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烙印
他拿着抑制剂走出药室,外面的空气好像变得很粘稠,压的人喘不过气。
白绒跑到楼下时,傅槿舟已经从餐厅走到了客厅,衣着凌乱地坐在沙发上,衬衣被强行扯开,扣子不知道飞到哪去了,胸膛大大咧咧地敞着,手里捏着被扯断的抑制环,眸子暗沉,在白绒出现在他视线里的那一秒便死死把人盯住。
“过来。”傅槿舟扔下抑制环,冲白绒勾勾手指。
被眼神吓定住的白绒一步步走向傅槿舟。
刚一靠近傅槿舟,手腕就被握住猛地往前一拽,整个人跌坐在傅槿舟怀里。
傅槿舟的眼睛已经完全变成兽瞳,指甲变黑变长,能轻松划破人的喉咙。
“抑,抑制剂。”白绒把紧捏在手心里的针剂拿出来,牙齿打颤。
和几乎暴走的天敌待在同一空间里还是太过逞强,恐惧是从灵魂深处冒出来的,压都压不下去。
傅槿舟侧了侧头,露出后脖颈,那处的皮肤微微泛红肿起,里面的信息素正在寻找发泄口。
“你帮我。”
白绒瞪大眼睛:“要直接打在腺体上吗?会很痛。”
不管是Alpha还是Omega,腺体都是很脆弱、很敏感的部位,也是一个禁区,打抑制剂都是手臂注射,直接往腺体上扎,疯了吧?
“这样见效快。”傅槿舟捏着他的手,教他拆开抑制剂的包装,将药物吸入注射器,“来吧。”
傅槿舟松开手,侧过脑袋,把Alpha的弱点暴露给白绒。
如果白绒是个坏蛋,他可以在这种时候用利器割破傅槿舟的腺体,让傅槿舟变成一个废物,严重一些的话会致命。
为什么这么信任他?
从未被如此信任的白绒哭了,眼泪划过脸颊,他一边哭一边抹眼泪,视线太模糊,针扎得有点歪,药物缓慢地被推入身体,傅槿舟从头到尾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你做的很好。”傅槿舟把抑制剂从白绒手里拿过去,将针头用胶体包裹好才扔进垃圾桶。
傅槿舟抬手擦去那些眼泪,哄他:“别哭,我不疼。”
傅槿舟使用的抑制剂是特制型,见效快,原始冲动暂时被压下去,他还能清醒地和白绒说说话。
“骗人。”怎么可能不疼,他又不是傻子,才不会被骗到。
白绒注意到傅槿舟脑袋上多出来一对灰黑色三角形的东西,眼睛好奇地往那看:“那个是什么?”
灰黑色三角形的东西听见白绒的话抖了一下。
傅槿舟想了想,把头低下,主动送上对东西到白绒面前。
白绒连哭都忘了,腮帮子上还挂着眼泪,他犹豫片刻才抬手轻轻碰了碰,被触碰的耳朵再次抖动。
“是,是耳朵。”白绒很惊喜。
傅槿舟搂着腰,脑袋靠在白绒的胸口,狼耳微微往后压,它的主人现在心情不错。
白绒身上有一股好闻的味道,让他想多靠近一点,让那股味道染上他的信息素,给面前这个人打上独属于他的烙印。
这是他的妻子,他的Omega,他的所有物。
Alpha的占有欲在易感期无限放大,他想遵循本能咬破白绒的腺体,理智却阻止他,告诉他这样会伤害到白绒。
“我可以摸摸它吗?”白绒话刚说完,还没听见傅槿舟的回答,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搭在了他的腿上。
伸手一摸,毛绒绒,手感超级好。
“唔。”
尾巴被摸,傅槿舟闷哼一声,继续把尾巴往白绒手里送,尾巴尖微微晃动两下,表示同意被摸,被摸后还很开心。
这也……太乖了吧!
白绒大着胆子把傅槿舟的尾巴耳朵撸了个遍,耳朵Q弹,尾巴柔软,好幸福好幸福——
傅槿舟突然抬起头,把白绒吓了一跳。
傅槿舟盯着他的脸:“我也要。”
要,要什么?
白绒不明所以。
“你的耳朵。”傅槿舟的视线从头顶往下移,意味深长,“还有尾巴。”
摸了他,是要付出代价的,现在他要讨代价,他是个商人,代价一分少,还要翻倍。
为期七天的易感期,他们还有很多时间单独相处,白绒要付出的代价不止这些。
第三十一章 烙印
Alpha睁开眼,感觉到怀里有个温软的物体,低头还能看见软趴趴垂着的兔耳。
兔耳上还留有湿痕,是某人情不自禁舔弄的结果。
傅槿舟低头轻嗅,白绒没有信息素,可他现在被霸道的Alpha信息素包裹着,没十天半个月消散不去。
很好。
傅槿舟莫名满足,把人搂得更紧。
白绒做梦梦见自己掉进了一只巨狼的毛里,那只狼超级超级大,毛又高又浓密,他在里面寸步难行,呼吸都困难。
快要憋死啦!
“走开走开——”白绒胡乱甩着手,想把前面的毛毛弄开。
想睡回笼觉的傅槿舟被一通乱拳打散睡意,把手放平,不再禁锢白绒。
白绒一得到自由咕噜一下滚到旁边去,还没完全松气,又被揽着腰抱回去。
易感期刚结束的Alpha对自己的伴侣格外黏糊,恨不得时时刻刻和伴侣贴在一起。
这下白绒彻底醒了,迷迷糊糊低头,看见腰上横着的胳膊,小声嘟囔了句什么,想掰开它继续睡。
“别动。”傅槿舟蹭他的脖子,“让我抱抱。”