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刀折
“今日陈初霁与我相见,她又劝我扩大自己的势力,也是你出的主意?”
“陈娘子果然还是去劝了,我告诉她不必着急。”柳双娥手上的力气渐渐变小,另一只手从侧面绕过,握住他发冠之上的玉簪头部,取了下来。
头发倾泻而下,发冠也随着头发的散开而落地。柳双娥有意靠近,他下意识往后退,发觉身后已是墙壁,自己退无可退。
她身上很香,迷糊得有些晕。柳双娥就踮起脚尖,二人的双唇之间只差一指,他无力推开,低声喝道:“你疯了?若是被人知道,我们都要没……唔。”
她吻技极佳,先是勾住他的舌头肆意挑逗。待纪云宴回过神来热切地回应,反而只是轻轻吮吸他的嘴唇。
纪云宴还想再亲,柳双娥却已经抬起头,伸出手紧紧握住了自己的手。
“我与他第一次就是在上巳夜,你想知道他是怎么对我的吗?”
纪云宴的手被带到她的唇部,那里温热又潮湿,还未再细细感觉,手掌又被一路往下带。
她继续说:“我先是如此亲吻他,接着他俯身吻我的脖颈,吮吸我的耳垂,然后从这里一路摸索下去。”
隔着衣料,依然能感受到肌肤的炙热。柳双娥的力气很大,他无法挣脱,上气不接下气地感受她的身体。残存的意识仍然在对抗,他握紧了拳头,声音喑哑:“我们……身份有别。”
“我知道,你一直试着反叛,试着做自己,那为什么不从我开始呢?”她侧身亲吻纪云宴的耳朵,朝耳垂暧昧又缓慢地呼出热气,“今日不会有人来这里的,陛下在甘露殿还要与近臣叙话,玄成与橘白也在外头守着。做你想做的,纪云宴。”
他握住柳双娥的腰转了个身,俯身将她抵在墙角。想低头吻她雪白又分明的锁骨时,腰部却有东西硌得他生疼。
纪云宴探进她的袖衫,摸出一直贴身携带的玉块。
他质问道:“你日日佩戴?”
柳双娥勾住他的脖子,想夺过玉块,却被他朝身后随手一丢。
他又低头舔舐自己的锁骨,二人相互环抱着,柳双娥分不清方向,任由他抱着自己在屋内行走。再有清明的意识时,已经被他带到了床沿。
她发丝已有些凌乱,纪云宴从枕边取过木簪,终于插进了摇摇欲坠的发髻。
第83章 刀折
在甘露殿外等了一阵,外头又下起了雪。
李执从内殿得了陛下的旨意,朝檐下的长公主行礼道:“天寒地冻的,陛下还要与秦大人说好一会子话,殿下先进外殿等着罢。”
甘露殿大,她坐在外殿细细品宫人端上来的茶水,虽听不清内殿到底在说些什么,却能发觉传来争执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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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蒙尘喝得有些醉了,从宴席回来喝过醒酒汤,却还是有些迷糊。
他握住秦嘉平的肩膀,推了酒壶过去:“方才在宴席上人多,未喝得尽兴。我们许久未见,趁此机会多说说话。”
“陛下醉了,应当早些歇息才是。”秦嘉平取了案上的醒酒汤,倒了一杯递过去。
“你不喝,是怕酒里有毒,朕要杀你吗?”
天子威严,秦嘉平只定定望着他的眼睛,并不惧怕。
他还是服了软,取过另一个杯盏。酒壶是玉制的,很得纪蒙尘的喜爱。液体清澈又散发着香气,秦嘉平给纪蒙尘看了一眼满杯的酒,一饮而尽。
他酒量不差,一杯下肚不足以让自己失去意识。
纪蒙尘笑了:“这才是朕的好友。”
“微臣乃罪臣,陛下还能以友人之礼相待,是微臣的福气。”
“你知道自己是罪臣便好。”
“臣未能守住矜城,致使南方叛乱,儿女悉数死去,便是上天对臣的报应。”
纪蒙尘给双方都斟了酒,缓缓道:“朕已许久未回过矜城。”
“陛下日理万机,无时无刻不在为国事操劳,思乡心切也无法回去看看。”
“从前你说话总是直来直往,惹得朕许多不快。如今回矜城一趟,再相见说话反倒委婉了许多。”
“臣已是罪臣,自然不同往日。”
“听你这么说,反倒我们生疏了许多。果然君臣之间,情谊难能可贵。”
秦嘉平饮一口酒,道:“陛下登基前,你我二人便已生分,何来君臣之别所致?”
“你还在怨朕。”
纪蒙尘望着他的眼神极其平静,并非在等一个答案,而只是在叙述。
“臣不能不怨。”秦嘉平给他添酒,算作一个臣子应尽的本分。
“朕记得初与你相遇时,你待朕很好。那时朕家中败落,连读书的钱都没有,是你暗中相助,给朕解了许多燃眉之急。咱们坐而论道,谈论天下大势,讨论是否有可解之法。可惜,终于是要分道扬镳。”
秦嘉平说:“正如陛下认为臣行事过于刚正,臣亦认为陛下行事阴狠有余,将寒了朝臣的心。陛下对胡家有恨,胡家确有不善待陛下之处,然而秋水终究是无辜的,云宴终究是无辜的。秋水是陛下的发妻,云宴也是您唯一的儿子。”
“太子与你关系的确很好,比对朕还要好,”他站起来,发冠上的金器被烛火折射出光芒,脸色愠怒,“他风尘仆仆从南方赶回来,可一直都在惦记着你的性命。”
“能被太子殿下记挂,是臣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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