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结束一切198
舒鹤:“……噢。”
肖搁想了想,还是给言镜打去电话,但那边同样是无人接听的状态。连着两次是这样,他眼里浮现急躁与不安,有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
乌云蔽过月亮。
京山的夜里十分寂静,村庄里的人还无知无觉地休息。
通往章家的那条马路上,井盖忽然动了动,细细的水流从边缘而过。
力气大的打头阵,两个壮汉合力掀开了井盖,爬上路面,一个拉一个上来。
边境的那个洞口与京山联系紧密。
两方入口狭小,而中间地下是由章沅赫很早之前就开始筹建的极为宽广的防空洞,借鉴了境外地下城的构造,甚至可以在宽阔的地下行驶车辆,它足以容纳京山的所有居民来躲避灾难。
肖摇一脸脏污,抹了抹脸,说:“小镜,我们现在要去救章应初了吗?”
言镜也没好到哪去,满身泥水,该死的下雨天。他握紧别在裤腿上的尖刀:“嗯。”
章家是刚乔迁过来的,相比旧地方要宽敞气派得多,四面是墙,各种坦克大炮发射台毫不避讳地停在里面。
看守的那些人是章沅赫的亲信兼手下,也是言镜的熟人。但还有零散几个穿衣风格迥异的其他人,与言镜在17路见到的那些劫狱分子一致,正在盯梢,应该是鲨海的手下。
言镜攀上围墙,往灯光通亮的大门口丢了个石子,丢到其中的一个守门人跟前。
那人一下就精神了,清醒地晃了晃脑袋,和边上的人说了几句话,装作尿急迫不及待地溜号,出了防护墙。
言镜跳了下来。
守门的人看见从郢州回来的兄弟们,除了章哥一个不少,不禁松了口气。
一细皮嫩肉的小姑娘跟在言镜身边,守门人略微疑惑,但无暇顾及,十万火急地说:“鲨海把大小姐绑起来,对着我们作威作福,谁都不敢不听他的,怕大小姐被他弄出个好歹。对了,章哥为什么来不了了?”
他们不知道。他们只当言镜是为了救大小姐而来,章哥因事耽误。
这是言镜的主意。
防止引起恐慌,让鲨海察觉。假如鲨海知道今晚就是自己的灭顶之灾,以他的德行,说不定会在六点之前作死一把,拼了命也要先叫郢州给自己陪葬。
所以言镜敷衍道:“他忙着啊,哪里顾得上章应初。”
守门人:“啊???”
“别啊了,先想办法把鲨海拿下。”
粉色的窗帘,粉色花纹的墙板,灯光也是暖色,屋内布置极具少女风格。
此时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鞋也没脱,靠在那张软乎乎的公主床上,呲着一口人工削尖过的鲨鱼牙,不停摁手机,自言自语:“不接电话,消失了?”
章应初被五花大绑在化妆桌前的椅子上,眼眸和睫毛都是粉色,像昂贵的洋娃娃般精致,只穿一件睡裙,她是刚准备休息时,去外面看了会儿雨,保镖不在身旁,却被别有用心的鲨海一把掐住了。
章应初连着骂了几个小时声音一点也不减弱:“死贱人!放开我!不准弄脏我的床!你这个臭气哄哄一嘴烂牙的恶心的东西!”
章沅赫始终不接电话,鲨海终于不耐烦了,招了招手:“让她闭嘴。”
一个穿得破破烂烂蓬头垢面的男人大摇大摆地走过来,肩上扛着一把冲锋枪,满身番茄酱的酸味,章应初面露惊恐:“你又是什么品种的臭垃圾?”
这就是今天在郢州劫狱的领头人,鲨海的二把手,人称“疯狗”。
疯狗笑咧咧的脸色一沉,转头告状:“她骂我臭垃圾。”
鲨海:“已经骂我四个小时了你没听到?”
疯狗:“我要拔了她的舌头。”他在章应初面前仔细比划枪口和自己的手指:“我生扯了还是把枪塞她嘴里?这个嘴好像有点小,我先试试。”
疯狗是个行动派,一只粘着不知道什么液体,发出可怕味道的手向章应初伸过来——
章应初紧紧闭上了嘴,再不敢说一句话。
鲨海:“……你出去,叫别人过来。”
疯狗:“为什么?我要拔她的舌头。”
鲨海:“出去。”
疯狗:“我把你舌头也拔了。”
“……”
疯狗被人拖下去了。
鲨海揉了揉突突发疼的太阳穴,走到章应初身边,她的手机在鲨海手里,随手一丢丢到她身上,很疑惑地问:“为什么章沅赫不接你的电话?你有办法吗?”
刚刚那只疯狗把她吓到了,她很不舒服地挣扎了一下,瞪着他:“不在乎我呗,还能有什么办法。”
鲨海看穿了她:“不对,他要是不在乎你,外面那些人就要拿刀进来砍我了。”
“有病有病有病有病啊,你们都是一家精神病院出来的吧?”章应初不想和他周旋,装模作样地又开始嚎了,“你们大男人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倒是染了一身疯病,真是不要脸啊,绑架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
鲨海已经处在暴躁的边缘,掐住她的下巴:“长得漂亮是事实,嘴巴就不太讨人喜欢了,看来把你舌头拔了没什么不好。”
章应初:“……唔唔!”
鲨海松了一点,在她下巴留下他的清晰可见的指印,他阴恻恻地扯了下嘴角:“大不了,老子当着你们小弟的面儿把你强了,看他到时候还装不装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