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36
这不是丁灿第一次收获夸奖,也许是因为“牺牲”比较大, 这一回尤其让他感到满足。只是来自导演轻飘飘的一句夸奖, 未见得有多走心,但丁灿却因此觉得自己这顿罪没白挨。
嘿嘿灵魂追求艺术,肉、体来负重前行。
应该的,应该的嘛。
不过他心情虽然美丽,身体却扛不住了。
在拍摄现场时丁灿就有了伤风的前兆,灌了几口剧组后勤提前准备的半冷不温的姜汤, 他还大言不惭的表示自己年轻力壮, 绝对不会感冒。
结果还没到天黑,丁灿从小娇生惯养毛病的现世报就来了,躺在床上浑身酸痛的爬都爬不起来。
等陈梓墨喊他吃饭的时候才发现不对劲, 伸手摸了摸丁灿的额头,好家伙都烫手了。
“诶,你还好吗?”
躺在床上的家伙已经红成了番茄,整个身体却团缩在被子里不停的打寒颤。
“怎么这么冷?”丁灿的声音听着有气无力, 一开口, 上下牙齿磕的直响。
陈梓墨觉得刚才那句话就是多余, 直接扭头从丁灿的房间里退了出去。
虽然头昏脑涨, 但丁灿还有些意识,见自己的助理居然进来看一眼就跑了, 他人都要气哭了。
这么过分的吗?好歹给我倒杯热水啊喂!
扭头就走的陈梓墨当然不是要丢下自己的金主少爷,而是为他去找大夫。她先是询问了住宿的主人家,得到的结果让她有些无可奈何。
由于条件有限,除了主演被提高待遇,安排住在山脚镇上的宾馆里,其余大多数工作人员都就近分散在山腰的农家乐和老乡家里。
这个地方与之前成熟的影视基地相比,虽然有些旅游经济,但根本谈不上配套设施,丁大少真是有钱都没处花,只能老老实实和陈梓墨一起在剧组安排的农家住下。
问题就在于这个地方只有零零星星几户人家,虽然有卫生室,但就在卫生员自己家里,医疗条件约等于没有。
况且卫生员就是个本地的赤脚大夫,他的主业是帮附近村里的养猪户骟猪还有鸡和鸭。对人类能开展的业务部分,最深入的方向只涉及到开一些头疼脑热的药片,所谓的卫生室连吊水的条件都没有。
在陈梓墨曾经的认知里,高热是棘手的病症。虽然这个世界的医疗水平十分先进,但是让一个劁猪的给热症病人看病,总觉得十分靠不住。但靠不住也得试试,否则这大晚上的又能怎么办。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几乎快要烧昏过去的丁灿终于再次见到陈梓墨。只见她一手端着玻璃杯,另一只手掌摊开,掌心处托着几粒白花花的药片。
难受无比的丁灿看见陈梓墨如同看到了救星。
“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自己要挂了。”
陈梓墨没说话,径直走过去将丁灿上半身托起来。
脖子离开被窝的刹那,丁灿抖的更厉害了。生病的人总是显得特别脆弱,再加上丁灿长得好看,面皮又嫩的让人忍不住母性大发,此时瑟缩着虚弱又可怜巴巴,即便是心如铁石的人也扛不住心生恻隐。
陈梓墨看着对方可怜弱小的无助样,不自觉的收紧手臂将人往怀里揽了揽,让对方“柔弱”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把药吃了。”说着,将药片塞进了丁灿的嘴里。
从兽医兼职的卫生员家里弄来的药片非常原始,既没有糖衣也没有压膜,一接触到人的唾液就迅速融化,“沁人心脾”的苦味,从舌尖灌向嗓子眼。丁灿哪里吃过这种药,顿时被刺激的一阵阵反胃,苦的让人直翻白眼。
一旁的陈梓墨见状心想:怎么回事儿,难道抽过去了连拍丁灿的后背三下。
“水水水!”
陈梓墨将热水往他面前一送,丁灿连忙伸着脖子吸进去一大口。热水加上半融化的药片,可怕的味道直冲天灵盖,半口没咽下去,差点从鼻子里喷出来。
“你这是怎么回事儿?哪里痛么。”陈梓墨表示不解,明明是发烧,怎么突然换了症状,难不成在水里撞到了什么,受伤了?
咳嗽了好一阵才平息下来的丁灿有气无力的靠着陈梓墨的肩膀,有气无力道:“痛,全身都痛,从头痛到脚了。”
陈梓墨听他这么说更加不解,毕竟在她的认知里,被人插成三刀六洞才叫痛,这种发热引发的肌肉酸痛连难受都算不上。
于是她仔细观察丁灿的面色,担心还有什么隐情,为了保险起见,还用手指压了压他的脉息。许多武者也能诊脉,病理看不出来,但能判断出生命力的强弱。
她仔细的摸了好一阵,并没有太多异常之处。
于是开口询问:“怎么个痛法?”
丁灿又是病又是被苦药荼毒了味蕾,心里的难受正是超级加倍,突然间却被陈梓墨抓住了自己的手(其实是手腕,其实也没抓),这感觉让他感觉有些奇怪,甚至是有些紧张,连话都说的吞吞吐吐:“哪……哪都酸,还隐隐作痛,根本用不上劲儿。”
被对方突然抓住手一顿捏,丁灿不禁感觉肉麻,除了别扭之外,竟然还有些古古怪怪的情绪。就在丁灿的心跳正在为此加速的时候,陈梓墨却突然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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