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夜袭中反杀
西济对岸眼看火烧天际,窦矜带着汉军杀进张立允的领地,将左贤王、张立允还有秦娄、永帝的分尸并行,一同挂于西济城上。
结束了这个存活不过二十四时辰的政权。
一夜之间秦朝再次覆灭, 也另其成了历史上最短,也最荒谬的一个朝国。
窦矜另史记必须抹去有关它的任何痕迹,如此,这个朝代等于不存在了。
辱骂还未升至高潮,讨伐未曾开始就被迫停熄,随着烧完之后的灰烬,也一并散掉。
人走茶凉,殊不知这二十四时辰中的反杀夜袭,历经多少凶险,多一点便是大仇得报,差一寸便是万丈深渊....
第1章 夜袭中反杀
秦朝复立。
从火刑架上被人拖回来之后,即使外边翻了天了,长幸能活动的仍旧还是这一方四角的天地。
秦娄过来特意来囚鸽院递给她消息。
似要反击她那日的肆意灭情,字字句句加倍用力,势必要每每践踏在她的心肺之上,让她看看如今的窦矜形象,要她痛上一回。
日头方升,长幸起早,还在梳头发。
她看向镜中人,吧嗒一声,将那银梳放置在妆奁旁边。
“秦世子,恭喜。”
她从未见他笑的如此开心,当程药时亦然不曾。
秦娄要的不是结果,只是过程,只要秦朝能复立,以后会怎么样他其实也不在乎了,她再次冷漠道:“恭喜世子,得偿所愿。”
镜中女子描眉淡妆,娇媚的芙蓉面、鹅蛋脸上,无一丝笑意。
秦娄对她已经没有感情,瞧她顶着张木然,灰扑扑失去光彩的脸,客观劝她,“在陛下面前要装些高兴,便能少挨些打。”
走了几步,在跨过门槛之前回身,余光撇了撇镜子里郁郁寡欢的人。
“我知道你有什么心思。陛下不是你能碰的,莫说其他,你连我这关都过不了。”
脚步远去,徒留她在原地跪坐,窒闷看向镜中自己的脸孔。
镜中人抬起眼皮,眼中闪动着泪光。
她在这呆不过半月,却好似已经相隔甚久了。
大事上,因消息的闭塞,她越来越糊涂。
而脑中越来越清晰的,是她与窦矜在一起时种种细枝末节的小事,汉宫内的一墙一瓦,小公主和宫人们的一颦一笑,窦玥真假参半的话语。
她曾想要默默无闻的游离在这个维度,却还是掉了进来,给自己筑了屏障,重新造就了一个属于她的世界。
挽回了上辈子遗留的遗憾,然后,又在这个维度中再次留下新的遗憾……
“会过去的,”她哽咽着,像多年前坐在崇德殿楼下,为镜中对劫后余生的自己加油,“长幸,你辛苦了,但一切都会过去的,马上就结束了。”
秦娄防心甚高。
他一边规劝永帝远离长幸,不要相信这个女人任何话,一边将长幸关押软禁,只当成个有利用价值的提线木偶,让她婚仪上作为新娘短暂出场,此后给她的,莫过于还是囚鸽院的一世牢笼。
就因秦娄从中作梗,直到婚仪的前一日,长幸才第二次与永帝在囚鸽院中碰面。
他仅仅过来跟她排布一遍婚仪要过的仪式。
末日的皇帝,往往需要一场盛大无比的帝后婚仪,好昭告他的正统性。
而长幸就像是真的被那一夜的冻饿罚痛了,乖乖收起了刺棱,以软弱的姿态任人摆布。
他们要她做什么,她配合就是了。
旁的人不清楚她不是这种软弱性子,秦娄清楚,他一直多加防范,不让她接触永帝。
他以为,她资力有限过不了他这关。
却没想到长幸放下身段,使用美人计暗地里背刺他,同时对永帝投诚。
交饮合卺酒时,她扶龙虎酒鼎的嫩葱指尖,无意碰上永帝的衣袖边角。
永帝只是望过来一眼。
秦娄恭敬疏远,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长幸完美把控了时机,冲他一笑,永帝的眼角一抽,感受那青葱的嫩指划过袖中,在他袖子里落了某种东西。
他下意识跟被蜂蛰似的,惊慌地退缩了一下,撒了几滴甘泉的米酒,在张立允等人面前又掩饰了过去,怕自己的失态被下人掠进眼中。
而长幸的手已经缩回来,扶着那喝了一口的酒杯缓缓回案。
夜间,永帝传了话,让人带她自偏殿过来。
秦娄扶持出来的,自然不是一坨扶不上泥的烂墙。
但一个温室中长大的孩子有比较明显的自负,他不允许别人忤逆他,秦娄半哄半骗,他最吃这套。
长幸亦然也要半真半假,套住他。
永王呆着的室内是囚鸽院的后殿,悄悄坐着。
这里原本是张立允的住处,后来张立允搬了出去,将这里移给他和秦娄的亲信死士所用。
他身后站着侍从,屋内只点着两盏碎的铜树灯,他肢体肥厚,很怕热,叫人将窗子开了半扇,地面上的烛光被风吹得不定,粗壮的影子也一摇一摇的,成了一坨虚影。
看到她被带过来,有些兴奋地挑了挑眉毛。
待长幸行了礼,试探问,“不是还有另一半吗,另一半呢?”
长幸给永王的,是一份军事舆图,背后几行小字。
这个神女要跟他投诚,而且秦娄有事瞒着他没说,是关于他的后代,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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