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隐瞒
“我就说他打你了!!让我看看!”
“滚。”
温北瞪眼,气死了:“老子是在训练营受的伤!”
撕掉遮盖的白色纱布,上面青紫红肿还带着血丝的伤痕便暴露出来。
叶镇一眼认出是光鞭所伤。
“那个破训练营打您??还伤的这么重?!”
“闭嘴,小声点。”温北一巴掌呼上去,咬牙:“你想宣告全世界吗?”
“那您为什么不去治疗仓啊……”叶镇压低声音。
“这属于惩罚。你什么时候见过雌虫受罚允许治疗了?”
“那您可以去求求您雄主啊。”
“我……”
脚步声在门外响起。
温北有一瞬的慌乱,推了叶镇一下:“快,给我贴上。”
第8章 隐瞒
“求我什么?”
言何推开门,把两盘水果放在桌面,这才抬了抬眼,淡声问。
“老大他……”
“没什么!”温北把扣子扣到最上面那颗,稍稍抬高了音量,转移话题道:“雄主,我和他们有些事要商量,您要不先休息?”
言何安静的看了他几秒,不轻不重的“嗯”了声,转身走了。
“嘶……”
“啧啧……”
“诶……”
一时间房间里怪响此起彼伏。
“牙疼啊?”温北皱眉,“啧什么呢。”
“雄主~我和他们有些事要商量~”叶镇学着他的强调,捏着嗓子犯贱:“您要不~先休息~?”
温北照着他屁股就来了一脚。
“老大老大。”另一只从神秘密的凑过来,小声八卦:“是错觉吗,我怎么感觉您这雄主不高兴了,脸好黑。”
温北抬头瞥了眼破了个大洞、呼呼往里面灌风的窗。
“换你你会高兴吗?”
“那确实有点困难。”
“那他脸色那么差,一会儿我们走了,他不会打你吧?”叶镇忧心,“我上午刚处理了个案子,隔壁区有个雄虫直接把家里雌侍打死了……说是酒后冲动,打完后还不许送去治疗仓,硬生生拖死了。”
“……谁?”温北愣了愣,“怎么不早跟我说?怎么处理的?”
“您从训练营出来已经很累了……”叶镇摇摇头,“不是咱们三区的,好像是aa组那边的一个低级军雌。他有一个哥哥,赔偿已经打过去了,您放心。”
军雌……
温北扯了扯嘴角,他一只手无意识摁在肩膀偏下的位置,那里是光鞭留下的伤,碰一下便是钻心的痛感。
叶镇注意到他的动作,提议道:“您还是找言何阁下,求一求他吧,这伤口再不处理就要发炎了。”
“不用。”温北拢好衣服,确保纱布不会露出来后看了眼时间,道:“你们来找我到底什么事?没事就赶紧走,很晚了。”
“走就走。”叶镇撇撇嘴,带领着大部队去开门,边叨叨:“我们担心你嘛,你这雄主,长得就凶……”
门开了。
门外。
逆光。
站着“长得就凶”的言何。
言何身量高,叶镇微微仰了仰脖子,看到对方手里端着个大大的托盘,上面是十几杯飘着柠檬薄荷片的水。
叶镇:“……”
我这张嘴,真该死啊。
有时候听力太好也是一种尴尬。
言何侧了侧身子,给他们让路,神色平静中还带着一丝无语。
“我,您……他……”
叶镇语无伦次,比划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倔强的给言何鞠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躬,跑了。
身后的温北看到了言何手里的东西。
他眼睫颤了颤,眉尖挑起又飞快放下,突然叫住了叶镇。
“诶老大!”叶镇麻溜从一楼滚回来,“怎么了?”
温北抬了抬下巴,言简意赅:“水。”
顺着方向看过去,叶镇懂了。
于是温北上将麾下的一群得力干将,灰溜溜的、跟小学生放学似的、排队往外走,到门口时,都乖乖拿起杯子,一饮而尽,放回杯子,鞠躬,走。
言何更无语了。
他像个礼仪先生,原地罚站五分钟,终于送走了这群虫。
别墅重回安静。
言何瞥了眼站在原地没动的温北,没说话,端着托盘下楼了。
温北本想回房间睡觉,动了动腿,却莫名跟着下了楼。
他杵在厨房门口,眼睁睁看着言何把那些玻璃杯放进了一个大大的机器里。
打开开关,机器开始运作,温北想了半天,想起这玩意好像叫洗碗机。
洗碗机……
“?”
有洗碗机还叫他洗碗??
还嫌弃他洗的不干净???
他眼底的震惊实在让人难以忽略,言何看到了,只好马上转过身,压下嘴角的笑意。
“我也是刚发现有洗碗机。”他走过去,拍了拍温北肩膀,敷衍的解释。
“噢。”温北半边身子都紧绷起来,连声音都是硬邦邦的:“我也不记得这栋房子之前有这东西。”
“啊?是吗。”言何耸耸肩,满脸无辜:“许是你记错了吧,毕竟咱们也不熟,我也没理由坑你不是?”
温北总觉得这话有点问题。
但他想不出是哪里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