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穿件衣服,羞不羞啊?
左扶光的笑容消失在嘴角,忽然慌了。
他站起来,不合规矩地说:“怎么能这样?我认输,不打了!”
“你认输算什么?他没认输啊!”马匪想看更血腥的场面,把现场气氛炒到火热的顶点,大吼道,“进了紫儿坡角斗场就是货了,生死由命,继续啦——”
看台上爆发出巨大尖叫,人们纷纷喊着那汉子的名字,叫做“熊霸”。
熊霸低吼着大笑两声,把鞋底在沧渊胸口碾了一遍,留下一道青红交加的印子,然后举起双手享受欢呼。
喝彩几乎是一边倒的状态,本来就没人相信这“乌藏人”能战胜上一场的冠军。
左扶光拉住碧澜和翠微的手,有点慌地小声说:“下场去救救他。”
然而两个丫鬟都很冷漠,轻声道:“我们只负责你的安全。”
左扶光攀上栏杆,正要朝角斗场里跳,却发现沧渊忽然死死抱住熊霸的小腿,嘶吼着将人朝旁拉去,竟把一个两百多斤的汉子硬生生甩出半米,摔到了地上!
沧渊一个打挺跳了起来,吐光嘴里的血。眼里光芒骇人,在熊霸爬起来之前一拳打在了对方面门。
然后他骑到了熊霸身上,两掌张开拍向对方的双耳,利用速度和气压同时打在熊霸两边耳朵,再掐住对方的喉咙。
熊霸只感觉耳膜要被震碎了,颅脑里爆发剧烈的疼痛,失去了一瞬意识。
紧接着他呼吸不上来,耳洞和眼睛里却流出了血,面目憋得青紫,双手砸在沧渊背上,打得你死我活,也没能把他砸开。
这下轮到对面的老板长吼了:“我认输!我们这边认输!”
熊霸痛苦地抬了一下脖颈,只有出气没有进气,浑身痉|挛着抽|搐,直到昏死过去,沧渊才一把丢开他。
第八章 穿件衣服,羞不羞啊?
熊霸是最近的常胜者,此刻却被沧渊徒手制服了。
他脖颈上横着陷进肉里的可怖指痕,七窍流血,八成是废了。
马匪头子跳进角斗场,手里捧着个巨大的篮子,笑得更加开心。
不论谁赢钱他们都有场子抽成,招呼大家把输掉的钱币往篮子里抛……
如雪般的落银里,左扶光脸色又变了回来。
他激动地跑到了沧渊身边,举起他一只手,兴奋喊道:“我们打败了冠军!”
沧渊睨了他一眼,猛地甩开了手,神色阴郁地朝紫儿坡外走去。
“诶你等等,你有多了不起啊给我摆脸色?”
左扶光一边追一边捡起地上宝钞往兜里塞,还嘱咐丫鬟一定要收完所有钱……
他走走停停,不多时就被沧渊甩远了,因为兜里钱太多,一路走、一路掉,只好不断地躬身捡。
沧渊看见前方树桩上拴着一匹马,根本没管是谁的,一言不发地解开缰绳,这就往马背上翻去。
“我让你站住!”左扶光在后面跺脚吼道,“什么熊脾气,十年了还没改掉!”
沧渊气不打一处来,根本不理睬他,打马就朝王府方向跑。
“跑是吧?”左扶光不捡钱了,对着马匹的方向吹了一声口哨。
胯下的马儿忽然原地打了个圈,载着沧渊往回奔,那正是两个丫鬟给小王爷备着的马。
左扶光哼笑两声,又塞了塞钱,兜里鼓囊囊的,一个健步飞身上马,坐在沧渊后边儿。
他解掉自己披着的氅衣,胡乱搭在沧渊身上,嘴里嘟哝道:“穿件衣服,就这么跑进城,羞不羞啊?”
沧渊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想打人了。
武馆角斗士都是不穿衣服赤膊相斗的,他的衣服分明就是左扶光给他脱的,现在居然反过来问他羞不羞?!
气还没发出来,左扶光被冷风吹得一寒颤,在后面抱住了沧渊的腰,忽然小绵羊一样说:“哎呀我渊儿弟真暖和,借点热气。”
沧渊胸口还是疼的,轻咳了一声,马又开始跑了,左扶光在风声里喋喋不休:
“诶你看啊,你一回来就坏我好事,还把我捆在麻袋里抽,我叫个人来揍你,不过分吧?”
他见沧渊没反应,便蹭了蹭对方的背心,狡黠道:“咱俩这回算是扯平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吃不得一点亏的。要不,赢的钱分你一半?”
“我要你几个不干净的臭钱做什么?”沧渊终于开了金口,字字刺人,“你和马匪、强盗都那么熟,你就在这种环境中瞎混了十年吗?”
左扶光眯了眯眼睛:“看不起边地的粗人是吧?你在京城又结识了多少风雅子弟?!”
他酸巴巴地续道,“我告诉你,你那些公子哥儿不定有我这边的带劲呢。就说今天的花魁沈青枝吧,那小腰……啧啧。”
沧渊的脸已经黑得像现在的夜色了,打断道:“滚下去!”
“又怎么惹到你了?要滚也该你滚!”左扶光耀武扬威地说,“这是我的马!”
“好,我滚。”沧渊松开马镫就要下马。摿繇
左扶光忙又纠缠着他,捏了一把:“别滚别滚,和你聊小腰呢。我看你这腰也不错,你比沈青枝好,行了吧?”
作者有话说:
沧渊:魂淡,我为什么要和花魁比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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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我爹来了,你别犯浑
沧渊卡住左扶光乱动的手,捏痛了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