了有效控制,便也没再坚持,带着他去和商队的大部队汇合。
也巧,如今商队正好在花溪城。
数月未归,花溪城如今已经大变样了,破败了不少。而最令人诧异的莫过于谈丰的死。
这还是黄大夫告诉两人的。再见面,黄大夫百忙之中仍然抽空给他们诊了脉,身体俱是康健。谈锦和黄大夫说起先前齐元清吐血的事,黄大夫说那是吐出了郁结于胸的淤血,是好事。接着几人闲谈,便聊到了谈丰的死。
据黄大夫所说,谈丰是城中最先感染时疫的。他病后,刘夫人便带着一家老小搬出了小谈府,仅留一名叫来财的小厮照料他。却不想主仆两起了争斗,谈丰恶意感染了来财,而来财一怒之下竟然将他绑在铁柱上,活活烧死了。在那之后,来财也因无药医治无人照料病死了。倒是一出狗咬狗的好戏。
几人又聊了些别的,临走时,谈锦问道:“商队如今在城中哪里施药?”两人自入城还未见到商队的人。
“就在衙门门口。”
两人到了衙门,果然瞧见商队的伙计在施药,步元轩吊着一只胳膊站在一边,而在他身旁,潘南竟然替他提着水壶。两人还未走近,便听步元轩开口道:“哥哥,我渴了。”
于是潘南便打开水壶喂了他几口水,而他又在那叫唤说水太凉。
谈锦见不得他这么舒坦,冷哼了一声,上前对潘南道:“我与步小少爷分开之前,他手臂上的伤口都已经结痂了,如今过去了半个月,想必连疤都快消失了吧?”
步元轩当即变了脸色,“谈锦你怎么血口喷人呢。”又看向潘南,“哥哥,我胳膊上的伤口真的还很痛呢。”
潘南也不是傻的,哪里不知道他是在装痛,不过是京城一别也让他明白了自己的心意,这几日只是配合他演戏罢了。
他从前只将步元轩视为自己的恩客之一,尽管他格外主动且热情,待他也极好,但恩客便只能是恩客。直到他离开,说是要去治疫。步家小少爷从来都是与生俱来的荣华富贵,哪里需要为了个莫须有的前程来趟这趟混水。至此,潘南才终于信了他的真心。而自他离开后,心中与日俱增的思念与担心也终究让潘南无法再对自己的心扯谎。他也喜欢步元轩,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但终究是喜欢上了。
不过步元轩近日实在有些恃宠而骄,潘南演戏也演烦了,赶上谈锦来揭穿他,潘南便立马将水壶塞到男人怀中,撂挑子不干了。
见步元轩哭丧着个脸,谈锦冷笑一声,心中舒坦不少,他就是见不得这“罪魁祸首”过得舒坦。
商队在花溪城停留了七日,期间谈锦还去了酒楼一趟,他走前各种事务都已安排妥当,再加上丁四也是个办事稳妥的,酒楼生意虽没从前好,但还在正常经营,店中伙计也俱康健。
谈锦放了心,随商队赶往下一个疫区,那是最后一个疫区,待去那儿施了药,这场来势汹汹的时疫便终于要落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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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物理意义吃大餐了,谈锦爱吃的大餐想来想去还是放到婚后(我在说什么啊,绿江压根不给写,只能让你们看看车尾气)车尾气都可能会被锁,唉……要我说,耽美没有脖子以下就像四大名著没有红楼梦,西方没有耶路撒冷(没错,我在放屁,已经开始神志不清说胡话惹)
今日双更,晚九点还有一章
第56章
商队回到京城时正是年前,大疫终过,又撞上年关,大街小巷一派喜气洋洋庆祝之景。皇帝虽对二皇子越权之事颇有意见,但明面上还是要先奖赏一番。
只是众人皆没想到,皇上竟然如此耐不住性子,当晚的凯旋宴上,他先是装模做样夸赞一番,而后便开始阴阳怪气先前越权之事,大有要拿此事大做文章的架势。
先前治疫时,二皇子趁着各地混乱,通讯不畅,便已擒住了四皇子养的私兵头子,还以他的口吻写一封信给四皇子并骗得四皇子的回信,如今可以说是人赃俱获。他本打算隐而不发,但如今瞧皇上的意思,竟是觉得他功高震主,想要趁早对他下手了。
二皇子冲一边的侍奴使了个眼色,便有人给上面那位斟了一杯酒。殷成起身,端着酒杯道:“父皇教训得是,儿臣定当引以为戒,警醒自身。”他看了眼对面面色不佳的四皇子继续道:“不过儿臣此次治疫,还有一事尚未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