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情人终相缱104
自己像挂件挂在他身上,而且后面还跟着好多人。
她不好意思道:“快放我下来。”
“下雨,泥地脏污会弄湿鞋。我抱你回我的营帐。”
长幸嘴一抿,“嘴欠,我去你的营帐作甚?”
“奇怪了,不去我那里,你去哪里?”
“当然是另辟一处给我住,我还有婢子们呢。”
“不管。”
她放低声,耳语:“窦聒儿,你这是无赖。”
“既然你来了,就得跟着我。”
长幸拿他无法,只好不闹了。
她悄悄转身,露出一双打探的眼睛,去看后头还未来得及下车的辛姿怎么办。
孟常一手杵着拐杖一手伸手去接辛姿,于州这回耷拉着脑袋,杵在一边不敢上前了。
在火光的星点里,那高处的剪影半提衣衫的窄小裙尾,小心避开障碍和脏污,踩着脚凳下来。
到了地下之后,孟常还未放开她的手,一高一低的影子彻底融成了一团,并肩慢慢地往这边回来。
两相对望,似乎在低低对话,隐在众人的身影当中很快看不见了。
她无声弯起嘴角,露在窦矜肩外的眼睛也是弯的,眼中两蔟泥上跳动的火光,而后干脆藏到了他怀中偷笑。
胸膛轻轻震动,窦矜掂了一下她的身子以作询问。
长幸稍微攀上他的肩,柔软的手下是盔甲陌生凹凸的触感。
趁别人不注意,在他耳边说了句,“孟辛应当共终老。”
美人在怀,他沉声,“还有我和你。”
窦矜将长幸抱回了自己休憩的军帐,地上全铺上绵密的羊毛地毯,是岭南的山羊毛织压成的,质地细腻,将她放下地时丝毫没有声音。
她低头打量自己的裙下,果真干干净净,一点泥水都未沾上。
两月多未见,他先急哄哄单手一揽腰,俯身下来与她脸贴脸,胡乱亲了一通。
这不太合适。
长幸将他一推,他就顺势分开。也没有再继续,“我还有些军务没聊完,聊完了就来找你。”
“不急。”
才平复呼吸,一抬眼便对上他晦涩涌动的眼神,登时想到什么,面色发窘:“你不要急色。”
“嗯,”他口是心非的冷静下来,将为了抱她摘到腰后的剑解到前面来挂好,飞转盔后的披风整理好仪表,“走了。”
长幸在他背后坐下来,奔波了大半个月,那马车颠簸得她整个人早就腰酸背痛了。
上手往酸软处给自己捏肩捶背,“那我何时见军医?”
“太晚了,明早罢。”
军帐再齐全,舒适度还是不比房屋,长幸细皮嫩肉的身体挨不住苦,加上军中出入都是些糙汉,她和那些女子日常要做什么也不通便。
窦矜打算等她明早会完那些个七七八八的老军医,送她们同到后方修顿的官衙去居住。
站在帐门提起这些,长幸听了没有意见。
他再看她一眼,掀下军帐走了。
屋子里全是男子所用的东西,很快几个婢女端着夜间要用到的水盆,陶壶,还有妆奁铜镜。
窦矜厌烦脏乱的场景,出入都收拾得干干净净,这帐以垂下的几片厚帘分隔空间,分开了洗浴,桌案和矮榻三边地域。
隐蔽性也不错,半亩内以外都无其余军帐,只留些士兵把守。
几人帮她梳洗擦净,换过干爽衣裳,留下个细心的山雀接应。
其余人自去安排的小帐中休憩,辛姿不久来问候,提到孟常,辛姿因新妇未婚脸带红羞,又因孟常丧父伤腿变成满目惆怅。
“孟小将军的腿,可会留下毛病?”
辛姿摇头,“应该不会,只是这段时间都不能再带兵骑马。”
话说到一半就听得帐外通报,说陛下忙完回帐了,长幸怪道,“这么快?”
她以为会忙上个一二时辰。
“时候也不早了呢,陛下该忙完了。”辛姿笑笑,“我先退下,”边说边抬袖鞠手,朝刚进来的窦矜弯了弯腰,维持着垂首的姿态离去,将帐子留给他们。
窦矜方ᴊsɢ走了几步,不坐下也不如何,望望长幸,又望望她身边的婢子山雀。
凉凉的目光如阎王讨命一般锋利,甫一射过来,山雀下意识一抖,也学着辛姿那般行过礼匆匆离去。
这下帐子里只剩下两个人。
他将剑一解随意搁在剑架上,朝她挥挥手。
“干嘛?”
“全则不进来了,你帮我解下甲。”
“哦。但是我不会啊,不然我避一避,你让他进来罢。”她起了身真要往寝间去。
“我教你。我教你,很快的。”窦矜将她叫住,伸出手,“过来。”
长幸受了他循循善诱的诱惑,慢吞吞地走过去,将手递给他。
她的身上是洗浴之后的皂角香,乌黑及腰的头发飘柔,寝衣中胸臀凹凸的曲线在衣料的勾勒下隐隐约约,窦矜嗅着散发的淡香,滚了一滚咽喉。
他不动声色地将那柔夷放到自己腰后,停在一处盔甲连接的症结处,示意她解开。
十几斤重的盔甲从头上套出,被勒的和解开的都松了口气,他抓起那灵活的手儿亲了两口,嘴里喃喃,“我去洗澡。”说罢边解开玄底红金边的上衣下裳边赤脚进了洗浴的地方。
“水是我用过的,让人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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