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婚约险中求
“果然是女君子来了。”
他眼中含笑,跟陈鸾同与她弯了弯腰。
那风淡云轻的声线灌入她耳中,本是平日里悦耳的声音。
直到辛姿偶然间闻见过他身上有夜昙花辛香。
辛姿本很谨慎,确认无误才会禀报给她,何况窦矜当太子时便能抓住谋反,那根脑神经敏感的很,宫内安插进细作,同样也放出了不少细作,亦拿来了敌营里阅完后多片烧毁到一半的残书,其中有一片字似程药。
她当然希望他不是。
但疑心的种子一旦种下,任何事情都会变了味。
这清凉的声线也不再那么悦耳了。
长幸回之一笑,“程副使背后长了眼睛不成,怎得猜到是我呢?”
他垂头一晒,复开朗,“女君子脚步轻盈,如万花从中过片叶不沾身,我自然识得。”瞧了瞧她身后的酒,长幸顺势道,“我同你的同僚们敬酒,却唯独少了你,这一杯,你可要自罚喝完了。”
说罢亲自执起辛姿碟盘中所放置的那一盏酒水,程药笑应伸手过来拿,不料赛马上的一匹马驹冲撞过来,辛姿似被吓到,退了一步,胳膊磕上长幸。
那一瞬,她擦他的身而下作歪倒之姿,酒水顷刻撒上他胸膛手臂,沾湿了半边手掌。
程药一臂及时过来,将她歪下去的身子自腰牢牢搀扶住。
她的鼻尖碰上他身上的灰色官服,闻到酒的味道。
这个姿势,他们靠的很近。
长幸有些惊讶,一抬眸,他眼中全看她,没有顾及胸前深色的淡黄酒水,嘴上开着玩笑,“女君子总是如此冒冒失失,可小人不能次次给你垫背,真的怪疼的。”
陈鸾在一旁,连连严厉咳嗽。
他这才捞她起身。
离手时长幸留意他手,细细看了几眼。
自回宫,秘密文书皆参有此等微毒药材加封,而程药属归车院不会碰到......若酒水与夜昙花相冲,他的手指上出淡紫色的青痕,则是如辛姿所言,碰过了夜昙花汁后才会有的迹象。
但什么也没有,他被弄湿了的指尖,依旧干干净净。
长幸掩去腹中的辗转,但眉宇间还是展现了那么一丝丝的蹙色。
“这酒,味道奇怪的很........”程药捏着衣料嗅上两口,看了眼有些尴尬的辛姿,睿智的眼中充满了然,对她们说:“可惜,自罚不了了。”
只这一句寻常应付的话,可在周围的热闹里长幸忽然耳边一堵。
随即汗毛竖起,他确实很不对劲,甚至这个眼前共事了多年的人,让她觉得有点陌生。
“衣服脏污,我恐怕得暂且别过,陈大人——”
陈鸾抱拳,随后同长幸一起目送程药离去。
待人走不见了,长幸立马问陈鸾,“他方才找你聊什么?”
陈鸾一愣,“就是一些好友间琐碎的事。”
“具体一些呢?”
“.........臣让他好好学学骑马,他就劝臣赶紧去值守,怕今日林中的部署可有什么疏漏。”
长幸神色一禀,“那你告诉他了?”
陈鸾意识到什么,也神色微变。
立刻道:“我告诉他西南角高密,都是粗壮的竹林,士兵一般塞不进去,遂只有那处弱些。”
神经也跟着紧张起来,“他在宫内当值这几年,与臣时常唠这些,还给臣和手下一些军防建议,女君子可是怀疑程副军使意图不轨?可程副军使他——”
“他就是在套你的话。“
虽闹不定程药这种行为是不是要叛变,但他的嫌疑很大。
想到那半片残书上的秋围二字,长幸眉目生锋, 带上辛姿便往回疾走,”你速速派侍卫去西南角的猎场护驾以防万一,另让一队兵马,先将程药捉拿!”
第1章 婚约险中求
救驾的马队与几群归来的赛马队在场中反方向擦过。
一边是喜气洋洋春风正盛,一边是披盔带甲目中藏锋。
马蹄迅疾,扬起一阵卷啸的黄尘,隐约可见事情的紧急。
那些年轻子弟面上不解,前后拉了马绳去看顾这些忽然聚集,又忽然朝林子里集中的兵甲。
互相嘟囔:“这是怎么了?”
陈鸾调遣完手下去搜寻程药,一声大喊,“牵我的马来!”
而后与长幸先后打马追上兵甲。
那领头赛马的云雀蓝队中有与陈鸾熟悉的良家子,面对面时一人朝他摆摆手,“陈大——”立刻被马蹄踏了一嘴的灰,陈鸾已经连马擦身飞去。
他目瞪口呆。
“.......这是怎么了!”
林中地势复杂,还陆陆续续有些男子在狩猎,偶然有飞羽穿过叶片射中猎物。
二人并骑,眼看马上就到了西南角,听得了不寻常的刀戈声。
陈鸾面色大变,知道很可能已经出事了,侧身劝告,“御尚未曾披甲,请在外围等候让臣去支援!”
话毕,长幸果真一勒缰绳。
她想不到程药动作这么快,身后还有那几个会武的女侍也与她一同勒马。
“陛下是有些准备的,但不料他们提前了——”二人都是眉心紧皱。
长幸颔首,“我去确实会添麻烦”
刀戈声隐隐约约,脑中已经闪现两拨人马刀光剑影的交手场面。
“这里交给你了,我负责去遣散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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